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這是”,綠衣女子杏眼瞪大,一副憨憨模樣。
吳庚眼皮微跳,大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綠衣女子。
“師妹,想必你也看出來啦,這靈株已然修成精怪,類似于精怪的本命神通一般,這精怪吸收精血便可催發(fā)靈果提早成熟,所以師兄才會有剛才一幕”。
“哦,所以你是想把我倆也當成那精怪的養(yǎng)料?”褐衣少年淡淡開口。
白衣青年眼睛微瞇,最初就是想斬殺這少年,剩下兩個女人修為低于自己不說,身上還帶著傷勢,有的是辦法慢慢炮制,只是這少年剛才行為甚是古怪,暫時壓下心頭古怪和懷疑,看向綠衣女子。
“師妹,只需再要一個修士的精血,靈果自可成熟,現(xiàn)在過來和師兄聯(lián)手一起殺了他,咱倆日后結(jié)為道侶,大道可期”,白衣青年一臉真誠,手指向褐色衣袍的少年。
綠衣少女神色猶豫,遲遲不肯向前走去。
白衣男子眼中寒光一閃,“那大蟒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倒是師妹可有辦法離開?”
綠衣女子臉上已是一片驚慌,最終下定決心,在那白衣青年身邊站定。
吳庚也看了半天戲啦,活動一下脖子,神色輕松淡淡開口:“剛才那是隱身符箓?”
“有點見識”,白衣青年眼睛微瞇,心中卻又生出疑惑,隱身符箓雖極為珍惜,卻也有些雞肋之嫌,顧名思義,貼上符箓能隱身半個時辰,若是有較大的靈力波動自會接觸隱身狀態(tài),而這種效果只能對修為低于自己的人使用,簡而言之,若是雙方修為差距不大,自是無用,剛才他是察覺到我才避開飛劍的?
吳庚又視線瞥過那綠衣女子,最終落到白衣青年身上,嘴角扯起:“真感覺能殺掉我?”
“試試?”
吳庚緩緩拍了拍衣服,衣衫變成白色樣式,更加貼身,方便動手。
白衣青年皺眉。
綠衣忍不住后退幾步,不知道這少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見眼前兩位傳來探詢的視線,吳庚笑道:“一件法寶啊,以前沒見過?出門在外,沒點寶貝傍身怎么成!”
綠衣女子被這少年大言不慚整笑啦,“見過見過,見過幾十上百件法寶呢”。
白衣青年放下心來,真正的得道修士哪里需要裝神弄鬼,虛張聲勢。
吳庚環(huán)顧四周,“在這風景秀麗之地,一個個的都喜歡背后下黑手,埋了你們當真是有些可惜啦”。
看著白衣少年眼中的譏諷笑意。
綠衣女子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白衣青年臉色一黑,上前兩步,一道雪白亮光橫立一側(cè),劍尖直指少年。
下一刻。
綠衣女子瞪大一雙漂亮的杏眼。
不知何時那白衣少年已出現(xiàn)在白衣青年一臂之外的地方。
剛好一臂。
因為那少年已不知怎么的就已一臂探出,鉗住青年的脖子,直接將其挑離地面。
另一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飛劍。
手中飛劍的顫鳴之聲不絕于耳,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下一刻,飛劍爆裂。
吳庚微微仰頭,“也不知你引過幾波修士來次讓那頭精怪吞食,靈果我收啦,你就下去好好賠罪吧?!?p> 綠衣女子罕見的有些不知所措。
只覺得天地寂靜,只有那白衣少年的話音,悠悠響起。
綠衣女子甚至不知道白衣少年什么時候離開的,過了許久,才稍稍回過神來,能夠動一動腦子,卻又開始發(fā)呆,不知為何他沒殺自己。
隨著一聲嘶鳴,山石崩裂,綠衣女子才完全回過神來。
一片煙塵中,一道狼狽身影出現(xiàn),手中六顆嬰兒拳頭大小般的靈果光華流轉(zhuǎn),奪人心魄。
“這精怪生命力倒是蠻橫,可惜也只是耐揍些,沒啥用處,不過這靈果倒真是寶貝,能值不少靈石吧”,吳庚向谷口走去,心中想道。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吳庚看那綠衣女子癡癡站在原地喃喃道。
女子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雙杏眼看向白衣少年,“為什么不殺我”。
“腦子有病是吧”,吳庚轉(zhuǎn)身欲離去。
“你到底是誰?”
“況倪”,吳庚心情大好,頭也不回的說道。
“況倪,誆你,你到底想誆誰”,女子神情痛苦,癱坐在地,竟有些歇斯底里。
吳庚扭頭看了看綠衣女子,似乎有些明白眼前女子為何如此反應(yīng),反身走回幾步徑直來到女子面前,背靠夕陽,身影蓋在女子身上。
女子抬起頭,少年四周大放光明,以至于看不清少年面容,只有淡淡聲音傳入耳中。
“你從頭到尾都知道你那師兄居心叵測,對吧?所以裝出一副癡情的樣子對吧?剛才在他身后,又幾度想要出手,對吧?”
停頓片刻,“這種東西我看膩啦,所以想早點解決有問題嗎”。
女子眼神癡癡,很想問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精神恍惚只感覺身體仿佛勞累到極點,話下意識出口,“為什么不殺我”。
“殺了不冤枉,不殺也未必是壞事,一句話,殺你沒好處,最關(guān)鍵的是你沒惹到我”。
吳庚也不確定自己的話語,對方是否聽見,因為言語一半時,那女子就已眼神渙散,言語結(jié)束,女子便一頭栽了過去。
月明星稀。
當女子悠悠醒來時,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四周的月白亮光,等到神智清明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處山洞中,月石嵌壁,獸皮鋪地。
半撐起身子,掃視過這幾丈大小的山洞,驀然瞳孔一縮,咬牙起身,看向幾丈外的白衣少年,最后竟有些不知所措,半天后才磨蹭開口,“是你救了我?”
話語過后便已后悔,情況已經(jīng)這么明顯,誰還會問這么蠢的問題,果然那白衣少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自己這里,就再次闔眼入定起來。
女子越發(fā)不知所措起來,自己不惜在那白衣青年身邊演戲這么久就只為圖謀一枚靈果,現(xiàn)在卻被這眼前少年以絕對實力得手,自己心里怎能不對擁有這等修為的少年產(chǎn)生恐懼,更有對自己土里刨食的可悲。
女子臉色漲紅,又呆坐在那里。
吳庚緩緩睜開雙眼,摸了摸鼻子,開口第一句話,“我起的名字有這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