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人清一色的喇叭褲,在音樂聲中跳著迪斯科,旁邊有一些人在興致勃勃的看著。
楊帆和江巖一起,也站在不遠(yuǎn)處。
“帆哥,你知道嗎,在我們學(xué)校喇叭褲也開始流行起來,很多同學(xué)都穿這種褲子呢?!?p> 楊帆笑著道:“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啊,你將喇叭褲的設(shè)計拿了出來,還獲得了你們學(xué)校的一等獎?!?p> “這我就不能肯定了,也許有關(guān)吧。”江巖回答道。
楊帆心中一樂。
如果真是這個緣故,那就有意思了,不經(jīng)意之間就讓喇叭褲流行起來,心中突然有了微微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十分的舒服。
尤其看著那幾個穿著喇叭褲跳舞的年輕人。
錄音機(jī)的聲音比較大,再加上七、八個年輕人的舞動,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其中不乏一些年輕人。
“他們的褲子很特別,很漂亮,不知道在那里有買?!?p> “那是喇叭褲?!?p> “......”
旁邊這樣的話語飄進(jìn)耳朵之中,楊帆又是高興的一笑,揮手道:“走,我們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p> .......
周一。
一大早,楊帆騎著這輛長江750大約7點半就從家里面出發(fā)。昨天一天都在自家老宅,期間騎車帶江巖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下午還打掃了一番衛(wèi)生,清掃一下,擦一擦某一些家具。
江巖也一起幫忙,幫著掃地和擦桌椅。
一日三餐是在江巖家吃的,江大海夫婦十分的熱情。楊帆將自己剩下的那幾包萬寶路全部給了江大海,這讓他足足高興了一天,整天都是笑呵呵的。
騎車出發(fā),一路上車輛依舊不多,倒是自行車大軍比較壯觀,很多人都騎著自行車上班呢。
到了東海所之后,先將車子停在宿舍樓底下,然后邁步朝所里面走去,無意之中,楊帆聽到有幾名年輕的設(shè)計員在談?wù)撝裁础?p> 他們四、五人走在前面,距離大約有十幾米,似乎在談?wù)撝疤鞐罘o大家上課的事情。
“小蔡,你沒有去聽楊主任的講課,真是太可惜了?!?p> 年輕的設(shè)計員小蔡不以為意道:“有什么可惜,他年紀(jì)和我們也差不多,難道能講出什么花樣不成。”
旁邊另外一名設(shè)計員搖著頭,“小蔡,你太小看楊主任了,人家雖然和我們年紀(jì)差不多,但那是真有水平?!?p> “是啊,楊主任講得真不錯?!绷硗庖幻O(shè)計贊同道,“我去得晚,沒有位置,只能趴在窗臺上,但即使這樣,我覺得聽得非常過癮,筆記更是滿滿的做了三大頁?!?p> 不會吧!
這名叫小蔡的年輕設(shè)計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見他自己的幾位同事不像在說謊吹牛,突然之間有一點暗暗后悔,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跑去聽一聽的。
楊帆就走在他們的后面。
他們沒有注意到楊帆,但這些話幾乎全部飄進(jìn)了楊帆的耳朵之中,見大家對自己講課評價這么高,楊帆心中道,前天近兩個小時的辛苦沒有白費,看來大家的收獲都不小。
頓時,心中美美的。
輕聲的哼著小調(diào)走進(jìn)了辦公大樓,推門走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微微意外的是,趙玉蘭已經(jīng)到了。
“趙主任,你們回來了?!?p> 她和潘勁夫他們幾天之前去了京城,楊帆原本以為最快也要到今天下午才回來呢。
趙玉蘭道:“事情很順利,我們昨天下午就回來了?!?p> “哦,對了。”趙玉蘭曉有興致的道:“楊主任,聽說你前天給大家上了一堂課,不少人都在談?wù)撃兀f楊主任講課真精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楊帆一樂。
沒有想到趙玉蘭從京城回來第一天上班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楊帆大致說了施怎么一回事情。
聽完之后,趙玉蘭豎起了大拇指,“楊主任,你真厲害,看來對模塊化和平臺化設(shè)計很有心得?!?p> 楊帆謙虛的道:“哪里,紙上談兵,只是將我從書上看到的關(guān)于模塊化設(shè)計的東西講述給大家聽一聽而已?!?p> 趙玉蘭笑著搖一搖頭。
她知道楊帆的性格就是謙虛,但這太謙虛了也不好吧,有時候她覺得年輕人該露一點鋒芒。
可能楊帆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到,僅僅只是給某一些設(shè)計員講了講模塊化和平臺化設(shè)計的一些東西而已,事情會傳得這么快。
不僅僅只是在上班的路上,某一些設(shè)計室的大辦公室,總有一些人還在談?wù)撉疤焐险n的事情。
“李工,你的筆記借我抄一抄。”
“你不是也記了筆記嗎?”
“嘿嘿,我只是站在大門口,勉強記了一些東西,不像你運氣好有位置,聽得清清楚楚,筆記本上記下來的東西也多?!?p> 兩人的談話被旁邊一位設(shè)計員注意道了,他不解的道:“楊主任關(guān)于模塊化設(shè)計的課難道真的講得這么好?!?p> “真的講得好!”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后,見心照不宣的都說了同樣一句話,兩人又一起笑了起來。
“不是,楊帆參加工作才多久啊,能混上型號辦副主任,又兼任著作戰(zhàn)系統(tǒng)副主任,我覺得多半都是憑借關(guān)系上去的,他能講一個什么所以然出來,你們也真是的。”
這位設(shè)計員的話一落,周圍瞬間就安靜下來,好幾道目光看了過來。
他訕訕的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不認(rèn)識你。
今后別和我一起玩。
大家的臉上基本都浮現(xiàn)這樣的表情,有人終于忍不住了,大聲的道:“我之前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前天聽了楊主任的課之后,發(fā)現(xiàn)人家是真有水平,我們和人家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大?!?p> “是啊,人比人氣死人,楊主任怎么懂得怎么多呢?!?p> “聽了楊主任一堂課,我以前很多不懂的東西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也不知道楊主任什么時候能再給我講一講課。”
“......”
剛才這位說楊帆靠關(guān)系上位的設(shè)計員,頓時目瞪口呆,這,這,這......
不是吧!
楊帆真這么厲害,不是靠關(guān)系上去的!
......
潘勁夫也上班了。
聽也聽到了一些什么,為了核實一下,特地拿起電話打到了總體設(shè)計室,詳細(xì)的詢問了匡偉。
我們的匡主任現(xiàn)在是楊帆十足的粉絲,忠粉的那種,面對潘總師的詢問,眉飛色舞的講了一番,對楊帆的贊美絲毫都不吝嗇,話語之中還充滿了那種佩服。
打完這電話,潘勁夫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楊帆同志又讓我們刮目相看了,年輕人真不錯,看來我們還沒有完全發(fā)掘出他的真正水平。
嗯,真是一個天才。
這個時候,潘勁夫只能用“天才”這兩個字才能說服他自己,不然在道理上解釋不通,憑什么年紀(jì)輕輕知道得這么多。
他心中想道,“也許艦船設(shè)計方面真需要天賦,楊帆的天賦肯定比一般人高得多,僅憑借看過大量的技術(shù)資料就有這樣水平,很了不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