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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皈依秋池

第四十一章 心上人

貧僧皈依秋池 羅衣素塵 3841 2020-03-31 20:30:00

  場面一閃,一片刺眼的白光襲來,妙妙和慕容秋池先后睜開了眼睛。

  這便是那紅衣女子短暫的一生。

  錯(cuò)信他人導(dǎo)致家破人亡。

  可是她又何錯(cuò)之有?

  “可是,如今還不知道她是如何困在這落日城中?!蹦饺萸锍乜粗蠲钫磉@香鼎說道。

  后面她們并不知曉,后來,那落日城城主如何了,那偽善的薛墨又如何了。

  妙妙答應(yīng)了要守護(hù)好落日城,卻又如何被困在這城中。

  “我們可能還得去一趟落日城?!泵蠲钍帐昂孟愣φf道。

  青竹也收起結(jié)界,那毛團(tuán)子扒拉著竹筍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那紅衣女子會不會再次對我們出手,她手上有那把紅傘,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鼻嘀耠y得認(rèn)真的說道。

  想到師妹受的傷又忍不住一陣心疼。

  “無礙,我們盡量不于她產(chǎn)生沖突便好?!泵蠲钛鎏稍谥翊采?,看著滿天星辰說道。

  “如此便再走一遭有如何?左右閑著也無事。”慕容秋池也仰躺在竹床上,看著滿頭星辰。

  她除了為了緣尋藥,還未做過其他有意義的事,既然遇到了,便要了了這因果,這或許是上天給她重生一次的代價(jià)。

  拯救蒼生過于宏大,她不若做好眼前之事,她不喜麻煩,也不懼麻煩。

  次日,三人一熊站在落日城門口,便見有一隊(duì)人浩浩蕩蕩走了進(jìn)去。

  三人面面相覷,何時(shí)這結(jié)界可以暢通無阻了。

  以免與這群不明來歷的人面對面碰上,三人決定找個(gè)隱蔽的地方邊休息邊觀察城門口的情況。

  離城門有些遠(yuǎn)的地方,有片灌木叢,三人用灌木叢遮蔽身體,盤坐在里面向城門口張望。

  “哎,你們說剛剛那對人是干什么的?”青竹問道。

  妙妙與慕容秋池都未做回答,因?yàn)樗齻円膊恢?p>  約莫有兩個(gè)時(shí)辰的樣子,那對人走了出來,率先出來那人手中還拿著一把紅傘。

  人數(shù)比起剛剛進(jìn)城的人數(shù)少了一半。

  待他們走后,三人才冒出頭來,四下看看,確定他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三人才準(zhǔn)備進(jìn)落日城。

  這一次三人未被擋住,隱隱約約感覺那道結(jié)界解除了。

  街上一片消停,桌椅板凳七零八落。

  就連原本整整齊齊關(guān)著的店門也被劍劈得七零八落。

  這群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人,一個(gè)個(gè)五大三粗的。

  三人熟門熟路的朝大宅走去。

  布偶人躺了一地,全部被砍得面目全非。

  那宅院的兩個(gè)白燈籠躺在地上,上面的字體也被劈開。

  三人對視了一番,四處搜尋那紅衣女子的蹤跡。

  見宅院外看不見便進(jìn)了宅院,查找一番后,在一間房中找到了那若有若無的魂體。

  “嬌嬌姑娘?!蹦饺萸锍匦⌒囊硪淼某雎暫暗?。

  那魂體躺在那床上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可見是虛弱極了。

  “你們是何人?是何人也無甚關(guān)系了,那聚魂傘已被他們拿走,你們不必再來糾纏了?!彼犻_眼睛,又虛弱的閉上。

  “我們并不是為你的寶物而來,只是想聽聽你的故事?!泵蠲顝碾S身空間中拿出一瓷瓶子,將粉末倒在那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的魂體上。

  “這是凝魂草磨成的粉末,可以暫時(shí)凝聚魂魄兩個(gè)時(shí)辰?!鼻嘀駷槟饺萸锍亟饣蟮馈?p>  那紅衣女子聽了睜開眼睛。

  “你不必如此,你我素不相識?!彼杏X自己結(jié)界有了力氣,坐起來道。

  “我們只想知道你如何被困這落日城?又如何成為前朝皇后?”妙妙收起瓶子問道。

  “你們到底是何人?”女子坐在床上問道,隨即又露出嘲諷的笑。

  “我們只是想聽故事的人罷了?!蹦饺萸锍匕崃烁巫幼隆?p>  “罷了,說給你們聽也無妨,左右我也要魂飛魄散了。”她斂著頭發(fā)說到。

  從她出生說道成親都滿含笑意,慕容秋池與妙妙都覺得那些場景歷歷在目。

  說道她身死之時(shí)恨恨出聲。

  “我死后變?yōu)橛位暝谶@世間漂泊,我一直跟隨在那小人身邊,看著他如何算計(jì)別人,又如何登上皇位,最為惡心的是,他居然有臉將我與他合葬,還封了我一個(gè)勞什子的皇后,誰稀罕?!奔t衣女子說完呸了一聲,可見是極為嫌棄了。

  “那之后呢?”青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怕那紅衣女子會遷怒與他。

  “之后,他的后人就請了個(gè)勞什子法師將我封印在此處?!蹦羌t衣女子看著房間中的擺設(shè)說道。

  “那他后人如何知道你的存在又如何封印你的?”慕容秋池單手撐著臉問道。

  “我不就是惡心和那男人合葬,上了一個(gè)八字薄弱的小宮女的身,將我的尸體從那地移出來,藏到了此處,回去的時(shí)候便被那勞什子法師看到了,早知道就不走那條路了?!闭f完還一陣懊惱。

  “那你的六郎呢?”妙妙頗為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說完,她神情開始哀傷。

  她這些年就緊緊盯著那虛偽男人去了,待她回想起來時(shí)這落日城便已是一座空城。

  “他去了何處?我也不知曉?!奔t衣女子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死了嗎?”青竹問道。

  “不知曉。”紅衣女子搖了搖頭。

  她如此喜歡的一個(gè)人,為何卻沒有了記憶,也沒有了蹤跡。

  “你們,能幫我找到他嗎?我的六郎?!彼谂蔚哪抗饪聪蛉恕?p>  “我們也無法知道他的蹤跡,除非有他的貼身之物?!泵蠲钫f道。

  尋蹤要尋那人的貼身之物,燃起尋這香,香飄往何處,那人便在何處。

  “他的貼身之物,那只能去城主府找?!奔t衣女子說道。

  這么一想,她忽略六郎良多,若不是這幾人提起,她便一直想不起。

  “城主府,不就是這里嗎?”青竹問道。

  三人說話間,一名黑衣人闖了進(jìn)來。

  “你是何人?”三人站起來問道。

  “我受故人之拖前來還一物?!蹦凶臃畔乱环鈺疟阕摺?p>  這落日城,早已不在繁華,那個(gè)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紅衣女子拿起那封信打開一看,不禁潸然淚下。

  這是一封訣別信。

  那個(gè)落月城城主,早已身死,就在她沖從樓上跳下來那一天。

  失魂落魄的看著她的尸體被那偽善的男人奪走,拼死一搏也能搶回來。

  此后幾十年為她立了個(gè)衣冠冢,隱居深山。

  她的六郎那么張揚(yáng)自信的男子,最后抱著她的遺物了殘余生。

  “這個(gè)可能尋到他在哪?勞煩各位將我的尸骨與他葬在一起?!奔t衣女子將信遞給妙妙,滿臉淚水含笑著說道。

  她的六郎啊!她欠他良多,黃泉路上可否等她一等。

  若是不能一起,她甘愿化為他耳畔的一陣風(fēng),只為輕撫過他的面龐。

  “可?!闭f完,青竹找來一個(gè)木盒子,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gè)小鏟子,往紅衣女子所指之地挖去。

  收拾好。

  妙妙點(diǎn)了尋蹤香便隨香尋去。

  走了沒多遠(yuǎn),就在落日城背后的山頂上,尋到了一座茅屋。

  屋舍簡陋,用具齊全,院中有一墓碑,上面寫著,楊六郎之墓。

  “六郎!”那紅衣女子撲到墓前喊道。

  “你既然已死為何不來尋我?”邊說邊流出淚來。

  青竹也不打擾她哭,拿著鋤頭便在那墳旁邊挖起來。

  說了要葬在一起,便給她挖坑葬了。

  妙妙抱著毛團(tuán)子也沒有要?jiǎng)竦囊馑肌?p>  怎么勸,這人都死了,她也成鬼了,最多孟婆橋上再見上一面,各自喝了孟婆湯,下輩子誰還認(rèn)識誰呢。

  慕容秋池也沒勸,盤腿坐在地上。

  “大和尚,你找得到落日城不,我有些想回皓月峰了。”慕容秋池握著傳音珠問道。

  “貧僧這就開始尋?!绷司壍脑拸膫饕糁榱硗庖贿厒鱽?。

  這話的意思是,他能尋得到,如今她求助了那大和尚才開始尋她。

  得了,她收回遠(yuǎn)塵寺碰面那句話。

  她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和尚。

  “你還有一個(gè)時(shí)辰?!泵蠲钜灿X得她哭得著實(shí)是多了些。

  而且,一個(gè)鬼,不能像人一樣有那么多眼淚。

  頂多一兩滴。

  一兩滴鬼淚被妙妙收進(jìn)小瓷瓶里了,現(xiàn)在的她簡直就是在那干嚎。

  “唉,在眼前的時(shí)候不珍惜,如今死了又尋不到,可悲呀,可悲?!鼻嘀癖е珗F(tuán)子,邊摸著它的毛腦袋邊感嘆道。

  “你在這傷春悲秋什么呢?”妙妙看著這不著調(diào)的師兄拍著他肩膀說道。

  “那我該做啥?”青竹放下毛團(tuán)子問道。

  “落日城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我們得回去了?!眱扇瞬⒓缍?,看著山下的落日城。

  這是一座死城,沒有絲毫煙火氣。

  “有一日落日城也能像落月城一般繁華吧?!泵蠲铋_口說道。

  他們該回去了吧,回師門交差。

  “慕容姑娘接下來要去哪里?”妙妙看向慕容秋池問道。

  “我要在這等一個(gè)人來接我?!蹦饺萸锍匾卜叛劭聪蚵淙粘恰?p>  “何人?莫非是你的心上人?”青竹八卦的眨眨眼。

  慕容秋池有些想翻白眼。

  她,心上人,他怕不是腦袋被門夾過,那個(gè)大和尚。

  若是那大和尚在,必定要讓大和尚給他講講經(jīng)文,不然老是不著調(diào)。

  “心上人?慕容姑娘可是真的在等心上人來接你?!泵蠲钜埠闷娴膯柕馈?p>  幾人的談話聲伴隨著紅衣女子的干嚎。

  “心上人,你們想什么呢?”慕容秋池想了想那個(gè)大和尚的模樣。

  他如今是個(gè)和尚便有那么多女子肖想,若他還俗了,怕是要被圍攻吧。

  想想便覺得好笑。

  若他留起長發(fā),該是何等俊朗的模樣呀。

  “還說不是心上人,就差流口水了。”青竹看著她發(fā)呆的癡傻模樣笑道。

  惹得妙妙也跟著笑起來,這邊的笑聲與那邊的干嚎聲成對比。

  “莫要再嚎了,他大抵已經(jīng)到奈何橋了吧。”慕容秋池不想與他們爭辯,若他們看到大和尚便不會如此瞎想了。

  “他果真到了奈何橋,我還能與他相見嗎?”聽了慕容秋池的話她的干嚎停了下來。

  “這個(gè)嘛,便要看你們的緣分了?!泵蠲畋鹈珗F(tuán)子答道。

  “那我還能去投胎嗎?”她站起來問道。

  “投胎,這要看下面如何判了,我等為涉及不知曉。”青竹突然一副老道的樣子答道。

  慕容秋池與妙妙皆不言,投胎怕也要先經(jīng)歷些磨難,畢竟手上多少也沾了些無辜人的鮮血。

  “如此我要如何才能去往前奈何橋邊,說不定六郎已經(jīng)在等我了。”說著露出了一個(gè)小女兒家的微笑。

  “這個(gè),我們也不知曉?!鼻嘀衤犃艘矒u搖頭。

  妙妙隨即也搖了搖頭。

  慕容秋池也不知曉。

  三人一鬼盤腿而坐。

  這可如何是好?

  想了好久都不知曉。

  “還有一柱香的時(shí)間?!泵蠲羁粗t衣女子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的魂體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呢。”青竹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無礙了,方才想了一下,遇見他又能如何呢,當(dāng)初不好好珍惜,分離了如此之久也無甚好說的?!奔t衣女子露出了一個(gè)苦笑。

  她現(xiàn)在腦海中全是那個(gè)男子的一舉一動,從開始的相遇到最后一刻,她跳下城樓的時(shí)刻,看到他的驚慌她便后悔了。

  那人說過,他從小便不知道父母是何人,一直在乞丐堆里打轉(zhuǎn),幸而得好心人施舍一口飯才得以長大。

  后拜師學(xué)藝,得了一聲武功,有人說過他天生孤煞之命,注定會痛失所愛孤獨(dú)終老。

  那時(shí)他當(dāng)場便把人家算命攤子掀了。

  如今看來,那算命之人是說對了。

  “能見上一面便是好的?!泵蠲蠲嗣珗F(tuán)子的頭說道。

  那黑白色的毛團(tuán)子正呼呼大睡著。

羅衣素塵

這幾天頻頻看到眾多新聞,心里良多感嘆,這世道呀,有好人也有壞人,我們呢,要在保護(hù)好自己的情況下再對別人伸出援手,畢竟人心隔肚皮,要保持應(yīng)有的謹(jǐn)慎,特別是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切記(??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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