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世代傳頌的可能
“傻丫頭,還愣在這里干什么,等著被人看笑話?”楊凱拽了拽呆若木雞的閨女,長嘆一聲。
蕭永安雖然年輕,可氣度非凡,不像別的年輕人一樣飛揚跋扈。
而是沉穩(wěn)中,帶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姿態(tài)。
真不知這樣的年輕人,是哪位老怪物教出來的。
望著如行尸走肉一般離開的兩人,王社長微微嘆息一聲:“其實這女孩也是個可憐人。”
“被剝奪了千金小姐光環(huán),又能做什么呢?”
唯一的幸事,就是財產(chǎn)是由自己保管。
王社長身為楊凱的老友,怎么說也不會貪掉這筆錢財。
等到有一日楊月悔改,讓楊家重振雄風(fēng),也并不難。
“現(xiàn)在我們該談?wù)铝恕!笔捰腊簿従徸哌M。
蘇素望著面前俊逸的男子,心跳加速。
一方面是因為,蕭永安多金又帥氣,幾乎是每個女人心中的最佳伴侶。
另一方面,他剛剛的所作所為,太過駭人。
隨便,就將楊家的一切權(quán)利剝奪。
這可怕的權(quán)勢和地位,讓蘇素萬分驚恐。
她只是個普通的實習(xí)生,從未和這種等級的存在近距離接觸過!
“放心,不用緊張,有關(guān)于你的資料我都看過了?!笔捰腊簿従忛_口。
對于普通人,蕭永安還是極溫和的。
聽著對方富有磁性的聲音,蘇素的神經(jīng)緩緩放松。
“先生……不知你要我怎么做?”蘇素壯著膽子詢問。
她決定豁出去了。
只要自己寫出的文章,能讓這位神秘莫測的存在滿意。
留在雜志社也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吧?
“徐老爺子你聽說過嗎?”蕭永安抽出一張椅子,隨意坐下,忽然問了個看似不相干的話題。
“我……很清楚?!碧K素低垂眼簾,眉眼中居然是感激。
蕭永安有些狐疑的望了她一眼。
緊接著,經(jīng)由女孩的敘述,蕭永安才恍然大悟。
原來,一生熱愛文化和教育事業(yè)的徐老爺子,資助過不少貧困學(xué)生。
蘇素出身貧困,也是在徐老爺子的資助下,才得以上學(xué)讀書。
只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的蘇素,本想報答老爺子。
可那位有恩于昌河的老人,黯然離世。
“原來是這樣?!笔捰腊草p輕的點了點頭。
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姓蕭,是徐老爺子收養(yǎng)長大的。”他輕輕敲了敲桌子,開口道。
雖然未報上名號,可蘇素卻猛然一驚。
新聞工作者們,都知道曾經(jīng)在徐老爺子葬禮上,力壓數(shù)家,名聲顯赫的蕭永安。
雖然面前這位多金公子,并未報出自己的名號。
可蘇素已經(jīng)猜出,他要做什么了。
“蕭先生可是要為徐老樹碑立傳?”蘇素一拍桌子,激動的站起身來。
作為徐老爺子資助出來的學(xué)生,蘇素心懷感恩,若是能有這樣的機會,就算不賺錢,她也愿意去做。
“當(dāng)然是這樣?!笔捰腊簿従忛_口,一句話,讓蘇素大喜不已。
“不過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任重道遠,你要聯(lián)系之前受徐老爺子資助過的學(xué)生們?!?p> “同時我還要委托你,對老爺子曾經(jīng)生意上的伙伴進行采訪。”
聞言,蘇素點頭不止,“放心,蕭先生,我保證把事情辦妥!”
……
一封封請柬,雪片似的飛出。
幾乎整個青州,稍有些名望的勢力,都收到了邀請。
只是,哪怕徐老爺子聲名顯赫,一向與人為善。
也免不了某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惡語相向。
“徐家區(qū)區(qū)昌河的土霸主,還想為自家老爺子樹碑立傳,簡直做夢!”青州境內(nèi),有位名叫錢伯軍的人物,出言諷刺道。
昔日,錢伯軍和徐老爺子手足情深,二人一同在青州,占據(jù)半片天。
可惜,姓錢的不顧兄弟情誼,和徐老反目成仇,逼迫徐老爺子帶著一部分資源固守昌河本土,不再主動從青州拋頭露面。
這次蕭永安打算給老爺子樹立銅像,姓錢的卻又跳出來,言語間用意極深。
按理說樹立銅像的條件極為苛刻。
要么培養(yǎng)出一位已然名動世界的晚輩,要么就有大功于青州。
君不見,一州上下,都沒人敢私自為自家的老者樹碑立傳。
徐家何德何能?
只是,絕大部分人心中有數(shù)。
蕭永安的颯爽英姿,他們都記得。
那位能力壓數(shù)家,甚至連上一任青州刺史都給解決掉的存在。
再加上,青州最大的兩個勢力,天星商會和羅家,紛紛發(fā)聲為蕭永安站臺。
青州輿論,幾乎是一邊倒。
“該死的!”在燈火通明的豪宅內(nèi),錢伯軍猛的一拍大腿,憤憤開口道。
他心里極為不甘。
想想自己死后,無非是一群生意上有過往來的笑面虎,裝模作樣的哀悼。
自家孩子,不為家產(chǎn)打個天昏地暗就不錯了,還想有能力像徐家這樣樹碑立傳?
別做夢了!
“姓徐的,曾經(jīng)你就一直被我壓在手下,不得翻身,甚至整個家族都不得不在昌河委曲求全?!卞X伯軍一把將手中的報紙捏碎,眼角瞪出通紅的血絲!
“可現(xiàn)在,你卻想流芳千古,讓我成為反面的形象?”
“嘿嘿,錢老爺子,看來,你對徐家也頗多不滿。”有人身形一閃,直入錢家大門。
錢老爺子望向來人,身形猛然顫抖。
自家深宅大院,保衛(wèi)重重,一般人想要進來,可要費好些力氣。
但,這一身漆黑的家伙,是怎么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自己面前的?
“保安!保安!都給老子死哪去了!”錢伯軍白發(fā)倒數(shù),撐著椅子嘶吼道,那顆老邁的心臟砰砰狂跳。
“錢老爺子,我不是來殺你的?!焙谟皳u搖頭,有些惆悵的開口,“不然,我也不至于和你費這么多話。”
“徐家有人觸怒過我們,因此這徐老爺子的銅像,我不希望它立在昌河?!?p> 燈火搖曳著,和他的內(nèi)心一樣掙扎。
掙扎片刻,錢伯軍痛苦的閉上眼睛,緩緩開口道:“你要我怎么做?”
他實在對徐家和徐老爺子太為不滿,就算明知自己和黑影的合作,很可能是與虎謀皮。
但,這份賭注,他不得不下!
不然,等徐老的事跡,真的在昌河人人傳頌,錢伯軍豈不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