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生酒店,洗手間外的走廊上。
“小子,連本少爺?shù)氖履阋哺夜?,你他么的是不是活膩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腳狠狠的踩在韓同的臉上,不屑道:“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學(xué)他么的英雄救美是吧?老子讓你多管閑事?!?p> 青年抬起了腳,對著韓同的臉吐了口唾沫,對著他身邊的三人,厲聲喝道:“給本少爺打。”
“是,三少爺?!?p> 那三人應(yīng)了一聲,對著躺在地上的韓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給我住手?!?p> 這時,臉色陰沉的裴伴生趕來,怒喝一聲,并化作一道殘影,快速向那三人攻擊而去。
“砰砰砰……”
幾乎連成線的三聲悶響響起,那三名男子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整個身子就快速倒飛而出,狠狠撞在了墻上,然后跌落在地。
“哇哇哇。”
三人齊齊吐血,倒地不起,臉色也變得慘白無血。
“你他么的……”
三少爺見狀,剛要怒罵,卻猛然發(fā)現(xiàn),在裴伴生身后,烏泱泱的來了幾十名學(xué)生,這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
人太多了。
而且,自己的三名得力干將,此刻也全都被裴伴生一人重傷倒地,連爬都爬不起來,徹底失去了戰(zhàn)力。
要知道,這三人有兩個入門境六品,一個入門境七品。
結(jié)果……
就這么的輕易被放倒。
那裴伴生有多強?
再加上,在裴伴生背后還有好幾十人,又豈是他三少爺這個入門境五品所能夠?qū)Ω兜牧说模?p> 敵眾我寡啊。
“韓同,你怎么樣?”在放倒那三名男子后,裴伴生對腦海中新增的三點言值都沒看一眼,而是快速將韓同扶了起來。
“裴老師,我沒事。”韓同搖了搖頭,很是堅強。
“老師?”一聽裴伴生的身份,本來還有些害怕的三少爺,突然沒那么害怕了,盯著裴伴生,冷聲說道:“你的學(xué)生多管閑事,本少爺出手教訓(xùn)他,理所當(dāng)然,你竟然還敢打傷本少爺?shù)娜?,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p> “啪!”
沒等三少爺說完,一聲脆響響起,裴伴生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抽出了數(shù)米,直到撞在墻上,方才停下。
頃刻間,三少爺那張被抽的臉,快速膨脹了起來。
撞在墻上的三少爺,愣了好一會,方才反應(yīng)過來,怒聲咆哮,“小子,你他么的竟然敢打本少爺?你他么的是活膩了!”
“哼!”
裴伴生看了一眼,鼻青眼腫,身上布滿了鞋印的韓同,冷哼了一聲,又要動手,卻被一名學(xué)生連忙拉住。
“裴老師,他是李家的三少爺,李劃,我們?nèi)遣黄??!?p> “他就是李劃?”
“京城惡少?李三少?”
其他學(xué)生,在得知三少爺?shù)纳矸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臉上也充滿了畏懼和不安。
李三少。
李劃。
京城房產(chǎn)大亨,李氏集團的三少爺。
此人仗著家世,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壞事做絕,真的是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敢做的超級大紈绔。
這貨尤為的視色如命。
而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幾乎沒幾個可以逃脫他的魔爪。
韓同就是因為看到,他要強行將一個酒店女服務(wù)員拖進洗手間,開口制止,這才惹怒了李劃。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看著眾學(xué)生的反應(yīng),李劃冷哼了一聲,伸手指著裴伴生,“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什么人,你他么的竟敢打本少爺!現(xiàn)在給本少爺跪下道歉,本少爺可以饒你不死?!?p> “是嗎?”
裴伴生目光一寒。
他裴伴生是什么人,除了醫(yī)術(shù)超絕,還是先天境一品,天下無敵的存在,一個惡少竟然讓他跪下道歉?
到底是誰找死?
“砰砰!”
接著,兩聲悶響響起,裴伴生連續(xù)兩腳,準確無誤的踹在了李劃的兩個膝蓋上。
“砰?!?p> 李劃直接跪在地上,并痛苦的嗷嗷大叫起來,“啊,你,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了,我要殺你全家!”
嚎叫中,李劃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對此,裴伴生并沒有阻止。
解決麻煩最好的辦法不是阻止,而是直接將制造麻煩的人抹殺,如此,一切麻煩都自然消亡。
就好比生病發(fā)燒。
想快速醫(yī)好,并不是退燒,而是將引起發(fā)燒的源頭搞定。
再說了,就算現(xiàn)在阻止,不讓李劃電話,難道李家的人就不知道這件事了?李家的人就會放過他裴伴生?
不可能的。
與其如此,不如一次性解決。
“爸,我被人打了……”電話撥通后,李劃嗷嗷大叫起來,而在掛了電話后,他面目無比猙獰,指著裴伴生,嘶吼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生不如死,我要殺你全……”
“砰!”
又是一聲悶響,裴伴生再次出手,一腳踹在了李劃的胸膛。
“哇哇哇……”
李劃連連吐出數(shù)口鮮血,然后老實了。
他怕再叫囂,還會挨揍。
裴伴生也懶得理他,撇了一眼腦海中的言值,感覺有些遺憾。
前前后后,他對李劃三次出手,也算是擊敗了三次,可言值就增加了一點。
他本以為,不斷擊敗一個人,可以不斷獲得言值,他更是暗暗決定,在李家來人前,好好的在李劃身上刷一下言值,直到刷不了了為止呢。
可結(jié)果……
他想多了,也沒了興趣。
這讓裴伴生不由皺起了眉頭,心頭暗道:“一個人,只有第一次擊敗,才能獲得言值?還是說,一個人在短時間內(nèi),只能提供一點言值?”
“裴老師,李家的人快來了,我們趕緊走吧?!?p> “是啊,裴老師?!?p> “等李家等人來了,我們就走不了了?!?p> “這可是李家的李三少啊。”
“那可是李家啊。”
“惹不起啊。”
學(xué)生們一個個都擔(dān)心,畏懼不已,勸說裴伴生離開。
躺在地上裝死的李劃見狀,精神一震,剛準備叫囂幾句,卻發(fā)現(xiàn)裴伴生投射過來的冰冷目光,立即閉嘴。
裴伴生從李劃身上收回了目光,毋庸置疑的說道:“韓同跟我留下,其他人離開。”
“裴老師,一起走吧?!?p> “是啊,要走一起走?!?p> “裴老師,李家勢力龐大,你還是趕緊離開京城,不然李家不會放過你的?!?p> “裴老師……”
“都給我滾蛋?!迸岚樯浜?。
“裴老師……”
“滾?!?p> “裴老師,不行就逃,保命要緊啊?!?p> “裴老師……”
一群學(xué)生相繼離開,一直沉默的韓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裴伴生說道:“裴老師,你走吧,這禍是我闖的,由我來扛,我不過是爛命一條,不值得裴老師冒險。”
“你是我學(xué)生。”裴伴生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韓同那污穢蓬亂的頭發(fā)。
“裴老師……”韓同感激無比,卻不知道裴伴生這句話的重量。
……
“嗡嗡嗡……”
在這些學(xué)生離開沒多久,一連串的引擎咆哮聲響起,接著,數(shù)輛黑色轎車,駛?cè)雰|生酒店。
車子剛挺穩(wěn),車門齊刷刷的打開,從車上下來了十多人。
其中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陰沉著臉,率先沖進酒店,并怒聲喝道:“是他么的誰活膩了,竟然連老子的兒子都敢打?是不是活膩了?給老子滾出來?!?p> “爸,是他,就是他……”看到自己的老子帶人來,裝死的李劃,精神一震,指著裴伴生,一臉猙獰,極度殘忍的吼道:“爸,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我要他死,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我要他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