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驗貨
咚咚咚......師弟起床了,準備出發(fā)。
一聽就是張雪的聲音,我心中一萬只草泥馬飛過,這還讓不讓人睡覺,這要是過去的社會,這個時候敢有人敲門叫我起床,那他真是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天剛蒙蒙亮,想起來昨天師傅交代過的事情,今天要敢早一些去楊守財家里接受貨物,然后去陰陽山送貨。
我跟師兄師姐收拾好行囊,拿著師傅一早就給安排好的隨身物品,準備出發(fā)時,師娘和小薇趕了過來,喊注了我,師娘把他的雙槍送給我和師姐每人一把,留下防身,我跟師娘說,不用了師娘,有師傅給徒兒打造的短刀即可,你還是都給師姐吧,師姐更喜歡用槍,而且我們這次只是送貨,又不是去戰(zhàn)場。
張雪看了看我,我娘平常不舍得給我用,給你用就用,哪來那么多廢話。
......
張立成不屑的看著我們,拎著被他擦的油光锃亮的大刀先走出了門。
小薇這時候也過來送給我一個油布紙包,含情脈脈的大眼睛看著我,真的讓我有那么幾分不舍。
哥,這里有些牛肉和面餅,留在你們路上吃。
這時候張雪也是一副不屑的眼神,仰著頭走在張立成后面。
最后和師傅師娘拜別,感覺師傅的臉色有幾分嚴肅,貌似有一些不放心。我也明白楊守才和仇凌都不是好對付的人。定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到時候只能隨機應(yīng)變了。
來到門口就看到,楊守才派來接我們的汽車似乎早早就停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車的旁邊站著一個身高5尺,卻很瘦的一個男子,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精氣神,臉孔窄長,雙目細長陰狠,鼻如鷹喙,唇片極薄,給人以薄情寡義之相。
請問哪位是張老的高徒金先生?我是五爺派來接你們驗貨的。一臉的猥瑣樣看著我們。
張雪給我使了個眼色.....
在下便是金少,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
都叫我皮猴子,金先生叫我猴子就行。五爺派我來接幾位去取貨,各位請上車吧,貨物就在虹口的一個倉庫里面,都已經(jīng)裝好了。邊說著邊把我們領(lǐng)上了汽車。
我心想這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對的起他這形象。說著汽車就開了起來。
看張雪表現(xiàn)的那個表情,覺著看副駕駛的皮猴子的背影都覺得一陣惡心。我便直接轉(zhuǎn)移話題,師兄師姐這次我們要謹遵師傅他老人家的意思,一路上莫生事端,快馬加鞭,把貨物運到陰陽山。
一切有師弟做主,張立成悶聲的回答一句。
張雪并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考慮一下,突然冒出一句,
好不容易出來的,我當然要見識見識了,我可不舍得馬上回去。
這時候皮猴子用邪魅的眼睛看著張雪微笑了一下。
張雪,師傅把你們交給我,你們就得聽我的,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張雪:哼.....................然后就默不作聲了。
車子穿過幾個街口后,來到了一個看似繁華的街區(qū),順著高樓林立的大樓一直走,我并不知道這是什么位置,只是我在師傅那里早有交代過,專門讓張雪記住這次出來進去的路線,以免有什么特殊情況發(fā)生,再看張雪專注的表情,一定是在記路上的地標建筑以及路口,而張立成閉著眼睛在養(yǎng)神。
車子大概開了20分鐘,停在了一個看似很久沒有人住過的一個廠區(qū)內(nèi),滿院子都是荒草,靜的連一只蚊子飛得聲音都能聽到,大門并沒有上鎖,也沒有人員把守,車子直接開到了眾多倉庫中的其中一個停了下來,這時候皮猴子笑嘻嘻的下來,說了一聲,各位,到了。
打開庫門,里面有四個人正在喝酒,看皮猴子過來,都喊了一聲,“侯爺您來了”,看來這皮猴子在楊守才那里也是個紅人啊,只聽這猴子喊了一聲,兄弟們,壓貨的人來了,點點貨,準備裝車,那4個小嘍啰中的一個也吆喝起來,“都別喝了,把車開到門口來,讓侯爺點貨”。
兩個嘍啰立馬跑著出去,不一會外面卡車的轟鳴聲打破了寂靜的破曉。
幾位,跟我一起去看看吧,這時候這只死猴子開始有些得意樣子說著話。
我們?nèi)齻€隨著他來到門外,看著兩輛軍車,心想這五爺果然勢力不一般,竟然能弄到這軍用卡車,此人不同小覷啊,瞬間有了種嫉妒和恐懼之意。
猴子指了指卡車的后面,這車是米糧,這車是肉食,都是我們五爺給仇大當家準備的壽禮,各位煩請小心照看,務(wù)必要親手交到陰陽山仇大當家手里,待歸來后五爺必有重謝。
五爺派了八位兄弟幫助幾位,幾位只管使喚,順便說一下,到陰陽山,要經(jīng)過一條200米寬的河,煩請到碼頭換船的時候還要細心照應(yīng)。在下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說完變不等我發(fā)問就一股腦的上車走了,火急火燎的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處理,和剛剛接觸時候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
這時候我開始琢磨起來,為什么他們不親自押送到碼頭再交給我們呢?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張雪看著我,似乎也在琢磨什么事情。只有張立成直接大步邁向了后輛卡車直接做到了里面。
我記得師傅之前跟我說過,江浙地區(qū)水災(zāi),損失巨大,糧食短收,整個城市糧食只讓進不讓出,還有好多糧食掌握在英法租界那里,現(xiàn)在的時局不好,老百姓有錢都買不到糧食,這楊守才在哪弄的這些糧食?
我邊上車邊思考,張雪也跟著我上了一輛車,說怕我學(xué)藝不精,遇到什么事做個幫手,我心里沒有想那么多,倒是張立成自己完全可以保護自己。
到碼頭我們都要經(jīng)過什么重要地方嗎?我順便問了一嘴司機。
金先生,我們走外圍的土路,如果直接過去的話,要經(jīng)過租界,很麻煩的,還要開通行證檢查,五爺交代過,直接繞過去即可。
這不就是走繞城高速嗎?但你們這還是土道,墊的的我胃腸上下翻涌。
張雪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我就隨口說說,不必大驚小怪。我記得師傅給我說過,有些個幫派都在外圍的一些村莊設(shè)立,什么樣的都有,弄個10來人就開個幫派,大大小小的有幾十個幫派,各自勢力也不一樣,戰(zhàn)斗力沒幾個像樣的,欺負欺負當?shù)氐睦习傩?,訛詐幾個茶水錢,騙幾個良家婦女,弄個抽鴉片的錢,跟青幫、陰陽山這些個大幫派都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