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停在了S市還算出名的一家火鍋店。宮銘業(yè)看著面前裝修得金碧輝煌的火鍋店,張大了嘴巴,“爸!真要在這兒吃?。?!”
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宮父聽著宮銘業(yè)的話,笑瞇瞇地點了點頭,“當(dāng)然是在這兒!”
宮云兒則是戴著鴨舌帽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宮銘業(yè)和宮父之間的互動。
“好了,進(jìn)去吧!”宮父率先走在了前面,進(jìn)了火鍋店。
這家火鍋店是S市出了名的好吃,當(dāng)然,也有點小貴。
宮銘業(yè)知道宮父最近幾個月掙了點錢,一頓火鍋也就幾百,對于現(xiàn)在正高興的宮父來說,不成問題。
因為是五個人,點的菜也就多了點。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這個時間進(jìn)火鍋店的人倒也是挺多的。
服務(wù)員將他們安排在了一樓大廳的一個用木板隔開的小隔間內(nèi)。
宮父要了一瓶可樂,給每個人倒上。
“慶祝我們喜遷新居!”宮父端著可樂伸到桌子的中間,臉上溢滿了笑容。
幾人紛紛舉杯碰到一起。
當(dāng)宮銘業(yè)的杯子和葉曦的杯子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宮銘業(yè)往宮云兒那邊偏了偏。
葉曦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
碰杯之后,宮銘業(yè)靠在宮云兒身邊,用手擋著給宮云兒說悄悄話。
“姐,你說家庭聚會她來干嘛?”
宮云兒聽后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個葉曦,也是要同他們一起,搬進(jìn)新的房子。
也不知道當(dāng)初宮母說的葉曦只在這里住半年,還算不算數(shù)。
很快,火鍋湯和所有的菜式都端了上來。
宮銘業(yè)一直找話和宮父宮母談?wù)摚瑢m云兒有時候也會應(yīng)上幾句。
像是刻意將葉曦獨立在外面。
葉曦只管低著頭夾菜,表面上是不在意,暗自卻是咬進(jìn)了牙關(guān)。
宮云兒這個位置離大門不是很遠(yuǎn),一眼就能看到客人們的進(jìn)進(jìn)出出。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宮云兒的視線。
那個人似乎也是發(fā)現(xiàn)了宮云兒,進(jìn)來之后徑直朝宮云兒的方向走過來。
宮銘業(yè)順著宮云兒的目光看過去。
是一個很高的男生,不過他不認(rèn)識。
“姐,他是誰?。俊睂m銘業(yè)嚼著嘴里的肉含糊不清地問。
宮云兒托著下巴,“同學(xué)。”
宮辭很快走到了她的面前,對宮云兒微微點頭,隨后看向正在吃菜的宮父宮母。
“阿姨,叔叔,你們好!”
宮母聽見聲音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看見是宮辭,站起來就招呼宮辭坐下。
“是你??!來,坐這兒,我們一起吃!”
宮父也應(yīng)和著,雖說是自己的女兒救了他,但是這次能搬到新家,那也是多虧了人家。
“不用了,我約了人,就在樓上?!睂m辭笑著婉拒。
宮母遺憾地看著宮辭,“要不這樣,以后來我家吃頓飯!阿姨給你做!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宮辭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若是班里的同學(xué)在場,看見宮辭這么和顏悅色地和人聊天,一定會驚呆了。
宮銘業(yè)看著父母對宮辭的態(tài)度,充滿了疑惑,不過也沒多問。
“我先上去了!”宮辭對著宮母宮父耐心地說道。
“好嘞,上去吧!”宮父伸手拍了拍宮辭的肩膀就讓他上去了。
站在一旁的李管家也鞠了一個躬緊跟上宮辭的步伐。
等宮辭走遠(yuǎn)了,宮銘業(yè)才低聲問宮母,“媽,他是誰?。俊?p> “他啊,是咱們新家的房東,也是你姐姐的同學(xué)!”宮母越說越開心。
“云兒,過幾天把人家叫到家里來一趟,我要親自下廚給他做一頓好吃的!”
宮云兒點點頭,拿起筷子夾起了火鍋內(nèi)的一片生菜。
***
一個小時過去后,東西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宮父叫來了服務(wù)生,“結(jié)賬?!?p> “先生,你們這一桌,已經(jīng)有人結(jié)賬了?!?p> 宮父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狐疑地看向服務(wù)員,“誰結(jié)的?”
“不知道,那位先生結(jié)賬完了就走了,并沒有在此地多做停留。”
宮父擰緊了眉頭,就是想不出來誰會給他們結(jié)賬。
“不會是那個宮辭吧?”葉曦在一旁出聲,說話時眼神還飄向?qū)m云兒。
服務(wù)員此時搖了搖頭,“不是他,那位先生自從剛剛上了樓,現(xiàn)在還沒下來?!?p> 宮銘業(yè)瞪了葉曦一眼,對宮父開口道:“說不定是哪個朋友呢!爸!別想了,走吧。既然他不愿意留下姓名,那肯定是不想我們知道。”
宮父搖了搖頭,索性也不想了。
“走吧,回家!明天我們就去搬家!”
宮銘業(yè)笑著附和:“行!”
宮云兒看著面前僅僅有十一歲的弟弟,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幾人走出門后,宮云兒稱自己在附近還有一些事情要忙,讓他們先回家。
宮母塞給了宮云兒一筆錢,讓她打車回家,宮云兒看著手中的錢,接下了。
車子開遠(yuǎn)后,宮云兒抬眸看向了對面的咖啡館。
坐在窗戶前朝宮云兒招手的赫然就是麒麟。
***
“什么事?”宮云兒坐在麒麟的面前低聲問道。
麒麟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S組織,在找你。”
宮云兒微微點頭,這件事,她早就料到了。
國際有名的醫(yī)生Yasa出現(xiàn),S組織能不找才怪。
“他們往S市派了一批人,我的人攔住一部分,一部分被夜魅的勢力攔住了,還有一小部分,沒有找到。”
宮云兒抬眼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輕輕啟唇:“沒事,他們抓不到我?!?p> 麒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論實力,他們卻是抓不到你,但是你終歸是一個人,這兒不是有個成語叫:寡不敵眾?”
“恩?”宮云兒輕輕挑眉。
“對了,夜魅怎么也會摻和進(jìn)來?”麒麟看著宮云兒,眼睛里帶了深深的疑惑。
夜魅在Y國是一支游離在紛爭以外的勢力,怎么會突然開始注意到宮云兒。
“他們也知道你是Yasa?”
麒麟皺著眉頭問道。
宮云兒點點頭,隨即開口:“夜魅那邊,你不用管,沒事?!?p> 聽宮云兒這么說,麒麟也只好點點頭。
***
夜,宮云兒坐在自己的床上對著手機發(fā)郵件。
接收人赫然是“秦木楠”。
秦木楠,人稱“楠哥”,是時代公司在S市黑道勢力的衍生。
一道微信提示音響起。
傅言旭:【睡了嗎?】
宮云兒看著悄然闖入的信息,也不惱,【沒有】
傅言旭:【要搬新家了?】
【恩?!?p> 搬家這件事,宮云兒沒必要藏著掖著,傅言旭知道,也不算什么驚奇的事情。
此時,正坐在別墅里的傅言旭看著手中宮辭的資料。
一個電話打到了李飛的手上,“李飛,花園小區(qū)宮云兒住的那套房子買下來?!?p> 說完就掛了電話,手指摩挲著,眼神深邃。
交代完事情的傅言旭面上有了一些緩和。
抬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脖子上的領(lǐng)帶,隨手扔在一邊。
白襯衫的紐扣也一顆一顆解下,工工整整的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
傅言旭抬腳就走進(jìn)了浴室。
鎖骨上的玫瑰妖艷的盛開。
深夜十二點。
傅言旭在睡夢中驚醒。
*******
“總領(lǐng),這里一切都安排好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站在一旁給巴洛匯報。
巴洛蹲在地上仔細(xì)地擺著玫瑰花和蠟燭。
空曠的場地上,盡是紅色的蠟燭和妖冶的玫瑰。
聽著工作人員的匯報,巴洛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
把地上的玫瑰擺好以后,巴洛拿出手機撥打了九姑娘的號碼,卻遲遲沒有人接。
第二遍打過去還是沒有人接。
巴洛的臉色漸漸沉下去,“小九現(xiàn)在在哪?”
“總領(lǐng),九姑娘已經(jīng)派人去接送了,半個小時的車程,應(yīng)該快到了吧?!?p> 一旁的黑衣人畢恭畢敬地匯報。
巴洛聽后,凝眉吩咐:“即刻出發(fā),找到九姑娘在哪!”
“是!”
巴洛手下的人辦事都很利落,一般的失蹤都能很快找到,只是這次,足足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巴洛坐在車?yán)镪幊林?,一夜沒有合眼,全身都被戾氣包裹。
這一夜,他走遍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整個Y國境內(nèi)他幾乎都翻了一遍,絲毫沒有九姑娘的蹤跡。
此時,車門外有人輕輕敲了幾下車窗。
巴洛偏過頭,眼神憂郁地看著窗戶外的任七兒,內(nèi)心煩躁,不過還是搖下了車窗。
“什么事?”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技術(shù)的磁性。
任七兒愣了一會,感受到巴洛不耐煩地目光后,顫抖了一下,開口道:“九姑娘找到了么?”
巴洛沒有回答直接關(guān)上了車窗。
任七兒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的游樂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多時,巴洛就收到了卡地發(fā)過來的簡訊。
【S】
巴洛打開隨身攜帶的對講機,“所有人員,即刻動身前往S組織!不服一切代價,接九姑娘回家!”
沙啞沉重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到特工傭兵每一位成員的耳朵里。
就在這天早上,Y國的高速公路上,無數(shù)量黑色的車從上面疾馳而過,從上面看就像是突然出現(xiàn)一條黑色的河流。
特工傭兵出動全部力量,圍堵S組織。
這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場面。
S組織很快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從高樓一眼望下去,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特工傭兵的車輛。
“喂!巴洛!看這里!”高樓上有一男子正站在上面朝著下面高呼。
巴洛坐在車中,聽見聲音后,動作干脆地打開車門,抬眸輕蔑地看著高樓上的人。
“你聽著!九姑娘在我們手上!勸你撤退!否則……!”
高樓上的男子字字嘲諷。
此時巴洛的眼睛已經(jīng)染上了紅血絲,一夜未眠的他,左手輕輕一抬,朝著S組織的方向一揮。
頃刻間,所有車門同時打開。
全部特工,整齊劃一地走出車門,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讓人看了懼怕由內(nèi)心升起。
高樓上的男人瞬間止住了笑容。
“巴洛!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結(jié)果了她!”
“砰!”一聲槍響。
子彈從高樓上男人的眉心穿過,男人的身體從高樓上直直落下。
此時的巴洛,眼睛已經(jīng)被紅血絲覆蓋,手中高舉的槍,極快地轉(zhuǎn)變方向。
將躲在暗處的幾人一一干掉。
隨著手槍的落下,所有特工,一齊沖進(jìn)S組織。
墨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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