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添歌走出視線,盛宜北一臉狐疑盯著展璟杭,摸不清他這么做的目的,“杭總,你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意思,不是你朋友嗎,那就給她個機(jī)會唄。怎么,不需要?。俊闭弓Z杭自顧自的夾菜,語氣毫無波瀾。
“切,你是這種人嗎!”吳嘉一旁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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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許添歌一般都會設(shè)一個日歷提醒,很明顯,面試這事兒,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哪還記得是什么時候。
葉諾一進(jìn)門就看見許添歌“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不是因為這幅場面太過香艷。
“歌!你怎么還穿成這樣?”
“她倆才剛出門,訂蛋糕找餐廳得一會兒吧,我待會兒再盛裝打扮?!痹S添歌雙擊屏幕,將電視劇暫停下來,也不知道多好看,連一秒也舍不得誤過。
“哎呀,我說呢你怎么。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學(xué)生會面試。”
“?。拷裉??”許添歌騰的彈起來,躺在她身上的薯片隨之嘩啦啦撒作一團(tuán),顧不得那么多,帶著些煩躁的從床上下來。
“幸好你回來了。唉,我只記得今天曼曼過生日了?!?p> “是啊,好我得回來取東西。你趕緊收拾,咱6點半出發(fā)應(yīng)該來得及?!贝丝谭轴樥T?0分的位置。
許添歌從柜子里找出一件米白色束腰西裝外套,搭了條黑色連身直筒裙,全程僅需5分鐘。雷厲風(fēng)行,一點兒不拖泥帶水。
“走吧?!痹S添歌睜著大大的杏眼,滿臉認(rèn)真。
葉諾忍住笑,問,“添兒,你要不要拿夾板整理一下頭發(fā)?大不了晚到一會兒。”
因為下午沒課,午休前許添歌洗了個澡就躺床上了。頭發(fā)還沒完全吹干。
加上慣例,睡一下午也不動彈,頭發(fā)正凌亂的很,不僅凌亂,還在炸毛。左一綹右一綹不聽話的很。
“沒事沒事,我拿手隨便梳幾下就行。”許添歌歪歪頭,正好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有些尷尬的挑挑眉,拿手順了幾下。
“恃美行兇?!比~諾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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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添歌到的時候整個報告廳黑壓壓坐了好多人,看著后排空座很多,就和葉諾躡手躡腳的從后門進(jìn)去,找了最后一排的空座位。
新學(xué)期招新算是一件比較大的事情,作為院學(xué)生會的主席,展璟杭不可避免的需要上臺講些什么。看著平躺在一方講臺上的演講稿,內(nèi)心不爽。又長又多,還都是陳詞濫調(diào)的話。
沒再理會名副其實的演講稿,抬起眼眸,扶正話筒。
座位頂上的照光緩緩暗下去,提早設(shè)計好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勾勒出更流暢的棱角。僅僅只是從容的站在那里,還未說話。他就在光里。
大概是看慣了也習(xí)慣了眾星捧月。
他的穿著,言談,舉止,眼神,哪怕是每一句話中間的停頓都像是掐算好一樣的剛剛好。
他在宣告,這是展璟杭的主場。
可惜,許添歌對這種情形早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而且今天太過匆忙并沒有心情欣賞臺上的“表演”。
看著一個個人上去又下來,自己的名字卻遙遙無期,有點不耐煩。雖然看起來她沉穩(wěn)安靜,其實腦子里上演過好多遍起身瀟灑離開的場景了。
她習(xí)慣表里不一。
身邊葉諾在一遍一遍背自我介紹,許添歌悶的厲害但不好意思打擾,更不想玩手機(jī)。只能硬等著。
上輩子可能是屬貓的,閑下無事就想睡覺。
“許添歌。到了嗎?”
負(fù)責(zé)人員叫了幾聲,依舊沒人回應(yīng)。
“最后問一遍,許添歌!在嗎?”
葉諾太過專心背介紹,猛然回過神來,聽見有人叫許添歌的名字。嘴比腦子快系列之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句,“這里?!?p> 聲音不小,立刻引得全場關(guān)注,眾多目光齊刷刷聚攏在那個角落。葉諾被盯的發(fā)虛,弱弱的舉起許添歌的胳膊,邊搖醒許添歌,小聲說道,“歌,歌!到你了?!?p> 許添歌不情愿的睜開眼睛,沒睡熟,覺得鬧哄哄的,很讓人不開心。
“???怎么了?”她那點不愉悅早被滿臉的迷糊給遮掩下去。無辜又迷茫,被后排周圍幾個人看到,傳出一陣笑聲。因著她的表情,和這奇怪的叫法。
繼而引發(fā)哄堂大笑。
“小姑娘長得真不賴哈。”
“是啊,咱院還有這種姿色的,難得?!?p> “叫什么許什么來著,一會兒打聽打聽哪班的?!笔Y未說著扯開嘴角,像是已經(jīng)追到手了。
展璟杭自講完話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這才回來。剛坐下就聽見周圍幾個人窸窸窣窣。再聽到姓許,他自動的聯(lián)想到一個人。
再看,怎么不是她。
“蔣哥牛逼!請吃飯嗷,帶著嫂子一起?!?p> 聽到這里展璟杭回頭,薄唇微抿,黑色的眸瞇起,俊朗不羈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眼神里毫不掩飾的警告。
他媽的給我閉嘴。
本著反正沒有熟人的念頭,許添歌還是脖子一挺,一副大義凜然要赴死的模樣,毫不扭捏的走上去。
可是就算是再會偽裝,在眾人的關(guān)注下,許添歌也是弱勢一方。清冷的小臉紅了一大半,嬌俏十足。依舊氣質(zhì)奪目。
許是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許是等著底下的某個人cue流程,她走上去后,神色恢復(fù)淡然,在詭異的安靜中直愣愣的站了十幾秒。
“可以開始自我介紹了?!眳羌蔚穆曊{(diào)里還有沒收住的笑音。
有什么好笑的!許添歌心里越發(fā)煩躁,眉頭蹙了一下,轉(zhuǎn)瞬即逝。
要在高中,出丑了被班里人笑話根本就不是什么事,都是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熟的很,根本無所謂。
但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下,被這么多人笑話,即使是許添歌這類不怕聚光燈的人,也會不自在。
許添歌正介紹的中間,總能感覺到一道極具溫度的目光,眼神流轉(zhuǎn),停頓了一下。和展璟杭的目光對上,無處安放的那絲不耐煩毫不猶豫的送給他。
見展璟杭目光一沉,單眉輕挑,似是疑問,我怎么惹你了。
這才將眼神收回,繼續(xù)講下去。
于是嘴角掛上一抹真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