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只要我放過你爺爺,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秦楚河重復(fù)了趙曉月的話。
趙曉月又羞又躁,可是秦楚河如此實力,她又能怎么樣,為了穩(wěn)住他,只得點頭細(xì)如蚊蠅地說道:“嗯?!?p> “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做?!鼻爻诱f道。
“什么事?”趙曉月忌諱地問起。
“聽說你們趙國人人都會釀酒,而且每個人釀的酒口味都不一樣,是不是真的?”秦楚河嘴饞地問道。
趙曉月松了一口氣,如是說道:“這種事你也相信?那都是夸夸其談的,人人都會釀酒,口味還都不一樣,那得多少種口味了?!?p> “那你會釀嗎?”
“會。”
“那正好,回去正好給我釀一壺,咱大秦的酒水實在是平淡如水,飲之無味?!闭f著秦楚河轉(zhuǎn)過身,雙手附于背后說道:“走吧,一起下山?!?p> “哦。”趙曉月服從地跟隨他下山去,但是心里有一句話沒說出口,在她們趙國,有一個不成文的習(xí)俗,那就是未出嫁的姑娘家,釀造的第一壺酒都是給自己未來的夫婿喝的。
山下,秦子淮一行人在等秦楚河歸來,看到他身后跟著趙曉月,趙曉月還裹著他的衣服,衣冠不整地下來,一個個皆是眼神異樣,另類地看著兩人。
秦楚河何等精明,如何看不懂他們那‘老司機(jī)’的目光,心中好笑,面上卻是一絲不茍地說道:“趙國監(jiān)這個卑鄙無恥的老賊,扔下孫女自己跑路,還把孫女的衣服給全燒了。不過你們放心,我秦楚河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就算要跑,起碼也得給你們把衣服留下。”
難得秦楚河愿意跟他們開玩笑,眾人無不掩嘴竊笑。
趙曉月不禁心中一暖,秦楚河明面上是在罵趙國監(jiān),實際上是在保護(hù)她,畢竟若是不解釋清楚,女孩子的名節(jié)全無,今后指不定要受人指指點點。
回到秦府,秦孟早早地在門口恭候,見秦楚河一來,便連忙迎上去說道:“老爺,五少爺子銘回來了,長老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等你了?!?p> “好,我這就去?!毕肓讼肭爻訉η刈踊凑f道:“子淮,你也一起去吧,趙曉月,你這就去給我釀酒吧,需要什么原料,子博會給你送過去。”
秦子淮和秦楚河一起前往大殿,心中頗多疑惑:“族長大人,讓趙曉月一個人釀酒,周圍連個護(hù)衛(wèi)都沒有,她可是云巔之境的高手,您就不怕她再跑了嗎?他們掌握了我大秦這么多信息,若是回到趙國,肯定會對我們大不利!”
可是秦楚河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有恃無恐地說道:“她的心思不在這里,留下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而且,他們爺孫倆已經(jīng)在我的掌握之中,逃不出去的?!?p> 這就奇了,秦子淮百思不得其解道:“大人,趙國監(jiān)不是已經(jīng)逃走了嗎?為什么會逃不出去?”
“這些你日后會明白的?!闭f著兩人走進(jìn)了大殿。
“拜見族長!”
“父……父親?”殿堂上,一個英武神俊、略顯憔悴的中年男子看到一如二十來歲的少年的秦楚河,很是難以置信。此人正是秦楚河的第五子秦子銘,負(fù)責(zé)大秦的各種商貿(mào)要務(wù)。
“子銘,為父習(xí)練成了仙童術(shù),讓你吃驚了?!鼻爻又荒苣孟赏g(shù)當(dāng)擋箭牌。
盡管一時很難適應(yīng),但秦子銘還是跪下說道:“恭喜父王練成仙童術(shù),父王青春永葆,萬壽無疆?!?p> “快起來,子銘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快入座?!鼻爻邮疽馄渌L老道:“你們也坐吧?!?p> “是,族長?!?p> 隨著眾人落座,秦楚河開始了長老會的正題:“今日召集大家與會,一來是給子銘接風(fēng)洗塵,商談一下周邊貿(mào)易之事。子銘,你說說看。”
說起這事,秦子銘頓時顯得十分為難:“父王,這次出行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哦?怎么?”秦楚河問道。
“主要是大環(huán)境改變,如今妖族四起,出境的商隊安全無法保障,就連我?guī)ьI(lǐng)的官商,也在懦河遭遇妖獸襲擊,損傷過半。”說起此事,秦子銘心事重重,“妖獸橫生,肆虐作亂,導(dǎo)致以前的好幾條商路都被切斷,今年的外貿(mào)可能會出現(xiàn)斷層?!?p> “斷層?”秦楚河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不過聯(lián)想到黃丘山出現(xiàn)暴君妖獸,看來妖族四起并非偶然,而是大勢所趨了。
長老們一時唉聲四起,感嘆這年頭日子不好過,秦楚河皺著眉頭問道:“那,最基本的糧道和礦石能夠保證嗎?”
秦子銘無奈地?fù)u頭:“保證不了。”
“這……”秦楚河想了想道:“不行,糧道和礦石必須暢通,不然我大秦的生產(chǎn)就斷源了。子銘,我們可以給商隊配備最優(yōu)良的戰(zhàn)士護(hù)送,就算再危險,這兩樣基本物資,必須安全抵達(dá)?!?p> 可秦子銘還是搖頭,這秦楚河就有些不解了,“子銘,還有什么難處嗎?”
“父王,是子銘無能。”秦子銘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頹廢過:“今年旱災(zāi)嚴(yán)重,各處的糧食收成都不高,我在好幾個諸侯國高價收購,也未能買到多少糧食,而且,最主要的糧食輸出國趙國似乎并不愿意再向我們輸送糧草。”
“那礦石呢?”
“也一樣,曠地是妖獸出沒的高頻地帶,產(chǎn)量也大幅度減少。和趙國一般,單若部落也開始封鎖了與我們的礦產(chǎn)運輸。”秦子銘悲哀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大秦是一個非常依賴進(jìn)口的國家,內(nèi)部的農(nóng)作物無法自給自足,沒有礦石,就無法進(jìn)行冶金業(yè)的生產(chǎn),甚至連晶石的開采,也會受到阻礙。這不僅會陷入一個惡劣的循環(huán),而且會從根源上給大秦一記重錘。
秦楚河沒有過分悲觀,早在接手大秦家族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到過這種堪稱‘毀滅性’的災(zāi)難。主要還是大秦的自主獨立性太差。
“既然如此,諸位長老有何良策可以應(yīng)對?”秦楚河心平氣和地問道。
長老會一時嘰嘰喳喳起來,可是大家探討來探討去,也沒一個有主見的。
看著這一群濫竽充數(shù)的家伙,秦楚河感到一股子腐朽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