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男人的來歷
“如果我有機會去學堂,”朱瑾頓了頓,“我一定比所有人都努力,我要做官,到時,我定會全心報答你。”朱瑾說到后面語氣越發(fā)堅定。
林蕭氏是活在當下的,未來,她感覺太遙遠了。
她打定主意幫助朱瑾的,不管朱瑾能否幫助她,她其實并沒有那么放在心上。
“我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送你去很好的學堂?!绷质挵熏F(xiàn)實告訴朱瑾,以免將來落的失望。
“沒關(guān)系,能買得起書就行。”林蕭的話給了朱瑾希望,月光下,朱瑾整個人都放出了希望的光芒一般,像是怕林蕭拒絕,“我明天來幫你做工?!?p> “好?!绷质掃@就算答應(yīng)了。
“謝謝?!敝扈蛄质捑狭藗€大躬,“我先回去了,我明早過來?!?p> 林蕭點頭,朱瑾走了幾步后,林蕭才把椅子往里屋搬。
她敬佩朱瑾,竟然愿意自學,自學有多苦多難她也體會過,她的成績也還算是可以,可經(jīng)費有限,那時根本不允許她讀高中。
林蕭的學歷,也就停在了九年義務(wù)教育。
林蕭去看了男人,男人的風寒沒有惡化,反而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她還需要半夜再來一趟。
到了劉婆屋里,林之難得這個點還沒睡,林蕭就陪著林之玩了會,林之最近已經(jīng)開始學爬了,對于林之這個年齡的幼兒來說林之可以說是很聰明了。
剛學爬,林之活動起來還不是很穩(wěn),經(jīng)常爬幾步便摔倒,林蕭看的心疼,將林之抱起來,沒想到林之還鬧了脾氣,林蕭將林之放下來,林之又開始咯咯的笑。
林蕭又氣又好笑,只得搖搖頭。
過了會,林之想是爬累了,躺在床榻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小嘴微張著,很是可愛。
林蕭瞧了瞧林之的乳牙,林之也快要四個月大了,快要到了吃輔食的年齡了,趙嬸子這段時間都和林蕭道林之胃口越來越好了,比她家的孩子還能吃,不過還在林蕭一直有給趙嬸烏雞、雞蛋一類的東西補身體,趙嬸的奶水喂兩個孩子都還是很充足。
林之開始吃輔食的話,趙嬸也會輕松許多了。
劉婆上了年紀,身上有一股老人的味道,林蕭卻是一點都不嫌棄,和劉婆挨著躺下,林蕭躺在最外面,半夜還要去看看那個男人,怕躺在里面會吵醒了劉婆。
都躺好了,林蕭用氣聲和劉婆說了今天朱瑾來找她的事,有事就和劉婆報備已經(jīng)成了林蕭的日常。
而這件事劉婆也早知道,有心理準備,還是支持林蕭的,劉婆和林蕭一樣,在一切沒有定數(shù)之前,她也不相信朱瑾會幫助林蕭。
只告誡林蕭“防人之心不可無?!?p> 這點林蕭心里通透,用氣聲應(yīng)是,兩人才合眼入眠。
劉婆上了年紀睡覺打呼嚕,林蕭本就睡眠淺,這樣更是睡不著了,閉著眼看養(yǎng)神。
夜深的農(nóng)村格外安靜,不像城市里不論多晚都有車輛開過的聲音。
閉到了后半段,林蕭便輕手輕腳套了件衣裳去看屋里的男人,男人的呼吸聲很均勻,林蕭摸了摸男人的額頭,風寒已經(jīng)退下去了,男人好了。
經(jīng)歷了一天,眼前這跟男人也算是在鬼門關(guān)兜了一圈回來。
洗了手,林蕭重新回到劉婆的房里,閉了好久天都蒙蒙亮的時候才稍微睡著。
這樣,林蕭第二天起的晚了許多,朱瑾和林家兩姐妹都已經(jīng)在飯桌上等著她了,林蕭姍姍來遲,歉疚的對三人道了不好意思。
三人絲毫不會介意林蕭的來遲,朱瑾也很熱絡(luò),碰上林巧慧那個話嘮,倆人嘰嘰喳喳,吃著飯還笑得開心。
沒睡好的林蕭頭略疼,她們的談話林蕭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吃完了便叫三人一同去山上摘苦菜,自己打算把嗮好的苦菜捆起來放到自家的倉庫里頭去。
林老爹的房子有一處空,林蕭便把它改成了一個臨時的倉庫,那邊朝著陽光,冬暖夏涼的,很適合作為倉庫,不潮濕。
林蕭才捆了沒幾束就聽到自己房間的方向傳來了男子的呻吟聲,立馬放下手上的活跑到了里屋去。
男人眼睛微瞇著,手摸著頭上包了紗布受傷的位子,嘴里時而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林蕭拿碗倒了水放在自己的床頭柜上,適應(yīng)了光明的男人眼睛完全睜開,看到林蕭,眼里滿是疑惑。
林蕭看懂,先開口解釋道“我在河邊撿到你,你受傷了,我給你包扎了一下,昨天你還感染了風寒,今天看來已經(jīng)沒事了?!绷质捳f起話來很溫柔,想起忘了介紹自己的名字,又道“我叫林蕭?!?p> 林蕭的話算是勾起了男人的回憶,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喉嚨里發(fā)出沙啞的聲音,“謝謝?!?p> “你要不要喝水。”林蕭端起碗問。
男人身上沒有傷口,坐起來也很方便,便自己端過水喝了,喝完才環(huán)顧起四周來,泥混著石頭筑的房子,房間的里陳設(shè)卻是很精致,粉紅色的床??吹贸鰜硎莻€女孩的房間。
這個房間應(yīng)該就是眼前這個女孩的。
男人的眼睛又看像了林蕭,眼前這個女孩長得很平凡,但打扮的不像農(nóng)婦那么臟臭,看起來很干凈,皮膚雪白,眼睛里波瀾不驚的。
林蕭覺得男人這么盯著他看很不禮貌,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男人發(fā)現(xiàn)了,抱歉道,“對不起?!鞭D(zhuǎn)而又問林蕭,“我是你一個人治好的嗎,還是家父?”
男人對林蕭的年齡和醫(yī)術(shù)保持著質(zhì)疑。
“我爹爹已經(jīng)去世了,爹爹教了我醫(yī)術(shù)?!绷质捊饣蟮?,“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男人臉上的歉意更重,“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p> 林蕭聽了微微一笑,很快就斂去了,這個男人很紳士,但醒來以后就一直在道歉。
“我叫花其至?!蹦腥俗晕医榻B道。
“你怎么會受傷了倒在河邊?”林蕭問道。
“我是理漢部的暗器師,我的暗器被敵方偷了,新研發(fā)的,我也不知道威力會那么大......”花其至說到后面又滿是歉意,這次是對自己家大軍的歉意。
“那你的傷口......”林蕭心里猜了個大概,出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