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打一臉‘孺子可教’,心下卻吐槽:偏偏是姣偽的迷弟,真是太沒眼光了。
“但我必須說,我知道的很有限。據(jù)我所知,這個夢境是寧子自己構(gòu)建的,大約半年前,他要求我去他家,然后不知怎么昏昏沉沉的,醒來就在這里了?!?p> “之后就是不停的轉(zhuǎn)變場景,我要么一個街邊乞討的乞丐,要么就是慘遭毒打的小偷、下人,要么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總歸逃離不了被人唾罵鞭打?!?p> 蘇打聽得嘖嘖不已:“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位爺了?”
寂落慘淡一笑:“是啊,我得罪他了,寧子恨死我了,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氣,所以一直折磨我,還有那個姑娘,不肯放我們出去?!?p> “那個姑娘也是現(xiàn)實中的人?不過確實,我看她剛才沒有被我的花粉影響?!碧K打轉(zhuǎn)頭又問:“所以你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寧述異制造這夢境,是為了懲罰他們二人,那么總要弄清楚前因后果,看怎樣見招拆招呀。
“說起來,都是我的錯,那個臺上的姑娘也是現(xiàn)實中的人。她叫亦頃,寧子喜歡她,可他不僅喜歡她一個,他喜歡的人太多,顧不過來,我便經(jīng)常替他應(yīng)酬約會?!?p> “后來時間久了,我也喜歡上那個女孩。這才是寧子制夢境的導(dǎo)火索,他不愿意聽我解釋,直接懲罰了我們?!?p> “可我僅僅是很喜歡的那個姑娘,我們并沒有在一起,他懲罰我就夠了,為什么還要連累她?”
蘇打打岔:“也就是說你沒跟那姑娘在一起啊,那寧述異怎么知道你喜歡她?”
寂落扭過頭,似乎不想回答這么愚蠢的問題,但今淤威脅似的哼哼了兩聲,他還是簡單明了地說明了。
“我很誠實?!?p> 蘇打一下想通了。
那他還真是活該了。
可他還有些不服氣,犟著脖子說:“誠實不是應(yīng)該的嘛,你們?nèi)祟惒皇菑男【捅唤逃\實嗎?我做錯了嗎?”
“沒沒沒,別激動。”蘇打隨意安撫,心下只覺得這個人又木又傻,比周子期還要笨。
“沒說你不對,只是有的時候說話需要帶點技術(shù)性,那別人沒問你,你說這個干嘛?”
“不管問沒問,做了的事情就要對人說出來。”他仍然一副沒錯的樣子。
“好好好?!碧K打惹不起二愣子,只得早早結(jié)束這個話題。
“那你繼續(xù)說,怎么出這個夢境,你有眉目嗎?”
寂落苦笑:“我只覺得這是規(guī)則,并沒有想過離開,所以也沒有注意,但是大約印象是有個女人與他在一起?!?p> 這時不甘無聊的周子期戳了戳蘇打,蘇打抖擻了肩膀并不理他。
蘇打干脆拍了自己大腿,說:“其實要不我就直接去找那個寧述異,本來就是帶他出去就行。既然他是主動為之,那么他自然知道的清楚。”
寂落搖頭:“不,我了解寧子,他很固執(zhí),如果不達到他想要的,他不可能走,他只是想要我和亦頃付出代價。橫豎就是一死,我早就不在乎了。只是她,我倒不希望連累?!?p> 蘇打不解:“可是在我看來,你并沒有犯錯啊,為什么死活要接受懲罰?你跟那個女孩在一起了?顯然你沒有。那你們親熱了?同居了?你們謀財害命了?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怎么就任他胡來!”
“還有,我現(xiàn)在其實并不在乎能不能帶那個寧述異出去,我現(xiàn)在只想跟我朋友們一起出去,你們的恩怨情仇簡直就像小孩子的把戲,無聊至極?!?p> 寂落還是搖頭。
“你們還是把我交出去吧,這樣寧子不會為難你們,會送你們出去的?!彼f。
蘇打被這個人的顛三倒四的說話氣得來回走動,指著他罵:“我們現(xiàn)在怎么交你出去,你要不說他是一個皮毛都要發(fā)怒殺人的壞脾氣,不說他要怎么怎么懲罰你,我還能當(dāng)沒事發(fā)生??涩F(xiàn)在,我要是送上門,這是他的主場,誰知道那家伙會怎么樣!”
今淤也感覺到到了蘇打的煩躁,歉意說:“大人,都是我的錯,我是看到他是霧海的,而且姣偽又跟我說要特別留意霧海靈物,因為與大人息息相關(guān)。所以我......”
這個蠢貓,就知道胡說八道以我的名義誘導(dǎo)今淤。
蘇打自然不會怪今淤,只是安慰她。
“那個......”
忍了很久,周子期還是忍不住舉手發(fā)言。
蘇打正煩惱呢,一個兇狠的眼神瞥過去,嚇得周子期一縮脖子,但他還是哆嗦著說完自己想說的。
“其實,我知道出去的路?!?p> 在場的人全體倏忽眼前一亮,蘇打更是半信半疑,自己別是撿到一個不得了的NPC了吧,但是能管大門的能是個傻子嗎?算了,先看看。
“你說你知道?”蘇打大有你敢說假話我就敢撕了你的架勢。
“嗯,嗯?!敝茏悠陬澪∥〉攸c頭。
“就在府內(nèi)門口?!?p> 府內(nèi)?蘇打一陣頭疼,顯然是又想到了這家伙之前的府內(nèi)府外論。
這家伙不會是以為他們想要找的出口,真的就是一扇可以出去的門吧。
不過,周子期看著倒像是跟寧述異認識的。
蘇打又問:“你跟寧述異住在一起?”
周子期點頭,只是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又害怕地縮起了脖子。
他居然那么怕他!
這個寧述異是禽獸吧,居然連傻子都打!想到這里,蘇打?qū)χ茏悠诙嗔艘环痔巯В叩剿磉?,摸了摸他的頭:“你太可憐了?!?p> “但是你要知道,我們要找的不是一扇普通的門,它是一扇,嗯,就是說很奇幻的門。”就這么說,夠含蓄吧,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說復(fù)雜了也不懂。
“我知道的那扇門是一扇浮在空中的門,都是煙霧?!敝茏悠谏虏拦媚镉X得自己在撒謊,趕忙解釋:“你說你是神仙,那是你回去的門嗎?”
“啊,對,我是神仙,那是我回去的門,你帶我們?nèi)ツ抢飭??”蘇打喜不自勝,趕忙說道。
“我就知道那是伯牙姑娘的東西,那個女人一定是個壞人,她把伯牙姑娘的門給偷走了?!?p> 還真有個女人啊,還跟寧述異住在一起。
“那你快帶我們?nèi)グ?。?p> “好的。”周子期爽快應(yīng)承。
到了找路的時候,蘇打才發(fā)現(xiàn)這人根本就是一個路癡。害的他們上下左右,不知所云胡亂晃了好久。
也對,不是路癡,晚上不回家睡,能跑到破棚子里睡嗎?
其間周子期還奉獻了一個重要消息,原來那個可以自由進入的女人,每天晚上都會過來。
在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深淺情況下,蘇打決定保守起見,就在破廟里先休息一晚,第二天白天再去找人。只是苦了今淤,一晚上要起來十幾次來續(xù)那結(jié)界。
第二天,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府內(nèi)門口時,寧述異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了。
他的臉色發(fā)青,臉上殺氣洶洶,看了一眼他們幾人,問道:“他人呢?”
蘇打一想,便知他說的是誰。
蘇打原是準備所有人都一起過來,但是想了想寂落是病號,就招呼小蝴蝶照顧他,其余的人過來就行。
“在養(yǎng)傷呢?!碧K打也不客氣。
寧述異冷笑:“我倒不知道,這里還有我找不到的地方?你們藏的好啊?!?p> “好不好就不用你來評價,但是呢,現(xiàn)在我們得出去,麻煩你開個門啰。”
“你不是我家人找來帶我出去的嗎?怎么不工作就想拿錢?”他冷諷。
“那是在不知道這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情況下。既然你不需要別人帶你出去,我又何必再待在這里?!?p> “那你可想錯了,你們都出不去?!?p> 今淤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還真大的口氣!”
“那便試試。”
說著他一揚手,招呼后面的家仆,那個人便抱出一只堪比大貓的老鼠出來。
是狩夢鼠!
只見它咧著嘴怒吼,兇狠非常的看著蘇打,仿佛認出了她身上的氣味。
“長得這么肥,應(yīng)該吃了不少好東西吧?!碧K打雖然冷汗津津,但還是不忘諷刺。
“讓它招呼招呼你,你不就知道了?”
說著那狩夢鼠就跳了過來,蘇打奮力讓自己冷靜,然后心里想著在福樂的夢里是如何將狩夢鼠收服的?
是是是.......
那只狩夢鼠已經(jīng)跳了過來,這時遲那時快,蘇打伸出手指,一喊:“你離我遠點!”
話一說出,那狩夢鼠像被什么外物攻擊,一個后摔,倒在門板上,半天爬不起來。
蘇打一喜,繼續(xù):“我不樂意看到你,你就呆在那里,哪里也別去吧?!?p> 果然,那狩夢鼠一動不得動,就如同被粘在了地板上。
居然有用!
寧述異也一臉納罕:“你到底是什么人?”
蘇打有了底氣:“不管是什么人,你只需行個方便,讓我們回去。”
今淤也接口:“不錯,那寂落的身體也是,一個靈物,已經(jīng)壞透了,再不回到霧海,怕是再過幾天就死透了。”
寧述異臉色倏變。
蘇打眼色示意今淤:這事你怎么沒跟我說?
今淤:大人你沒問吶。
蘇打:那我不知道,怎么問?
今淤:要不是因為這,我才不要大人管他。
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