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閉著眼,臉色憔悴,起伏的胸膛表明她還活著。
王星眼珠子瞪得很大,女孩不是別人,是他以前的學(xué)生,才上初一。
“代玉玲!”王星摘下口罩走上前,站在床邊,神情焦急。
代玉玲沒有睡著,聽到聲音后睜開眼,不確定道:“王老師?!?p> 她的口糧兩天前吃完了,這兩天只能以水充饑,餓得頭暈延緩。
加之王星唏噓的胡渣子,她一時間沒認(rèn)出來。
看到自己的學(xué)生,王星很激動,代玉玲是他看到的第一個小孩兒,頓時對未來充滿希望。
“是老師,你餓了吧,老師這里有袋壓縮餅干,將就吃吧?!?p> 王星趕緊從背包里拿出壓縮餅干,這是他在外探索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正好用上。
代玉玲看到餅干眼睛紅光直冒,抓過來就開吃。
一袋餅干很快搞定,吃完之后精神明顯更足。
王星輕聲道:“小代同學(xué),你家只有你一個人?”
代玉玲神情暗淡,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代同學(xué),你家沒了食物,你怎么不出去尋找?有大皇在,危險性應(yīng)該不高啊?!?p> 王星順口就把大黃的名字改成大皇,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蹭學(xué)生家住了。
代玉玲小聲道:“我爸屯了很多吃的,就在地下室,可鑰匙壞了打不開門?!?p> “這樣啊?!蓖跣窍胂氲?,“小代同學(xué),你一個人害不害怕?介不介意老師來蹭吃蹭喝?”
代玉玲眼神一亮,一下子坐起來,抓著王星手道:“好啊好??!”
“王老師,你都不曉得這段時間我是咋子過來的,你過來住嘛,兩個人有個照應(yīng)?!?p> 她很相信王星,不止是王星是她體育老師的問題,更因為大皇。
大皇不是她家養(yǎng)的,而是不知道從哪跑來的,估計是聞著她吃零食的香味找來的吧。
靈氣復(fù)蘇第二天晚上,大皇就來了,在她家外叫了一晚上吵得她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從二樓看到大皇還在她家院子,看到她時正朝她搖尾巴,她才安下心來。
之后其他住戶找了過來,見她一個人在家,還準(zhǔn)備進(jìn)來搶東西,全被大皇給咬了出去。
由此,一人一狗結(jié)下深厚友誼。
代玉玲提供吃的,大皇負(fù)責(zé)安全,她在家里很安心。
王星是大黃帶進(jìn)來的,自然沒問題。
王星確實佩服現(xiàn)在的小孩兒,膽子大得沒邊兒,一點沒看出膽怯害怕。
“那你稍微等等,老師回去搬東西,最多兩個小時就能回來?!?p> 王星囑咐道:“你千萬別出去,就在家待著,把門關(guān)好,我不回來你千萬別開門?!?p> 代玉玲點頭道:“那老師你快去快回,多拿點吃的,我好餓,大黃也兩天沒吃飯了。”
“嗯,老師很快回來?!?p> 王星下山的速度非???,空曠的街道上渣土車飚得飛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學(xué)校。
校門口的三層階梯阻擋不了霸氣無比的渣土車,一個漂亮的漂移過后,車尾對準(zhǔn)樓梯。
王星三兩下跑到五樓,小皇已經(jīng)醒了,它是被吵醒的,正瞪著大眼惡狠狠看著他。
“別瞪了,趕緊幫忙搬東西,我們?nèi)プe墅!”王星樂得苦中作樂,提起兩個包裹就跑。
小皇懵圈,別墅是什么鬼?能吃嗎?有小魚香嗎?
它不知道,在別墅那里,它的“一生之?dāng)场闭诘戎?p> 渣土車夠大,所有物資加在一起都沒裝滿。
“小皇,你是做副駕駛還是做車廂兜風(fēng)?”王星難得開玩笑。
小皇繼續(xù)懵圈,看到王星坐上車,它也跟著跳了上去。
“一邊去!”王星把它提到副駕駛,嫌棄道,“你有多重心里沒點數(shù)嗎?”
渣土車風(fēng)馳電掣,一路沖進(jìn)小區(qū)來到山頂別墅。
“小代同學(xué),老師來了!”
王星還沒下車,大皇就從屋里沖出來,尾巴搖得那叫一個勤快。
代玉玲在二樓露出小腦袋,大眼睛笑成月牙狀。
大皇轉(zhuǎn)過頭看著窗戶叫了兩聲,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而就是這兩聲,引起了副駕駛小皇的警惕。
探出腦袋,沒看見狗子,跳到駕駛位探出腦袋,它的一生之?dāng)痴木让魅藫u尾乞憐。
小皇氣不打一處來,怒氣值攀升到極致,在駕駛位置沖著大皇威脅。
虎虎虎!
大皇耳朵一豎,聞聲望去,這不是那家的誰誰誰嗎?怎么跑我這兒來了?
搖著尾巴屁顛屁顛跑到駕駛室下方,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小皇,大皇旺旺兩聲。
回應(yīng)它的是三個虎,以及小皇兇惡的眼神、尖銳鋒利的犬牙。
貓狗是冤家,不過熟悉之后,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王星沒空管它們,一直在車廂和客廳里來回穿梭,二十個大包裹把客廳東側(cè)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把一包零食包裹打開,笑著道:“小代同學(xué),你看這是什么?”
代玉玲的眼神明亮又有神,那是小女孩看到零食后特有的光芒,其他人不具備此技能。
“謝謝王老師!”小孩子很餓,更沒客氣,打開薯片就開吃。
這個時候,王星才有機(jī)會打量客廳,除了那兩幅地圖外,客廳里沒啥顯眼的。
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異的事情,客廳里居然一樣腐壞的東西都沒有,就連電視都沒腐壞。
看慣了被歲月之力侵蝕得滿目瘡痍的小區(qū),乍一看到這里,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小代同學(xué),你家家居都是紅木的?”王星問道。
嘴里包得鼓鼓的小代同學(xué)嗚嗚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都沒聽懂,她使勁咽下零食道:
“我也不曉得···王老師,你喊我名字吧,小代同學(xué)聽起來感覺有點怪?!?p> “好的,小代同學(xué)?!蓖跣峭旎ò宓?。
小代同學(xué)翻了個白眼,開了瓶肥宅快樂水喝,透心涼又飛揚(yáng)。
“玉玲,你爸是干啥的?”王星對她爸爸很感興趣。
這棟別墅裝修就不說了,那兩幅地圖上的紅色標(biāo)記才是他最關(guān)注的。
男人的直覺告訴,小代同學(xué)的老爸有故事。
從小代同學(xué)到玉玲,稱為轉(zhuǎn)變不過眨眼之間。
代玉玲打個飽嗝,驕傲道:“我爸是起點大神作家,很牛哦!”
“哦?”王星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道,“你爸啥筆名?我平時也愛在起點看小說,說不定我也看過。”
奇怪,我的胡子這么長了,我怎么不知道?
“代小王這個筆名,寫了好幾本書才出名,《星火之靈》就是他的成名作?!?p> 一提起她爸,她就很驕傲,看樣子沒少被寵。
都說女兒是老爸的小棉襖,王星體會不到,不過他知道嬌生慣養(yǎng)。
還好代玉玲這個富二代沒有這方面的問題,由此可見他爸對她的教育。
“《星火之靈》?”王星低語,好像沒看過,新書吧。
“玉玲,你家有地下室嗎?老師要把這些物資放進(jìn)去?!?p> 王星轉(zhuǎn)過身看向代玉玲,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高有點。
十三歲就有160出頭,長到十八歲豈不是奔180去了?
再看看自己的身高,175,人家長大后最差也能與他持平,慚愧。
王星心里暗嘆:現(xiàn)在的小孩兒啊,身體是真好,發(fā)育得真快。
“有啊王老師,地下室在這邊。”
代玉玲從沙發(fā)上蹦起來,走到西側(cè)健身房角落地面上一扇光潔地板前。
最開始王星還以為與眾不同的地板是特別裝飾,沒想到是地下室大門。
地下室大門是合金做的,重量不是很重,就是耐腐蝕。
可是鑰匙壞了,代玉玲打不開,否則怎么可能餓上兩天。
大門關(guān)得嚴(yán)絲嚴(yán)縫,還沒有銅環(huán)把手,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
王星用力跺兩腳,震得咚咚作響,地板上的大門仍舊光潔,沒有變化。
“就沒有備用鑰匙?”王星問道。
代玉玲遙遙頭:“沒有,有的話我早開了,哪會挨餓?!?p> “說得也是?!蓖跣抢^續(xù)摸著下巴,過了片刻道,“地下室通往哪里?”
“就墻外的花園?!贝窳釠]精神,地下室的物資非常充足,可現(xiàn)在拿不到。
王星笑道:“外邊就好,老師可以去外邊挖,你家有鋤頭鏟鏟沒得?”
代玉玲指指他的臉,弱弱道:“王老師,我覺得你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刮刮胡子,在這樣下去我就快認(rèn)不出你了?!?p> 王星:······
現(xiàn)在的小孩子腦回路跟他當(dāng)小孩兒時不一樣,顏值即正義,還好他的顏值在線,否則能不能住進(jìn)別墅都成問題。
代玉玲被王星看得不自在,想起什么后跑上樓去了主臥,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這是我爸的刮胡刀,王老師你將就用吧?!?p> 代玉玲把刮胡刀遞給王星,后者看著銹跡斑駁的刮胡刀,嘆氣道:“你還是給我把剪刀吧?!?p> 刮胡刀已經(jīng)生銹,要是在臉上割出一道口子,那還得了?
再說,王星習(xí)慣用電動剃須刀,方便。
“哦?!贝蟾攀且驗楣魏渡P,導(dǎo)致代玉玲有點不好意思。
她又咚咚跑上樓,在她房間翻來覆去找出一把半銹的剪刀。
在門口猶豫片刻,她來都欄桿邊拿著剪刀對王星一晃:“只有生銹的,將就?”
王星將就了,不將就也不行,除非他想用剁骨刀刮胡子。
嗷嗚嗚!嗷嗚嗚!嗷嗚嗚!
突然,門外傳來大皇的慘叫,嚇得王星手一抖,差點剪到肉。
代小王
我都這樣毒奶自己了,就給點收藏,推薦,投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