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道宗師臨昌河
只是蕭永安還是淡淡的轉(zhuǎn)過頭來。
面對徐振。
意思很明確。
你自己的女兒犯下的錯,怎么處理,交由你這個做父親的決定。
徐振臉頰抽搐。
無奈只得以一副求助的目光看向張攸之。
希望這位一州之主,能為自己開脫。
只是張攸之還過去一個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同時心中有些好笑。
被逼著懲罰自己的親女兒。
哪個父親都不會好受。
可張攸之實在不敢為徐婉君出頭。
不然或許下一個,受到那一位懲罰的,就是他!
徐振只好擺出自己徐家家主的威嚴(yán)。
故作深沉的說道。
“婉君,雖然你妹妹主動原諒了你。”
“但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你也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那份原本屬于你和張威的遺產(chǎn),轉(zhuǎn)給徐璐,作為補償?!?p> “另外,封殺十年!十年之內(nèi),若非生死大事,徐家不會再給你和張威任何經(jīng)濟支持,而你也不得進(jìn)入任何徐家麾下企業(yè)做事?!?p> 徐婉君的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雖然保住條命。
可是,沒有徐家的經(jīng)濟支持。
這對過慣了豪門小姐日子的她,幾乎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張威那個小白臉。
只會敗徐家的錢,讓他自己闖出一番事業(yè)?
完全是天方夜譚。
雖然家主承諾,只封殺自己十年。
可是十年后,自己已經(jīng)三十多歲,哪怕保養(yǎng)再好,也是半老徐娘。
人一生中的黃金時期已過,還拿什么跟其他人競爭?
越想越恐懼的徐婉君,帶著蒼白的面色,倒在地上。
堂堂徐家大小姐,居然在徐老爺子的葬禮上,被活活嚇暈過去。
這種事,將會成為昌河郡又一個傳說。
蕭永安摸了摸鼻子。
懲罰看似不輕不重,可是對于徐婉君這個仗勢欺人的紈绔女人而言,正是剝奪了她的保護層,
徐振倒挺會做人。
人群逐漸散去。
徐老爺子入土為安,他們也不敢過多停留。
畢竟,有蕭永安永安這個該號令一州刺史跪下的魔頭在。
他們,害怕與這個魔頭接觸。
一旦得罪了他,說不定哪天,自己也要跪在這里。
徐家式微只是,在場不少人也曾落井下石。
蕭永安若是秋后算賬,他們都討不了好。
……
夏府。
雖然連家主都跪在別人墳前。
這一代嫡系血脈,宣告斷絕。
現(xiàn)在夏家的主事人,是夏杰的堂兄,夏白星。
可是,夏家畢竟還是昌河郡昔日首屈一指的豪閥。
狼不低頭,只有報仇。
夏家狼子野心,可沒那么容易屈服于蕭永安手里。
哪怕這家伙,在葬禮上,搞出來如此驚天動地的場面。
夏白星一根手指緩緩拂過照片。
上面的人,星目劍眉,氣度非凡。
那股君臨天下的意境,哪怕是在照片中,同樣直撲人心。
夏白星冷笑。
君臨天下?
你以為,你是京城中的那一位?
就算是,昌河郡天高皇帝遠(yuǎn)。
你只身一人前來,他們這些地頭蛇,有一萬種方法讓其陰溝里翻船。
把玩著手里的那張相片,夏白星邪氣森然道。
“這家伙的背景……查清了么。”
手下打了個寒戰(zhàn)。
自從,夏杰以家主身份,被那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押走后。
夏白星突然崛起,勢不可擋,夏家其他想要成為掌權(quán)者的同輩年輕人。
要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要么,主動跪求夏白星,求他放過自己。
并不是嫡系的夏白星,踩著一位位要與和自己競爭的年輕人,走上巔峰之位。
面對這位手段狠辣,現(xiàn)在又實際控制了夏家的人,那人不敢有絲毫猶豫,將頭埋得很低,沉聲稟報。
“大人,查不出?!?p> “對方的身份,很特殊?!?p> “當(dāng)年本就是被收養(yǎng)的小乞兒,祖籍父母一概不知,我們也只能找到他在徐家那幾年的記錄。”
“數(shù)年之前,這家伙離開徐家,便杳無音訊?!?p> “換句話說,這家伙數(shù)年的人生資料,是空白。”
黑影的話里,帶著些許疑惑。
尋常人的一生,都有檔案封存。
對于他們這些手眼通天的人物,想要查到某人的過往經(jīng)歷,無比輕松。
哪怕是那些叱咤風(fēng)云的商業(yè)巨鱷,黑影也能撈出他們過往的污點。
以此做要挾,那些偽善之人為了清白名聲,也不得不低頭。
可是,當(dāng)一個空白檔案擺在他們面前。
反而激起了黑影的勝負(fù)心。
世上怎么可能有空白的檔案?
哪怕是服役,由于機密的原因,不能外泄。
可檔案上至少也有服役的證明。
黑影覺得,蕭永安的存在,有些不合常理。
這家伙還能去另一個世界呆了數(shù)年不成?
他對這一切嗤之以鼻。
不過,他打死也想象不到。
蕭永安這些年的經(jīng)歷,對他們來說。
的確,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黑影忽然想起來什么,低頭道。
“大人?!?p> “那位武道宗師柴林,已經(jīng)駕臨昌河,我們……”
“去迎接。”夏白星將之打斷,同時嘿嘿的笑起來。
露出一口白牙。
夏銘啊夏銘。
沒想到你這個不成器的堂弟,臨時還能為我創(chuàng)造不少價值。
要不是夏銘,夏家,也不可能請得這位武道宗師降臨。
而蕭永安。
“或許,也是我的福星呢?!毕陌仔青?,“若不是你,我家嫡系也不會盡數(shù)失去統(tǒng)治力,我或許延后幾年,才能坐上這個位置呢?!?p> 而一位武道宗師的影響力,遠(yuǎn)超常人的想象。
俠以武犯禁。
哪怕對方的身份地位,遠(yuǎn)高于自己。
武道宗師,都敢大開殺戒。
或許蕭永安背后,真有什么驚天秘密。
但在一位宗師的絕對武力之下。
也得,含恨當(dāng)場。
夏白星手中火光閃動,那張蕭永安的照片,立刻被火焰吞噬。
他的聲音,愈發(fā)陰冷。
“只不過,你這位福星,命可不長。”
“就讓我,親自送你上路!”
徐府中。
張攸之拜別離去。
家中那股壓抑的氣氛總算消失。
一位權(quán)勢大的驚天的存在,哪怕只是坐在那里。
都不是徐家小輩能扛住的。
只是蕭永安卻并不在乎這一切,只是在靠窗的位置,翻著書本,寧靜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