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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詭時代

第十章:深思,熟慮

惡詭時代 絕代智障 2387 2020-02-25 16:34:02

    當(dāng)玉玦回到家里的時候,黃庭正生無可戀的躺在沙發(fā)上,渾身散發(fā)著死氣。

  看著玉玦進(jìn)門,黃庭翻了個身,把臉沖向里面。

  玉玦看著黃庭這樣,眼神如古井一般毫無波瀾,他把袋子放到桌上,對黃庭說道:“過來吃飯?!?p>  聽到玉玦的聲音,黃庭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叫我,我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索然無味了?!?p>  玉玦臉上毫無變化:“為什么?”

  “因?yàn)槲腋杏X我遭受到了背叛,別管我了,就讓我這樣無牽無掛的腐朽在這里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庇瘾i說道,“你慢慢腐朽,三文魚加水煮土豆的晚餐只能我替你享用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又充滿了愛和光明。”

  “那還不過來吃?”

  “來啦姐夫!”

  黃庭從沙發(fā)上下來,蹦跳著走過去。

  他就這樣滿血復(fù)活了。

  把袋子里的食物裝到盤子里,又給黃庭準(zhǔn)備好了水和刀叉后,玉玦脫下外套扔到沙發(fā)上,問道:“沒有進(jìn)我里屋的書房吧。”

  “沒有,你都上鎖了我咋進(jìn)。”黃庭抱怨道,他對玉玦之前做的事還有些怨念,“不過姐夫你也忒不厚道了,把熏魚雞蛋奶油飯給我姐吃了就算了,竟然還把我反鎖在家里???”

  “怕你出去亂跑?!?p>  “我又不是狗,怎么可能會出去亂跑?”

  玉玦沒回話,他打開里屋的門,在確定黃庭沒有亂動他的東西后,轉(zhuǎn)過身對他說道:“我進(jìn)書房一下,你先吃,吃完記得出去洗漱?!?p>  “噢?!?p>  “今晚你就先睡我床上吧,另外”

  玉玦頓了一下,說道:“我現(xiàn)在有事,沒有要緊的事就不要來打擾我?!?p>  然后他進(jìn)了里屋,來到了書房門前,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扭開了掛在上面的舊鎖。

  伴隨著碰的一聲,一切歸于寂靜。

  “切,好像誰愿意看似的。”

  黃庭撇撇嘴,對玉玦防備自己感到不滿。

  他沒有再看進(jìn)入里屋的身影,而是專心的開始對付眼前的食物。

  黃庭沒有注意到,在他眼神收回來的瞬間,里屋的書房門輕輕的打開了一條縫。

  然后,再輕輕的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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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書房,其實(shí)不過是里屋一間放雜物的隔間改的。

  再確定黃庭沒有注意到這邊后,玉玦劃亮火柴點(diǎn)起煤油燈,然后把燈掛在了墻壁的鉤子上。

  黑暗退散至角落,橘黃色的燈光占領(lǐng)了大部分區(qū)域,給人帶來了一種詭異的溫馨。

  玉玦坐在書桌后的一張廉價木椅上,半邊臉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部分,沉默不言。

  他把懷里的雕像和筆記本放在桌上,看著它們靜靜的思索。

  【詭異事件】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麻煩。

  下午的新人考核中,玉玦其實(shí)并沒有成功殺死那個女人。在傾泄了加特林里5000發(fā)的彈藥后,女人臉上雖然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但實(shí)際上并沒有受什么傷。

  子彈打到她身體后并沒有血液濺出,而是被她身體悉數(shù)吞沒,宛如硬幣丟入深淵一般不見響。

  不過那個女人還是退卻了。加特林5000發(fā)子彈都是玉玦用他自身能力形成的,在玉玦冷卻讀條期間,女人沒有攻擊玉玦,而是留下了幾句狠話,然后化為煙霧消散。

  可見,女人雖然免疫傷害,卻并不免疫傷害帶來的疼痛。

  玉玦不是沒有能力把女人留下,但那沒有任何的好處。巨大的動靜會驚擾【冬眠】,同時又會讓自己的底牌過早暴露。

  想到這里,玉玦拿起桌面上的筆記本,開始閱讀。

  【我信你,創(chuàng)造時代的主,我信我主怪異,偉大的獨(dú)生子。因圣靈感孕所生,在天真的人類手下受難,被封印在此,羞辱,諷刺,死于罪責(zé),第三天從死烈焰里中復(fù)活,升天,坐在全能之主的右邊,將來必從那里降臨,審判活人死人。我信不死者,我信偉大之創(chuàng)造,我信神圣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體復(fù)活,我信永生。偉大的,不死者!】

  【那千年的辛秘,偉大的,萬能的,永久的,舊約時代的創(chuàng)造者,璀璨而輝煌。被誤解的,冤屈的,扭曲的事實(shí),誰能得起覆滅而重生。千年龍的榮耀,借助著東方之火燃燒自己帶來光明。退卻的怪異臣服,你因此神圣而偉大】

  玉玦的目光在東方兩個字停下,眼神逐漸深邃。

  筆記本記載的內(nèi)容似乎是某種宗教祭祀語,從文字里得出的線索來看,玉玦推測,祭祀的對象應(yīng)該是白天多莎娜提到過的羅倫斯·哈爾,那個從東方帶來力量,以此擊退怪異的怪異之主。

  血污掩蓋了筆記本后面大部分的內(nèi)容,不過玉玦也沒興趣看了。他隨手把筆記本扔到桌上,然后看向了桌上的雕像。

  聯(lián)想考核時桌面的陣法和筆記本記載的內(nèi)容,玉玦用腳丫子都知道所謂的【深陷者】到底是怎么深陷的了。

  祭祀什么不好,偏偏去祭祀一個怪異。

  這也難怪【冬眠】會對這次的考核判斷出錯了,因?yàn)檫@次的【詭異事件】直指怪異,根本沒辦法用詭異事件原本的考核等級來進(jìn)行劃分。

  那么,問題來了。

  木屋里的那個背著肉團(tuán)的女人跟這場事件又有什么樣的聯(lián)系呢?

  玉玦的手指開始敲打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一貫動作。

  良久后,玉玦在心中有了猜想。他站起身,起身走到角落,拿起了一個放置已久的木盒。

  吹去盒蓋上的薄灰,玉玦把盒子放到書桌上,然后打開了盒子。

  里面放著的,是整整18捆的竹卷。

  灰塵和黑暗漸漸散去,在燈光的照耀下,盒蓋上逐漸顯露出了三個字。

  山海經(jīng)。

  玉玦展開其中的一捆竹卷,深吸一口氣,然后把手掌蓋在了上面。

  透明色的能量在他手掌浮現(xiàn),似乎是回應(yīng)一般,竹卷也逐漸的散發(fā)出了能量。

  玉玦收回手掌,看著攤開的竹卷。

  上面記載的一個名字正發(fā)出濃烈的亮光,好似要從竹卷中脫離出來一般。

  看著那個發(fā)出亮光的名字,玉玦的眼睛深邃起來。

  要想推動自己的計(jì)劃,就必須要翻動自己的一張底牌。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光亮逐漸散去,竹卷也恢復(fù)了正常,但房間內(nèi)閃過了一絲陌生的氣息,就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一樣。

  幾道光開始往角落凝聚,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影。

  玉玦沒有理會角落里正在形成的人影,他收起了竹卷,把盒子放回了遠(yuǎn)處。放回原處后,玉玦掏出了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那個用血劃的法陣并不復(fù)雜,玉玦基本上看一眼就記住了。

  玉玦在自己的書桌上畫上了跟考核時自己見到的相同的法陣,然后把雕像放到了法陣上面。他坐到椅子上,拿起筆記本,開始念上面的祭語。

  祭語念到一半,玉玦就感覺到困意涌上腦頂。他靠在椅子上,借助最后的清醒和力氣,對著角落說道:“拜托你了,天狗?!?p>  然后,他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光芒黯淡下去,九尾狐站在角落,一臉懵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閉眼的玉玦。

  這家伙剛剛叫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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