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中直拉著蘇錦書沖出包廂,兩邊都是小包廂,包廂的盡頭是男廁所。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想找個安靜的沒人打擾的地方,直接拉著蘇錦書進(jìn)了男廁所。
兩人沖進(jìn)去時,有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小便。見一個女的進(jìn)來,就趕忙提褲子溜了??吹竭M(jìn)來的這男人也不好惹的樣子,就趕快溜了。
韓云中一個一個隔間去看,確定廁所里面再也沒有人。他直接過去反鎖了廁所的門。
這下,不大不小的空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她就站在他的對面,剛才跑動的過程中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這么多年,她的香水味一直都沒有變過。這氣味,讓他魂牽夢繞了好多年。
她依舊是倔強(qiáng)地看著她,眼里是不屈,是憤恨,甚至她嘴唇的小動作還是那樣沒變,輕輕地咬著下嘴唇,她不知道,在沒有她的日子里,他有多么想念這些只屬于她的小癖好。
他一把摟住她,緊緊地用力箍著她,然后是發(fā)瘋地吻著她,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不夠,這還不夠,她在瘋狂地抗拒。
她越是抵抗,他越是來勁,沒多久,她就被他的節(jié)奏帶著,放棄了抵抗,像一只溫順的羊羔。她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他把她摟在懷中,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那里,感受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韓云中輕輕地?fù)崦拈L發(fā),說了一句:“我好想你?!?p> 就是這一句,他感到懷里的那個人輕微地動了一下,他抬起她的臉,發(fā)現(xiàn)她又哭了。
他輕輕地去吻掉那些淚珠,吻她哭腫的眼睛,他吻得極其溫柔,像是對待一件易破碎的工藝品。事實上,她整個人已經(jīng)破碎了一次了。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彼麥厝岬卣f道。他的溫柔只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告訴我,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他拉著她的手腕,不容她逃脫。
一說到手腕,她就想到了父親,眼前的這個人和她一樣,都是傷害父親的兇手。他怎么能又投入到他的懷抱?她狠狠地推開他,和他保持著距離。
“錦書!”他不知道忽然之間她這又是怎么了,她推開他的那個動作傷害了他。
“你別叫我!”她惡狠狠的說著。
“我手腕的傷,只不過是做的最蠢的一件事而已??墒?,人這一輩子只蠢一次就好了,我已經(jīng)蠢過了。我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彼f著說著就垂下了眼眸。
“我不明白,你能說清楚嗎?你為什么要傷害自己,你過得不幸福嗎?他欺負(fù)你嗎?”他一口氣問出好幾個問題,說到底他只關(guān)心她是否幸福。
真是可笑,他問她幸福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幸福嗎?你很想知道啊。那我告訴你,自從你離開后,我再都沒有幸福過,以后也不會再幸福了。你滿意了嗎?”
她慘然地一笑,臉色顯得更加的煞白。
“他對你不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指的哪個他啊,門外的那個嗎?”她故意挑釁道。
“他對我好的很,也許我們不久后也會談婚論嫁。”她故意把談婚論嫁說給他聽。果然,韓云中聽完,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是要結(jié)幾次婚嗎?
沒有他在的日子里,她倒是愜意的很嗎,身邊的人就沒有斷過,又想到剛才他為她拭淚的樣子,為她沖在前面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直接走過去,一把抱住她,用力地親吻她,和剛才的溫柔不一樣,現(xiàn)在莽撞又暴躁。她的嘴巴被堵著,發(fā)不出聲來。只覺得疼痛和凌厲。
想到曾經(jīng)有人也對她做過同樣的事情,他心里的那股無名之火就蹭蹭地往上冒。動作也就越來越急躁。
一開始她還奮力地抵抗著,到后來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他為所欲為。
她的神情冷漠淡然,有種他看不懂的意味。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衣衫也有些不整。他想幫她整理好,沒想到,她卻退后了一步。
“你不是想要嗎?那我脫給你看?!闭f完,她直接脫掉了上衣,只剩下白色的xiong yi,她還想繼續(xù)tuo nei yi,他立馬過去制止了她。
他握住她的手,大喊了一聲:“你瘋了?。 ?p> 蘇錦書從他手里掙脫開,大聲嘶喊著:“我是瘋了,我要被你逼瘋了。”
這句話她喊得歇斯底里,然后慢慢蹲下身子,雙手掩面,蹲在那里哭泣。
她本來就瘦弱,蜷縮在那里小小地一只,像一只小貓喵喵地叫著,好不惹人心疼。
韓云中走過去,在他面前緩緩蹲下,她還chi luo zhe上身。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又把她直接摟在懷里,他的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p> “你在欺負(fù)我,你知道嗎?全世界就你欺負(fù)我。為什么要欺負(fù)我?你憑什么欺負(fù)我?”
她一邊哭著,一邊哽咽地說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
“起來吧,地上涼,快把衣服穿著吧。”聽到她那樣說,他越發(fā)覺得心疼,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蘇錦書緩緩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人,她恨他!
她一口咬在了韓云中的手腕處,太突然了,韓云中只覺得有些痛,但是沒有發(fā)出一聲,他讓她咬,帶著她的恨意和愛戀,她的牙齒進(jìn)入到他的血肉里。
韓云中只覺得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獸撕咬著食物。
良久,她放開了他,韓云中的手腕清晰可見一個牙印,有血滲出,甚至她的嘴角都是血滴,看著像一個傷情的吸血鬼,有些妖艷。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有些怔住了。韓云中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坐在她旁邊。他沒忘,幫她把衣服穿好。她只是機(jī)械地配合,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