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黃巾軍祭后破馬 軍械庫盜兵遇敵
當(dāng)晚,右北平滿城歡呼,飲酒慶祝。
可惡的黃巾軍,終究是一群沒長性的家伙,包圍自己還不到五天,就急匆匆的撤軍了。
與此同時,還給自己留下了這么多物資。
當(dāng)然,這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廣陽郡的功勞,看來要找個時間感謝他們一下。
郭勛拿著酒杯,看著場下的眾人,眼中卻有一絲疑惑。
他不覺得黃巾軍就這樣簡單的撤軍了,如果他們真的是這樣一群烏合之眾,那么之前自己幽州的其他地盤,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被攻破。
說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嚴白狼的軍隊的。
好久沒看到嚴白狼那個家伙了,這次攻城也沒有出現(xiàn),難不成他是在城西攻城軍中么?
沒多想,郭勛從上邊站了起來。
“這次我們右北平大獲全勝,抵擋住了黃巾軍的猛烈攻勢,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因為這次的小勝利,就掉以輕心。黃巾軍的狡猾,很有可能是為了讓我們放下警惕,假意撤軍。大家不要放松一時一刻?!?p> 眾將士互相看了看,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說到這,郭勛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但是這次能守住右北平,都是依仗了眾將士,是大家的功勞,我敬大家一杯?!?p> 底下的小將們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舉杯奉承。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中某處。
城中心的外圍,突兀的擺著二十頭木馬。
旁邊圍著一片篝火,一群神棍跳著舞,正在進行祭祀。
其實這群人什么本事都沒有,聽見郭勛將軍說有一批木馬作為上神的使者,需要參拜一下,神棍立馬答應(yīng)說是,然后添油加醋的說著些個木馬幸虧被你們帶回來了一類的話。
郭勛便說:“既然你這么明白,祭祀的活動就交給你了?!?p> 他可不想和這種東西扯上半毛錢關(guān)系。
于是神棍像模像樣的舉辦著,引來一眾士兵的參拜和信奉。
“哎,金敝,你猜猜看,他們外邊現(xiàn)在在做什么?!苯鸢賳柕?。
他這么問,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金敝,你能不能靈魂出竅一類的,打探一下情況。
作為金百的書靈,金敝自然是會意,閉著眼睛想了半晌,說道:“我覺得他們正在舉行祭祀,相信了我們的話?!?p> “嗯,我覺得也是?!苯鸢俦硎举澩?。
他當(dāng)然贊同,因為這就是金敝看到的事實。
陳大屁嗤之以屁:“哼,我覺得他們沒在祭祀,我覺得他們一定是在飲酒作樂呢!大獲全勝,肯定免不了慶祝一番?!?p> 陳大屁胸有成竹。
“嗯,陳將軍說的也有道理?!?p> 金敝點點頭,他看不了太遠,但是在附近沒看到郭勛一眾人,想必一定是在做陳大屁說的事兒。
“金將軍,我們什么時候出去?明晚?還是今晚?”賀英問道。
他也和金百眾人擠在同一個木馬里,因為賀瑞不老實,只聽賀英的話,所以這個木馬里剛好就是這五個人。
“還不是時候,當(dāng)時已經(jīng)和張寧約好了明日他們動身,我們今晚出去就可以?,F(xiàn)在大家休息休息,睡一覺吧?!?p> 當(dāng)晚午夜,才算祭祀完成,神棍這一跳,混了好多錢,美汁汁的下去了,根本沒再管金百這一批木馬。
在加上這是內(nèi)城,守衛(wèi)不是很嚴謹。
當(dāng)晚三更,交班的時間,金敝偷偷戳了戳金百,示意周圍已經(jīng)沒有巡邏的軍隊了。
金百點點頭,叫醒了眾人,打開了木馬。
窩了一整天,雖然里邊有吃的,但是渾身上下酸疼無比,仿佛筋骨一動就會抽筋一般。
陳大屁也活動著筋骨,扭了扭脖子:“真他娘的舒服哈?!?p> 因為木馬里的空間略微有些狹窄,所以大家都沒帶重型武器,只是隨身帶了佩劍護身。
而且金百推測,木馬也算是戰(zhàn)利品,應(yīng)該會在軍庫的位置不遠處吧。
到時候,想要什么武器,只要能殺了看守軍械庫的人,還不是應(yīng)有盡有。
想到這,金百吩咐金敝等人,去按之前說好的節(jié)奏敲木馬,喚醒其他木馬里的人。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暗號。
不多時,一支百人小隊就集結(jié)在了一起。
早在黃巾營,他們就換好了漢軍的衣服,所以只要不被抓出從木馬里出來的現(xiàn)行,就很難識破他們的偽裝。
在木馬里時,金百和眾人都擠在一起,所以盡管有著換氣口,木馬里也不算很冷?,F(xiàn)在金百出來,只覺得刺骨的嚴寒。
尤其現(xiàn)在是三更,寒風(fēng)就像一塊大石頭,拍在人們的臉上,清爽又窒息。
“金將軍,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一名小將問道。
“先去軍械庫,搞到趁手的兵器再說?!?p> “金將軍,我覺得不可,去了軍械庫,未免打草驚蛇,如果在主公的援軍還沒到時就驚動了郭勛,我們恐怕兇多吉少?!苯鸨珠_口道。
“我覺得金敝將軍說的有道理?!辟R瑞眼前一亮,表示佩服。
聽到這,金百看向陳辟。
“陳將軍,沒有雙錘,你能發(fā)揮幾成的實力?”
陳大屁低頭想了一會,皺眉道:“六成。”
“賀將軍,你二人呢?”
賀英說七成左右,賀瑞則是表示自己只能發(fā)揮五成甚至不到。
金百皺著眉,人數(shù)本來就不多,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又大打折扣,無疑是送人頭行為,但是金敝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
“你們有什么意見?!毕氲竭@,金百詢問眾人。
“我覺得我們可以殺幾隊巡邏兵,取而代之,先過了今晚?!苯鸨珠_口,眾人表示同意。
金百則是嘆了口氣。
媽的,早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當(dāng)時就是每個木馬里少放進去幾個人,也得把兵器塞進來,讓大伙發(fā)揮出正常的實力。
咬了咬牙,金百道:“金敝,你與他們?nèi)パb作巡邏兵,切記小心行事,我去盜了他們的軍械庫,給大家拿趁手的兵器出來。”
“金將軍往前還是個俠盜?”賀瑞愣了一秒,一臉的崇拜。
金百不答,故作高深。
賀瑞一見金百這動作神情,應(yīng)該就是默認了啊,猴屁股就坐不住了,當(dāng)下看了賀英一眼,道:“哥,我與他一起去如何?”
賀英點了點頭:“全聽金將軍的意見?!?p> 金百想了想,也好有個照應(yīng),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一行人各自出發(fā)。
賀英自己一處,因為金百還是不放心陳大屁,所以派了金敝和陳大屁一處。
陳大屁滿心歡喜,表示自己正好智商不太夠用,金敝可以給自己補一補。
路上,賀瑞纏著金百,想聽聽金百的風(fēng)云往事。
這金百也沒什么故事啊,什么大盜都是編的,但是眼看現(xiàn)在這套對賀瑞來說還比較受用,于是轉(zhuǎn)頭想了想,給賀瑞講了個鼓上蚤時遷盜馬的故事。
反正他也忘了是不是這么個人偷誰的馬,一頓添油加醋,然后把主角換成自己。
賀瑞的眼睛都冒星星了。
金百突然想起來當(dāng)時包亮跟自己說賀瑞脾氣暴躁,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就不是脾氣暴躁,而是另一種方式,小孩子氣,整個人就像是沒長熟一般,所謂的暴躁,也是因為孩子氣衍生出來的怪脾氣。
聽金百說完,賀瑞又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吧?!闭f完,撇了撇嘴。
呦,這孩子不傻啊,看來不能這么逗啊。
金百咳了咳,道:“哎,適當(dāng)夸張,適當(dāng)夸張?!?p> “不過你的本事我是真的佩服的,我也相信你是個俠盜。我賀瑞最瞧不起的就是沒本事的人?!?p> 金百這才明白,為什么賀瑞看張寧的眼中總是充滿敵意,現(xiàn)在看來,整個黃巾軍中,恐怕賀瑞只聽自己和賀英的話吧。
突然覺得有些榮幸。
“站住!干什么的!”二人突然被來的人攔住了去路。
看樣子是個小士兵,大半夜的,身邊沒跟其他人,可能是剛剛?cè)ド蠋鶃碇┑囊簧硪路豢淳秃鼙E?,?yīng)該是小隊長之類的官職。
金百賀瑞對視了一眼。
金百往前一步:“小隊長,我們是郭將軍請來的祭司,我們正要出城去,但是又害怕外邊的黃巾匪軍,所以想去軍械庫取兩件兵器。”
小隊長上下打量了一番,金百趕緊給他跳了一段鳥叔的騎馬舞。
小隊長也看不懂,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還是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這邊?!?p> 說完就走了,嘴里喃喃道:“祭司果然都是怪異的人?!?p> 賀瑞頓時更加對金百佩服的五體投地,之前兩個人還是無頭蒼蠅,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具體的方向。
這樣一來,找軍械庫可以快上許多。
金百催促了一下,讓賀瑞快些,不然一會天亮了,就不太好辦了。
賀瑞點頭同意,二人快步疾行,一刻鐘不到就到了軍械庫的正門。
看門的兩個小將已經(jīng)睡得鼾聲連天,賀瑞撇了撇嘴,什么漢軍,這可算是擅離職守,殺頭得罪。
正想著,金百就去摸鑰匙,給賀瑞嚇了一跳,拽了一下他,賀瑞口型道:“你是不是瘋了,直接這么找醒了怎么辦!”
金百自信的擺擺手:“你聽著倆人的鼾聲,跟驢叫一樣,互相都叫不醒,咱們只要不太過分肯定沒事?!?p> 話音剛落,金百只覺得手上一緊,被死死鉗住。
乖乖虎兇兇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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