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山寬拜見無極子上仙?!?p> 柳貫一自上次渡劫后,又重新尋了一處僻靜之地,新建了一座臨時洞府。
今日卻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哦,你便是天庭新封的山神?”柳貫一看著眼前這位魁梧的大漢問道。
“回上仙,此前天庭一直因?yàn)槿耸植蛔悖识丛诖说胤馍?,而今下界飛升者越來越多,地仙之流也多了起來,這才指派小仙來此地?fù)?dān)任山神職位。”那山神恭敬道。
“貧道乃山野之人,不知地仙來此有何公干?”他瞇著眼皮,不咸不淡。
“小神掌管這北地大山,又聽聞山中驚現(xiàn)無上仙姿,便來此探查,沒想到居然是無極子上仙居于此地,這才來此問候一番。”那壯漢揖首道。
“哦?貧道些許薄名居然連你這位偏遠(yuǎn)地仙也知乎?”柳貫一饒有興趣,抬起眼皮道。
“上仙說笑了,當(dāng)初上仙戰(zhàn)三曇海會大神、拒天帝之請、又與地府奪魂之舉早已傳遍洪荒,誰人不知上仙之名呢?”
寒暄了片刻,那山神便離去了。
柳貫一托起腮邦子,則是陷入了思索,看來這山神是天庭派下來監(jiān)視自己的。
之前此地一直沒有山神,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己來之后,便將其派了下來。
也不知道天帝那邊是何目的,也許不光是天庭一方,還有妖族、西方教都盯上了自己吧。
柳貫一作為后封神時代唯一一位截教弟子。
一是自身沒有入榜,真靈尚在;二是命格不明,無人能算;三是圣人庇佑,無人敢貿(mào)然出手。
所以現(xiàn)在還能活得好好的,要不然,在這樣一個世界中早就身首異處了。
對于目前的形勢,柳貫一自己有著清晰的認(rèn)知。
除了截教外,各方對于西游大計(jì),可畏是都在做準(zhǔn)備,都不希望在西游未啟之前弄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在這段時間里,他必須盡快提高自己的實(shí)力,同時也要盡最大可能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覺,在西游大計(jì)中獲得豐厚的利益。
當(dāng)然在西游中,西方教仍然是最大的獲益方,然后便是天庭、闡教、人教、妖族。
如何在這些勢力手中虎口奪食,他并沒有過多的信心,主要還是因?yàn)橥ㄌ旖讨鞑荒茈S意出手,他明白,在未來還是得靠自己。
如今自己已是太乙金仙之境,但是還不夠,現(xiàn)在的他在洪荒中,還只能算是小角色。
若不能繼續(xù)進(jìn)階,那總有一天會淪為別人的棋子,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距離那石猴出世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了吧,柳貫一看著遠(yuǎn)處的白云,暗道。
長則萬年,短則千年。
這洪荒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又是如此的短暫,讓人摸不清發(fā)展的脈絡(luò)。
依據(jù)地球上的歷史,漢之后,便是兩晉隋唐了,但不知為何,上一個皇朝秦國卻存在了五百年時間,不知這漢朝會存在多久?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shí)力,西游中提到的傲萊國估計(jì)現(xiàn)在還沒有建立,也不用急著去尋找。
待五方教能夠?qū)萘γ苊赝卣沟秸麄€大陸,那他便可以利用這股世俗的力量,提前得知石猴出世的地點(diǎn)。
算了,他目前剛剛進(jìn)階太乙金仙境,還是先將自己的修為鞏固一番罷了,他心意一動,便消失在了洞府之內(nèi)。
下一刻,柳貫一便出現(xiàn)在了明道境。
感受到這明道境的空間大大增加,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于這一點(diǎn)他早有猜測。
果不其然,渡過雷劫之后,明道境由原來的三百余里直徑增擴(kuò)至一千余里,時間流速也變?yōu)橹暗娜啾丁?p> 只是這個空間里沒有任何的生命,空蕩蕩的,有些美中不足。
經(jīng)過這些年的研究,他也漸漸摸清楚了這明道境的一些特征,比如,這里好像并不在洪荒中,也不在自己體內(nèi)。
他體內(nèi)的金丹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明道境,明道境即金丹,金丹即明道境,也就是說他正常修行,帶來的改變只會是明道境。
五品金蓮現(xiàn),熾海中的三朵五品金蓮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之中。原本只是四品金蓮,而現(xiàn)在終進(jìn)階至五品境。
不知這金蓮融入這明道境會如何?他有心一試,只是不知會不會對自身造成什么傷害。
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柳貫一咬了咬牙,將其中一朵五品金蓮向著前方一拋,說道:“黃土?!?p> 只見這朵金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而去,而后這朵金蓮很快便化作萬千星螢,向著自己的腳下緩緩飄落。
無數(shù)的微光覆蓋著明道境,突然,這些星螢光芒大增,耀眼無比,刺得他不得不抬手擋住這些光芒。
過了一會兒,強(qiáng)烈的光芒散去,他放下手臂,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自己的腳下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黃土。
神念向下方而去,詭異的是居然探查不到這層黃土到底有多深。
不現(xiàn)多想,柳貫一又拋出一朵五品金蓮,口中道:“云空”。
這朵金蓮緩緩上升,直至到了那數(shù)千米的盡頭極限,便停在了那里,片片蓮花、蓮葉向著四周飄散。
很快,這些蓮葉飛到一處固定的位置之后,便迅速變大,將上方的盡頭包裹,如同一幅巨大的畫。
如此過了一天時間,那上面白色的蓮花化做片片白云,兒那蓮葉則變成了白云之上那淡藍(lán)色虛空。
柳貫一看著這一切的變化,心中滿意至極,隨后他看著手中最后一朵金蓮,卻陷入了苦思。
自己這處小天地看似獨(dú)立于洪荒,卻與洪荒相差甚遠(yuǎn),洪荒世界天道規(guī)則皆已完善。
而自己這里除了空間和時間外,什么規(guī)則都沒有,如何用一朵金蓮化為萬千天道規(guī)則呢?
想了半天,他并未想出什么辦法來,于是干脆收了這朵金蓮,走到了自己分身那里。
分身還在打坐修行,感應(yīng)到本體靠近,便睜開了雙眼,說道:“沒想到這三朵金蓮還有如此功效。”
柳貫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如何?”
分身答道:“貧道已然修至金仙境,再給我百年時間,便可至太乙之境。之前吸收的大道之機(jī),足以讓貧道沖到那大羅金仙的境界?!?p> 柳貫一若有所思,天道乃是大道之下的法則,洪荒眾生靈皆是盤古余蔭,若是自己能夠直接參悟大道,豈不是比在這天道之下更有前途?
“你說貧道若是再打造一個分身,是否可行?我現(xiàn)在這幅軀體并非洪荒之身,也非先天道體,修行起來太過吃力?!绷炓粏柕馈?p> “你想如何?分身之法可有?”
“算了,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還沒有合適的機(jī)會?!?p> 柳貫一又道:“雖說你是貧道分身,心意相通,但也需要有一個名號,有什么想法?”
分身考慮了一會兒,便開口道:“貧道誕生于明道境,此地空有框架,卻無規(guī)矩,俗話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貧道希望此地的法則規(guī)矩越來越完善,這也是我的心愿,本體便呼貧道方源如何?四方八域之方,大道本源之源。”
柳貫一撫掌稱道:“妙哉,貧道便稱你為方源了?!?p> “貧道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既然你有此志,不若助貧道一臂之力如何?”柳貫一對方源道。
二人心意相通,方源已然知曉他是何意,便笑道:“此乃貧道本分之事。”
于是二人緩緩升上天去,越過了云朵,來到了明道境最上方的那道虛無隔膜前。
柳貫一現(xiàn)出那最后一朵五品金蓮,幽幽看著前方,令其飛入虛無后,開口大喝一聲:“爆!”
瞬間,那朵金蓮的蓮花爆炸開來,在這片虛無的空間隔膜中炸出一道縫隙,與當(dāng)時柳貫一明道時,如出一轍。
只見那道縫隙中再一次傳來了悠揚(yáng)而又深邃的氣息,無數(shù)的濁氣倒灌,涌入明道境。
“快些控制,不然明道境便會被撐爆的?!狈稚矸皆春鹊?。
柳貫一與分身連忙對著這道縫隙連連出手,而那朵金蓮的蓮葉也同時飛入那道縫隙之中,化為一座青色門戶。
待這座門戶卡在縫隙中后,便分出無數(shù)暗灰色的紋路順著那縫隙的邊緣,如同是做了一場縫合手術(shù)一般,將這道縫隙固定,阻止其繼續(xù)擴(kuò)大。
而門戶中的混沌濁氣順著青色光門還在翻涌不休,源源不斷地朝明道境涌來。
柳貫一皺了皺眉,手心一翻,一根火色紋木枝出現(xiàn)在了手中,正是扶桑木枝。
他將這根扶桑木枝拋向那青色門戶,只見這它立刻化為一柄門栓。
而柳貫一與方源二人也同時飛到那青色門戶兩邊,二人合力將兩邊的門掩上,那柄門栓朝門中一卡,所有的濁氣再無一絲涌入。
他與分身站在門戶前方,看了一兒之后,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貫一看了看此時的明道境,心中涌出一股豪氣,開口吟道:
洪荒入道不是仙,幽幽千古又一年;
形單影只身如燕,滾滾洪流若笑談。
九曲陣中成一轉(zhuǎn),今言扶桑木已殘;
青門乍起虛處看,星河當(dāng)語欲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