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血池內(nèi)的神華被江安全部吸收,只剩下一口古樸的池子。
池子內(nèi)有刻痕,其形狀則是無數(shù)的神禽,兇獸。池子見底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絲絲的神血憑空出現(xiàn)在池底。照這個進度,再想要匯集一池子的精華,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江安拿手摸了摸池底,又用神識掃射感應古池。
“果然有古怪?!?p> 這池子底部設有禁制,憑空冒出來的絲絲神血是從池子底部涌出的么?下方就是源頭么?江安有些心動,這池子內(nèi)沸騰的神血可是大補之物,要是能找到源頭去吞噬它,那真是逆天的造化了。
下面不會有真龍血吧?
他越想越激動,揮動神拳,砸向池子底部,想要破開禁制。
那池子看樣子是石質(zhì),但與江安的拳頭相碰,卻宛如兩塊神鐵撞擊,發(fā)出“鏗鏘”之音。
“真硬啊?!苯裁鎺Э嗌?,但他不想放棄這造化的源頭。
雙手劃動,像是懷中抱物,震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如狂瀾擊天。
有一大印從掌指間浮現(xiàn),其上有鳥飛獸走,有銀瀑垂落,有山河茫茫,古樸大氣,威勢磅礴。
山河大印顯化,轟向古池。
“轟隆”之聲大噪,在那里爆發(fā)了無盡的神輝。璀璨散去之后,那古池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江安神力涌動,全力施展神通,想要破開禁制。
“好可惜啊?!?p> 諸多手段顯化,卻還是拿它沒有辦法,江安也只能放棄了。
石室不大,一眼可以看盡。但他還是細細打量著,希冀著找些不同出來,看能不能挖出些好處。
“可惜,什么都沒有了。”江安細看了很久,也沒能發(fā)覺什么。
“既然這樣,該出去了?!彼麚Q好衣裝,大袖一展,若仙人漫步,“刷”的一聲沖向石室之外。
該拿的造化已然到手,不該拿的好處只能看著,現(xiàn)在該離去了。
江安踏上古路沿原路返回,這一路上鬼火幽幽,各種神禽、兇獸哀嚎。各種虛影浮現(xiàn),凄厲的大叫著,張牙舞爪,在黑暗的古洞中長嚎,猶如森羅地獄。
這些虛影不再朝江安殺來,但透過來股股驚人的氣息,彷佛是從太古年間跨越時空而至。這些都是死在此地的強者。剛走這條古路的時候,江安頭皮發(fā)炸,感覺神魂都在冒涼氣,無比的緊張。
現(xiàn)在就好了很多,他慢悠悠走在古路上,沒有那么害怕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年代?如此強者,這么多的無上生靈都只能死去,真正是群雄爭霸,亂天動地啊。
江安在心中感嘆。
行了不知道多遠,江安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在那里有一道光幕,可以穿越過去。
光幕泛起漣漪,身影晃動,只一瞬間就來到那片寂靜之地。
江安背對著若隱若現(xiàn)的古路,前方不遠處就是無盡的黑暗。
那黃金大鱷還在那里么?這片世界遺跡對修為壓制得厲害,但似乎對那大鱷影響不是太大,至少它絕對不是彼岸境界。
奇怪,奇怪!
這片世界遺跡的古怪之處太多了,江安心中雖然有很多疑惑,但并沒有閑工夫去探尋這些秘密。
他盯上了其余八條古路,或許這幾條古路也是真龍試煉之處,有真龍傳承,可以補齊那一式殘缺的神通。也有可能每一條路對應一處造化,楊若云口中的萬年地乳就在其中。
江安急需這樣的大藥來復蘇軀體。
突然,江安肌體生寒,毛發(fā)悚立,有看不見的危險在逼近!
是誰?藍月還是李軒?
一道勁風襲來,直取江安的后腦勺,速度快似閃電,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哎呦!”
“咦?”
江安摸了摸后腦勺,疼得齜牙咧嘴,那里被砸出個包來,在迅速變大,如同雨后的蘑菇一般長勢驚人。
“砰”、“砰”、“砰”。
敵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連拍數(shù)下,砸得江安頭暈眼花。
“打劫,不許動!把帝經(jīng)靈丹、仙術(shù)圣果通通交出來!”
聲音很稚嫩,脆脆的,聽起來年歲不大,像是個女童。
江安突然想起來在剛剛進入這兇巢之時,曾有神秘人探出手來奪走江安的山河圖,只不過山河圖太過于神異,沒能讓她得手。
手印小巧,像是個孩童,忽略上面附著的恐怖氣息,有一股幽香飄蕩。
“不會是那個賊吧!我還沒去找你麻煩,你倒是打起我的主意了?!苯补膭由窳Γ胍磽?。
小賊又拿出一方古印,殘缺了一角,上面還淌著血。血光微閃,江安感覺自己背負了一座太古山岳,動彈不得,神力被壓制了。
“這輩子沒有什么野心,就想單純發(fā)個財而已,把好東西通通交出來!”
“大姐,我剛剛洗完澡出來溜彎,沒帶東西啊?!?p> “大姐?你不知道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如何稱呼對方是很重要的么?我可是注定要成仙的人,叫我小仙女!我砸,我砸,我砸。”
小賊像是很忌諱有人這般稱呼她,右手一閃動,一塊大號板磚出現(xiàn)在手中,向江安砸來,“少廢話,趕緊拿出來。不然我就自己動手搜了?!?p> 那人周身籠罩在迷霧之中,看不清相貌,只是看著不高。
“小仙女?士可殺不可辱,我也是剛烈的人!”江安有些苦惱,怎么遇上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他劫掠別人,誰知道這一天被人打劫了。
他的帝經(jīng),神通可不是大風刮來的,不過看這情景到很像大風刮走的。
“勞資劫財不劫色,你那啥管本仙女什么事?是福不是禍,是豬躲不過!你現(xiàn)在就是一只成熟的豬,該學會自己下鍋了!”小賊振振有詞地說道。
媽蛋,這個人的歪理可不少。
我還沒大放異彩呢,就要栽在這個地方?江安心中大急,全力驅(qū)動神力,想要破開莫名的壓制力。
“牛牛,快出來,把他寶物摸出來?!蹦侨嗽诤魡就?。
牛牛?這是什么鬼稱呼?不會是那廝吧!
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個人來,頂著一頭大燙卷,走近一看原來是滿頭包的牛大,也是那個說話不離小母牛就開不了口的牛魔王。
也不知道這貨怎么和這個可恨的小賊混在了一起。
不過看著牛大那難受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在思考,在抗爭,彷佛一種戲劇性的爆發(fā)力在醞釀。不會是shi拉褲襠了吧,江安嫌棄極了。
“這老尸邪異,要不多拍幾下,把他砸暈之后再動手?”牛大提議道。
“本仙女就是感覺這邪尸有異,死氣浩瀚如海洋般,這才讓你來動手?!毙≠\不滿地說道,“不用擔心,在本仙女這古印籠罩之下,沒幾個人可以逃脫?!?p> 江安聽到小賊評價自己體內(nèi)死氣彌漫,心中大駭。
僅僅一眼就察覺到江安的異常,到底是她自己看出,還是牛大告訴的。
“好好好,我來就我來?!?p> 牛大不情不愿,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他來到江安跟前,伸出邪惡的咸牛手,想搜刮戰(zhàn)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