“跡部景吾的女朋友渡林久美子”這一消息新鮮出爐的第二天,恢復過來的輝夜初向院方提交了申請。
學分已經完全足夠,實習的時間累積起來也足夠,工商管理學院同意向學校提交了申請。
一天之內,輝夜初就完成了所有的申請材料,回到了家里,收拾著東西。
麻木地彎著腰將不多的衣服一件一件疊開,放進旅行箱。輝夜初突然脫力般跌坐在地上,想著跡部的女朋友的事情,小聲地哭了起來。
悲傷,痛苦,悔恨,這是眼淚的含義。
心好痛,為什么…輝夜初咬著下嘴唇,看向床頭柜上那張相片。
我們不會永遠活在悲傷里。
不知過了多久,雙眼通紅的少女凝脂色的眸子里帶著堅定,站起身來,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
門鈴聲響起,輝夜初猜測可能是幸村精市來了。
洗了下臉,輝夜初一臉淡定地下樓開了門。
“阿初。”,紫發(fā)的美少年依然是笑意盈盈的模樣,溫柔地看著輝夜初。
“精市?!?p> 糟了,輝夜初意識到自己還有點鼻音。
“阿初?”,幸村精市瞬間就察覺了輝夜初發(fā)紅的眼角,“阿初怎么哭了?”
看著溫柔的好友,輝夜初感覺一股酸楚再次涌現,鼻子一酸,扭頭不愿意讓幸村精市看見自己的眼淚。
“沒事的。”,拉過輝夜初,幸村精市把她按在胸前,輕輕摸著她的頭。
“你還會回來的,我會好好照顧一太二太?!?p> 微微一愣,輝夜初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的不僅僅是因為要和狗狗分離,而是因為…
低低應了聲,輝夜初輕聲說道,“謝謝精市。”
“不客氣。”,幸村精市放開了輝夜初,低著頭認真看著輝夜初的眼睛說道,“阿初,我喜歡你?!?p>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輝夜初呆住了,看著眼前的人,輝夜初眼里閃過一絲痛楚,不知道該說什么。
幸村精市自然是捕捉到了輝夜初的每一個反應,帶著酸澀說道,“那天的球賽,我便告訴自己該放下了。”
我輸了,輸給了跡部景吾。
在輝夜初帶著迷茫的眼神里,幸村精市笑了笑,“那我就帶他們離開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打我電話?!?p> 輝夜初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人,他的好自己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自己卻無法回應。
輝夜初干澀地說道,“謝謝…”
幸村精市微微搖了搖頭,將一太二太牽上了門外的SUV的后座,“那我就先神奈川了,一會該天黑了。”
“他們…”,輝夜初話還沒有說完,幸村精市溫柔說道,“他們只吃三文魚狗糧,每周洗澡,七月八號打預防針。”
看著幸村精市流利地說著一太二太的喜好,輝夜初感覺內心的酸楚彌漫開來,“謝謝…精市。”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把自己從迷茫和黑暗中拉出來的少女,幸村精市笑著,一字一句地說道,“阿初,你要幸福?!?p> 和一太二太揮揮手,輝夜初站在門邊,目送著幸村精市離開。
車子啟動,緩緩駛離。
最終,消失在街道的那段。
輝夜初的航班是夜里凌晨的,婉拒了幸村精市送行的好意。輝夜初獨自拉著行李箱坐上了前往機場的的士。
靠在后座上,輝夜初默默念著:兔子由經理她們代養(yǎng),金魚已經送回了本家,房間關好了,冰箱里清空了,水電氣管好了,大門鎖好了。
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張開,輝夜初看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在無聲地緩緩說道:景吾…
夜幕低垂,漆黑的夜晚無一顆星辰點亮光輝,閃爍著紅色光芒的巨鳥脫離跑道,一頭扎入夜幕。
再也沒有看見過輝夜初,跡部景吾忍不住皺了皺眉。一向消息靈通的忍足侑士自然是知道的,正開了口說道,“輝夜…”,就被跡部景吾打斷了。
“不必再提了?!?p> 這時,跡部景吾工作用的手機響起,有新的信息。
毫不介意地點了語音朗讀,優(yōu)雅的女聲緩緩說道:景吾,有空一起吃飯嗎?今天做了牛排。
忍不住詫異,忍足侑士多看了兩眼那部黑色的手機。
“別看了,是那個女人?!?,跡部景吾波瀾不驚地說道。
“她…”,忍足侑士禁不住感嘆,“可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p> “哼?!?p> 看著跡部景吾完美表情下深藏的煩躁,忍足侑士悄悄嘆了口氣,收起了想告訴跡部大爺關于輝夜初提前遞交畢業(yè)申請的事情。
美國,洛杉磯。
本家要求輝夜初前往英國繼續(xù)進修,沒想到輝夜初膽大包天地在機場玩起了失蹤。
“老爺子現在肯定大發(fā)雷霆,滿世界找我吧?!?,帶著苦笑,輝夜初拖著行李箱走出了機場。
來洛杉磯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解放一下自己罷了。被約束了十八年,輝夜初想為了自己活著,哪怕很快就會被本家的人找到。
不敢動用卡里的一分錢,輝夜初憑借著大學時期兼職積贊的工資在一所武術學校附近租了房子。
憑借自己的劍道技術在那里任教。
盡管薪資不高,但是卻意外地讓輝夜初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
三個月后。
正在教授居合斬的輝夜初突然眼前一陣眩暈,不得不請假前往醫(yī)院。
看著診斷書上寫著的pregnant,輝夜初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散去了。
“學姐?”
熟悉卻又陌生的呼喚讓輝夜初睜開了眼睛。
高大的身材,健碩的形體。
白色的鴨舌帽,夸張的黑色大墨鏡,墨色的頭發(fā)。
輝夜初一時間認不出來眼前的人。
墨鏡上映著輝夜初迷茫的神情,男子低聲笑了起來,微微拉下了墨鏡,琥珀色的貓眼帶著驚喜看著輝夜初。
“龍馬君!”
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越前龍馬,輝夜初也有些意外。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匆忙想將手上的診斷書藏起來。
遺憾的是越前龍馬在喚她之前,就已經把這張薄紙看得清清楚楚了。
瞥了眼診室,越前龍馬故作驚訝道,“學姐懷孕了?”
“我…”,輝夜初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
“學姐現在打算怎么辦?”,雖然很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為什么把輝夜初一個人扔在這里,但是越前龍馬忍住了,僅僅只是輕描淡寫地問著輝夜初對未來的打算。
一片茫然的輝夜初也不知道該如何,這時,越前龍馬突然說道,“學姐,我來照顧你吧?!?p> 帶著猶豫,輝夜初想拒絕學弟的善意。
越前龍馬微微一笑,坐在輝夜初身邊,靠近了輝夜初耳邊。帶著磁性的男聲低低地響起,“阿初,產檢什么的都需要男方陪同哦。”
微微一愣,輝夜初幾番掙扎,向越前龍馬說道,“謝謝龍馬君。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