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這些處理方式老夫覺得太輕,魏家殘害我秦家七百余眾,這事不能就這么輕描淡寫地算了,要讓他們知道畏懼,殺一儆百?!闭f著秦楚河看向眾子嗣,問道:“還有人有更好的建議嗎?”
這時,一個身形消瘦、面容陰翳可怖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伯父大人,侄兒有一辦法,堪稱殘忍至極,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反之亦然,所以,越殘忍的辦法,我越喜歡?!鼻爻诱f道。
“那侄兒便說了。”那男子是五爺?shù)莫氉?,名為秦子松,修為不過山岳之境,但是對于藥物、毒物頗有研究,相傳在他的府苑,養(yǎng)著一堆的活死人,“侄兒近日培養(yǎng)出一批新品種的毒物,即便是最強的烈火森蟒、沙漠恐鱷也是見毒必死。前些日拿了一批修為至山岳之境第九重的死囚做實驗,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全身腐爛而死,侄兒苦于沒有作為試煉的標本,聽說這四人修為已達云巔之境第七重,很想試一試看他們能撐多久?!?p> “這個有點意思?!鼻爻宇D時喜笑開顏起來。
那四長老卻是面色慘然,一個個喉結滾動,冷汗涔涔。
一刀砍了他們不怕,但是這毒蠱加身,全身潰爛,死了還好,若是弄個半生不死,怎堪入目?
“秦老怪,你這個老變態(tài),休得猖狂!不出三年時間,你秦家必亡!”大長老魏長鷹唾罵道。
秦子淮‘鋮’的一聲,利劍出鞘,“階下之囚,還敢口出妖言,待我殺了這廝?!?p> “慢,我倒要聽聽,秦家怎么就三年必亡了。”秦楚河眉頭舒展,好戲要開始了。
“哼!”魏長鷹冷哼一聲:“秦家現(xiàn)狀,除了你秦老怪,其余都是一群飯桶廢物,最能打的便是你大兒子秦子鵬,可惜他一人征戰(zhàn)南北,顧得了東邊顧不了西。而三年之內(nèi),西楚、北唐、南趙都將有一批高手崛起,實力不下于云巔之境第九重,西北這塊盛產(chǎn)晶石的肥肉,三家必然爭之!”
“竟敢辱罵我族人,想死,那我便成全你!”秦子貢暴怒道。
秦楚河示意秦子貢住手,目光肅然地盯著魏長鷹道:“好,就算你說得對,那昨日魏天雷攻打我大秦,就算他能攻下,以你們魏家的實力,便能守得住這西北沃土嗎?”
“我雖然服你秦老怪,但是不服你們秦家!”魏長鷹很不甘心地說道:“想我魏家根基深厚,云巔之境第七重四人,第六重七人,第三重至第五重境界者十人,這些人都有望在三年內(nèi)沖擊第九重境界,自然守得住疆土。但就我所知,大秦地界十萬人口,加上老大秦子鵬,能達到云巔之境也不過區(qū)區(qū)五人而已,你們拿什么固守城池?”
秦楚河眉頭一皺:“你就這么看不起我們秦家?”
“哼,不是我魏長鷹托大,只要你秦老怪不出手,在大秦地界,我魏長鷹,能一個打九個!”魏長鷹氣吞山河地說道,那氣勢,絲毫不像是階下之囚。
魏長鷹這個人秦楚河是知道的,修煉的是泣血鷹瞳的功法,這種功法最強大之處在于其無上限,擊殺敵人時會吸收其精血為己所用,曾經(jīng)在山岳之境時就跨段位擊殺過云巔之境的高手,而今他已然云巔之境第七重境界,實力堪比第九重境界之高手。
所以他說能一個打九個,在不使用協(xié)脈陣的情況下,的確不算托大。
這家伙狂歸狂,但是能力還是有的。秦楚河想了想道:“魏長鷹,良禽擇木而棲,你魏家大勢已去,我奉勸你,還是早些悔悟,拜在我秦家門下?!?p> “哼,我拜誰,也不會拜你們秦家!”
“是嗎?”秦楚河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我也不要你打九個,半個月后,我派族人與你來一場公平對決,三局兩勝,若是你贏了,你們四個,全部可以走。但若是你們輸了……”
“若是我輸了,秦族長說東,魏某絕不往西!”
“好?!?p> “族長!”眾人頓時著急了,以他們的能力,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打贏魏長鷹的,即便是老大秦子鵬回來,這一仗,也未必打得過?,F(xiàn)在魏長鷹是階下之囚,他們動一動手指就可以將之擊殺,完全沒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大費周章!
秦家子弟著急上火,魏家四長老卻是竊喜,“秦老怪,你可是一族之長,說話可不能不算數(shù)!”
“老夫說話,素來一諾千金!”秦楚河說道:“子淮,在城內(nèi)張貼告示,就說我大秦族人挑戰(zhàn)魏家長老魏長鷹,修為云巔之境第五重境界以上者皆可報名,勝者授千夫長官爵,黃金五十兩,敗者賜玉蘭酒一杯,黃金百兩!”
‘玉蘭酒’三字一出,堂下子嗣們面色慘然,此酒雖美其名曰‘玉蘭’實際上是一種至毒,賜玉蘭酒,等同于賜死。
也就是說,只要是輸了,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族長賜死!
這還有誰敢上?
魏長鷹可是魏家連家主都忌憚三分的高手,打他本來就鮮有勝算,現(xiàn)在一旦挑戰(zhàn)失敗,還要賜死,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而且聽秦楚河的意思,不僅大秦世家子嗣可以報名,所有大秦子民皆可參與。這魏長鷹是何等高手,他們大秦世家子弟尚且不及,民間草寇,如何能當此重任?
魏長鷹得意地笑了,秦楚河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本來他還有所忌憚,但現(xiàn)在這樣一來,他反而有恃無恐了。
所有子嗣無不憂心忡忡道:“族長三思啊!”
“我意已決,都退下吧?!?p> 待得眾人退去,秦子淮頗為不解地問道:“族長,魏家四長老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我們?yōu)槭裁催€要冒這個風險和他們打?”
秦楚河想了想說道:“其一,為了‘血性’!”
“血性?”秦子淮不解地皺起了眉頭:“還望族長明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