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對決劍道社
陳上元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那個淚奔出去的年輕女教師。
10多分鐘后,學院訓導處被驚動,直接把正在收錢、付錢的陳上元、蚤子哥一干人等抓了個現(xiàn)行。
陳上元等人被逮到訓導處,沒收賭資,并嚴厲訓斥了一頓后,全部發(fā)配去做義務勞動。
處理他們的訓導員是劍術社團的名譽副社長,所以特意把兩個罪魁禍首……陳上元和蚤子哥安排到劍術社團打掃衛(wèi)生。
陳上元內心是很不愿意去劍術社團的。
因為妹妹元夕有個很要好的師姐,叫凌亦可,她就是劍術社團的成員。
陳元夕這個師姐和陳上元同年,就讀于高中一部1班,是個富家千金。
之前陳元夕帶她去家里玩過幾次,陳上元對她印象不錯,甚至還抱有一丁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現(xiàn)在被迫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掃衛(wèi)生,豈不是顏面喪盡,連那一丁點的幻想也破滅了么?
但是,不去不行啊。
訓導處還有備用的寫檢查、全校通報批評和請家長套餐,誰要是攤上了,一準的吃不完兜著走。
還是從了吧……
劍術社坐落在墨子學院東北區(qū)域,有個獨立的院子。
站在院子外,陳上元越想越虧,再加上一天的模糊影像和噪音積累下來,頭越來越昏沉,氣得一腳蹬在蚤子哥的大屁股上。
“讓你玩,這回玩大發(fā)了吧?”
“玩不起是吧?看招!”
蚤子哥也不是善良之輩,抄起門口的大掃帚,一個橫掃千軍。
陳上元下意識閃身躲避,讓了過去。
“哎呦!”蚤子哥一下子沒抓牢,大掃帚打著旋飛了出去。
這下可闖禍了。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大掃帚砸在一群人的腳下。
“臥槽!”
“尼瑪!”
那群人驚呼幾下,緊躲慢躲還是被大掃帚蹭了一褲子灰。
“找死???!”領頭的那人張口就罵。
“不好意思,失誤,失誤?!痹樽痈缫簿褪窃诎嗬锟褚稽c,外面遇到人多秒慫。
更何況的確是他做得不對。
“怎么?你們劍術社就是這么歡迎人的嗎?”零頭那人又生硬的說道。
陳上元拍拍自己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打量了他們一眼。
除了領頭那人一身藏青色劍道服,其他人都是上白下玄劍道服,都帶著一把竹刀。
是劍道社的人。
“我們……不是劍術社的……”蚤子哥弱弱的說道。
“你說什么,給我大聲一點!”那人上前兩步,氣勢咄咄逼人。
“我說……我、我不是……劍術社的……”蚤子哥的聲音更低了。
“說話這么膿包,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那人不屑的嗤笑一聲。
身后的人跟著嘲笑起來。
陳上元實在看不下去,代蚤子哥說道:“我們不是劍術社的,而且,我同學和你道過歉了?!?p> “道歉?我怎么沒聽到?”那人側側耳朵,一副故意刁難的樣子。
“你想怎樣?”陳上元眉頭一皺。
“給我們挨個鞠躬道歉,或者……打贏我們其中一個,我就原諒你們。”那人譏誚的看看陳上元兩人:“我們劍道社只尊敬強者,弱者嘛……只配低聲下氣的在門口掃地!”
這特么就有點欺負人了,真當少爺我掃大街的?
陳上元看看蚤子哥,想問他應不應戰(zhàn)。
誰料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縮到陳上元身后,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窩里橫的家伙!”
陳上元心里煩躁,回頭罵了一句,然后直接對那人說道:“我不習慣跟人鞠躬道歉,有本事你就把我打趴下,其他免談!”
他一向嘴硬。
而且經歷過和刑天部族的戰(zhàn)斗,感覺這種小場面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
“放心,我們不打架斗毆,只是切磋?!蹦侨藵M意的笑了,“本來今天是來找你們劍術社交流一下的,那就順道借你們的場地用一下吧。”
陳上元越來越煩躁,懶得跟他解釋自己兩人不是劍術社的。
“切磋就切磋,我隨時奉陪!”他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好!”那人對他挑了個大拇指。
“不打架斗毆?”蚤子哥頓時來了精神,“那我先走了?!?p> 說著就要跑路。
“也帶他進去見識一下。”那人對身后的同伴說了一句,然后和陳上元一起走進劍術社院子。
而蚤子哥,自有人架著跟了進去。
一幫子人氣勢洶洶的進入劍術社的院子。
后面還跟了一些臨時湊過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同學,有事嗎?”一個男生走過來問。
其他正在參加社團活動練習劍術的學生都停下來,朝這邊觀望。
“我是劍道社的副社長中江司,今天帶社員來和劍術社交流一下劍道上的理念,貴社不會不歡迎吧?“領頭那人旁若無人的大聲說道。
看他說話生硬的樣子,原來是【大九州】之一的陽州人。
【大九州】以神州為中心,四面八方分布著陽州、戎州、翼州、合州、柱州、玄州、迎州和薄州。
其中陽州位于神州東方的海域上,州土狹小,人口密集,而且正好坐落在火山帶上,北部還有薄州的戰(zhàn)斗民族威脅,所以陽州人大多好勇斗狠,侵略性很強。
“你好,我是劍術社的干事鄭學義,社團之間的交流我們當然歡迎,但我需要先請示一下社長?!蹦猩戳搜壅驹谥薪旧磉叺年惿显?,估計把他也當成劍道社的人了。
“請等一下,鄭干事,他是你們劍術社的人嗎?”中江司指了下陳上元。
鄭學義有些疑惑的看著陳上元,搖搖頭:“不是。”
“這樣……”中江司有些失望,原本想殺雞駭猴,借機打壓一下劍術社的氣勢。
既然氣勢打壓不了,那就先立威吧。
他問鄭學義:“能否借用貴社的場地,讓我們切磋一下?”
“如果只是切磋,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但要是任何一方有過激的動作,我們劍術社會第一時間介入。”鄭學義似乎看出點什么,話中隱含警告的意味。
“沒問題?!敝薪疽豢诖饝讼聛怼?p> 鄭學義看向陳上元。
陳上元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意見。
他當然沒意見,安保系統(tǒng)都搭建好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要在凌亦可面前輸?shù)锰y看。
話說,自己在【宇宙紀元】中是怎么戰(zhàn)斗的?陳上元努力在各種雜亂信息中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他可是掌握了一套基礎刀法,后來還晉階了……
“請跟我來?!?p> 鄭學義在前面引路,將陳上元一行人進入到劍術社內院。
這里是供精英社員學習、練習的地方。
陳上元一眼就看到了凌亦可。
她那雪白的劍士服在一群灰色粗布麻衣之間非常顯眼。
凌亦可正握著木劍和一名社員實戰(zhàn)演練,雙方快速交換幾個回合,都是點到即止。
但她那細致連綿的劍勢中吞吐的凌厲劍意,一般人可能察覺不到。
但陳上元懂。
反正就是懂,不要問他為什么。
“你們可以先在這里切磋,我剛聯(lián)系過社長,他10分鐘后到?!?p> 鄭學義離開一會后又回來,然后指著一塊空地說道。
“好。”中江司轉頭對陳上元道:“我的社員里你可以隨便挑一個作為對手?!?p> “隨便吧?!标惿显獙@不感興趣,反正都是練家子,選誰有區(qū)別嗎?
“那好,唐寧,你陪他玩玩?!敝薪局付ㄒ粋€高瘦的男生。
“是,社長!”高瘦男生中氣十足的應道,然后握緊竹刀,神色嚴峻的走向空地。
陳上元正要跟過去,但意外看到凌亦可向自己走來。
“你是元夕的哥哥吧?”凌亦可仰頭輕輕問他。
雖然凌亦可來過家里幾次,但兩人從沒說過話。
陳上元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她精致細膩的面容,頓時呼吸都漏跳一拍,心里那一丁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突然有星火燎原的勢頭。
“呃……嗨,凌亦可你好,我是元夕的哥哥,陳上元。”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遜斃了。
“聽說你們要切磋劍術,我的木劍可以借給用。”凌亦可淡淡的說道,并將自己的木劍遞給他。
“謝謝……”陳上元還以為美女會關心自己一下,沒想到是來送自己上路的……
凌亦可微微點頭,輕盈的走了回去。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雖不高傲,但卻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特殊氣質。
陳上元掂了掂木劍,并不輕,而且非常結實。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指尖流淌,仿佛這柄木劍就該握在自己手上一樣……
好了,別瞎幾把亂想了,你就是饞它主人殘留在上面的溫度。
陳上元一瞬間又回到現(xiàn)實,搖頭失笑了一下,向空地走去。
唐寧早等候在那里,高瘦的身形站得筆直,雙手握住竹刀刀柄,刀尖垂在離地面30mm的地方。
有一點很奇怪,他臉頰上殘留著一道紅色的印記沒有消退,不知道怎么弄得。
陳上元在他對面不遠處站定,自然而然的側身揚劍。
沒人告訴他應該這樣,但他覺得就應該這樣。
中江司見陳上元準備好,又靜等了5秒,然后沉喝道:“開始吧!”
“喝??!”
唐寧開聲吐氣,踏前一步,手中的竹刀一揚,牛皮包裹的刀尖向陳上元的面門電射而來。
劍道是一項講究快速進攻的競技器械武術,所以處處體現(xiàn)了先發(fā)制人的特點。
陳上元看著竹刀刀尖在眼前迅速放大,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這家伙!
絕不是切磋這么簡單!
要是被這凌厲的攻勢擊中頭部,還不得落個輕微腦震蕩?
陳上元原本精神還有些渙散,但在強烈威脅的刺激下,瞬間將注意力集中在對方的竹刀之上。
這一刻,其他人或事物全都消失不見,甚至那些模糊的干擾項也沒有了,天地間只剩下那柄襲來的竹刀。
就像面對刑天射手的箭矢一樣,陳上元抬起木劍想要攔截。
但這副身體畢竟不像機甲那么強壯迅捷,也沒有人工智能幫忙協(xié)調,終究是遲了一線。
啪!
木劍和竹刀發(fā)出一下響亮的交擊聲。
竹刀差之毫厘貼著陳上元頭皮斜刺過去,而它的主人唐寧因為慣性,身體重心朝陳上元傾斜過來。
接下來陳上元也沒做什么,就是任由劍柄朝外,沒有及時回收而已……
唐寧收勢不住,迎頭撞了上去。
只見他慘叫一聲,被劍柄杵得仰倒在地,雙手捂臉痛苦的掙扎,竹刀都被棄在一邊。
嘶……圍觀群眾都覺得腦門一抽,可想而知有多痛。
結果很明顯,陳上元完勝!
看到這一幕,原本胸有成竹的中江司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而獨自站在角落里的凌亦可,望向陳上元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訝色。
這和元夕口中描述的那個哥哥,可不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