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唇畔貼在耳邊,溫熱的氣息輕輕撓過耳蝸,后背全麻了。
再沒出息點,腿可能會抖。
然后,聽見他說:“嗯,確實很甜?!?p> 于是,夏知非暗自慶幸的那點出息……一點兒不剩的沒了。
緊緊拽住手里的果盤,也沒能控制住身體的微顫和臉上越來越滾燙的熱度。
把人欺負成這樣,沈非白沒有一點良心發(fā)現(xiàn),得寸進尺地輕笑一聲。
“喜歡三哥這樣親你么?”
嗷,撞墻算了。
竹馬特能撩腫么破?!
夏知非用頭撞他胸口,用力撞了幾下。
沈非白愣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深深扎根大地上的高山,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是不動搖。
夏知非干脆把臉埋進他溫熱的懷抱,向千年王八兄學習,裝死到底。
沈非白失笑,大手緊了緊,聲音低低沉沉地問:“回答不上來?”
夏知非搖頭,心道你這問題讓人怎么答?
咱能要點臉不。
“那再來一遍?!闭J真的語氣。
“別……喜……喜歡的?!毕闹羌泵ψё∷獎拥氖郑瑦瀽灥穆曇?,聽起來格外溫軟。
沈非白捏揉她緋紅的耳垂,揶揄道:“這樣就害羞的不能見人了,以后可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要辦你的時候,讓三哥怎么下手?”沈非白一本正經(jīng)求教。
夏知非:“……”
之所以臉皮薄,完全是被三哥你的厚臉皮襯托出來的好么?!
夏知非推開他,抬起一張大紅臉,氣呼呼地瞪眼前英俊的臉。
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果盤塞給他,“幫我拿一下?!?p> 夏知非空出雙手,給沈非白抱了抱拳,心悅誠服地說:“三哥,你贏了。”
沈非白:“……”
夏知非果斷抽回果盤,轉(zhuǎn)身下樓。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背對著他說:“三哥,你是不是想的有點遠兒,畢竟人還沒追到,是吧?”
說完,拔腿跑了。
撂下這幾句話,算是堪堪扳回一城。
沈非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小姑娘的馨香甜味好像還在。
推開門,果然,沈傲修就站在門后。
要不是他清楚這只老狐貍的作風,再大點力,老狐貍不得被拍成肉餅。
“把人欺負成什么樣了?!鄙虬列薏粷M地冷哼,“出息?!?p> 沈非白笑了笑,“我喜歡,我樂意?!?p> 沈傲修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坐下,飛行棋盤上的勝負未分。
沈非白在他身邊坐下,提議道:“知非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上來了。要不,我陪您玩一局?”
“跟你玩一點樂趣都沒有?!鄙虬列尴訔壍卣f。
沈非白聳肩,沒有否認。
無趣的人和無趣的人在一起,等于超級寡淡無趣。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沈非白不恥下問:“爺爺,至始至終,我也算是受害人吧?我都沒說什么,您怎么反而還跟我較上勁了呢?”
沈傲修沒有說話,走到窗邊,瞇眼看著窗外。
老人已經(jīng)風燭殘年,花白的頭發(fā),溝壑叢生的皺紋。
以前那么筆挺的肩背,早在歲月無情的消磨中彎成一道不可抗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