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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翼紗

第十九章 她的衣裙脫穎而出

蟬翼紗 因錢 4026 2021-07-06 19:13:40

  “雨燕,我們到底去哪里找?”

  “好像在孤竹國宮殿里!”微雨燕閉目在眼前舞動幾下,興奮道。

  “宮殿里?我們剛逃出來,又要送入虎口,還是不要去了!”將離猶豫不決道。

  “你這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到底何時才能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將離不好意思的傻笑道。

  看她傻笑得那么可愛,微雨燕實在無語了,被別人說還笑得出來,用手捂著自己額頭,感嘆一句:“你我這是結(jié)的什么因果輪回!”

  二人很快化作侍女的模樣端著茶水在宮里到處亂尋。

  梓潼帝君高高在上,古孤竹君俯首作揖,心慌氣短,他擔心殺夕妍雪一事敗露,梓潼帝君定是來懲戒!

  梓潼帝君問他,是否見到一株龍血樹精,她是來自從極之淵,受從極之淵主人所托將她尋回,若是有消息,立即通報!

  他告訴梓潼帝君,夕妍雪被將離和年蓬設計殺死,她的心頭血已經(jīng)被他們拿走。

  “將離?”

  “回帝君,將離乃是一株黑牽夷,因夕妍雪的血滴在上面,加之吸收日月精華所修煉成形的精怪,被她收為侍女,侍奉左右,未曾想……”

  “哦,既然有如此機緣,她應該感恩戴德,為何做這種恩將圖報之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鯤瑤上神搶先回答。

  孤竹君假惺惺的深情哭訴,見到此景的誰能不動容!

  梓潼帝君拍拍他的肩膀,說凡事有因必有果,莫讓古孤竹國的未來堪憂!

  忽然,殿外傳來巡邏兵的呼喊聲,原來他們發(fā)現(xiàn)兩個可疑女子鬼鬼祟祟的,由于將離隨侍在夕妍雪身邊,經(jīng)常在宮里走來走去,沒有不認識她的,其中領(lǐng)頭的首領(lǐng)手一揮,嚴肅喊到:“捉拿要犯將離!”

  梓潼帝君聽聞她就在此地,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不必大費周章尋那那兩滴血,便遁形尾隨!

  鯤瑤上神追著微雨燕跑去。

  與此同時,將離躲到御花園假山夾縫那里,仰天長嘆,法術(shù)時靈時壞,若是能變回真身多好,對付幾個小啰啰不在話下!

  她悄悄從狹縫中窺視,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那里似乎尋找些什么,豈不是很危險!

  便飛快的拉住他的手往假山夾縫中拽,還說道:“這里很危險!”

  他也不拒絕,乖巧的跟著她走,只是這夾縫,確實有點不適合自己,便摟著她遁形到一處花海灣,那真是怡情怡景的好去處,她不像其她女子開心的跳舞,或是蹲下聞花香,只是在那里傻笑,然后周圍的花海像是充滿了能量一樣揮發(fā)涌動向她的身體里凝聚,她恢復了自己的真身!

  “多謝梓潼帝君救命之恩!不過你要的東西不在我身上,在微雨燕那里!”

  “你知道我是誰?索取之物!”

  “當然了,您經(jīng)常去扶桑都做客,化成灰我都認識!”她感覺自己用詞不當,捂住自己的嘴,又說:“我在宮殿里聽到你們的談話,不過那是他扭曲事實!”

  帝君并沒有問孤竹國事情,而關(guān)心的是:“化成灰都認識,看來你時刻關(guān)注我!”

  他思忖扶桑都有蠶神云笈上神,她的真身竟是五色金蟬!

  她忽然心虛臉紅連連搖頭!

  梓潼帝君從跟她接觸的時候就一直留意,她的衣裙在不停的變幻顏色,一會似雪般純白,一會似青色,在她臉紅的那一刻,衣服變成血紅色……以不同理由接近他的眾女子中,她脫穎而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覺得十分有趣,別出心裁,就是云笈上神恐怕也沒有她這番手巧!

  “我情商太低,和您這樣的在一起,不知道如何說?那個我可不可以走了!”

  “那我問你答!”

  她點頭,心里可不安分,給他來個一問三不知!

  “你這身上衣服不錯,給我做一件!”

  她一聽到是衣服,笑容滿面,兩手拎起裙擺,在他面前炫耀一圈,說:“還是你有眼光,四海八荒只知道我的十火翎羽劍,卻卻唯獨不知道的是我這蟬翼紗!”

  “蟬翼紗?”

  “對,蟬翼紗,我法術(shù)不精,但有這護體神衣,邪魔退散,不墮輪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六界隨意行,沒有人奈我何!”

  “是真厲害,還是浮夸?我和東王公也不能奈你何?”

  “我……我妄語了,請梓潼帝君責罰!”

  “自今日起,莫要再提此妄語,省的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什么麻煩?”

  “真如你所說?六界豈能讓你安分到現(xiàn)在?”

  她揉一揉自己兩邊的太陽穴,自己得意忘形了,幸虧是帝君指點,不然自己真惹上大麻煩了!

  “小仙知錯了!”

  “你怎么謝我!”

  “謝謝!”她立即行禮作揖道。

  帝君一臉懵!

  “我已經(jīng)謝過了,可不可以走了!”

  “我最近聽聞從獅族封印中逃脫的饕餮,極愛一種美食,油炸知了猴,我想嘗嘗!”

  “我來自扶桑都的花凝綠上仙,由于貪玩私自離開扶桑都,誤入古孤竹國,附身于將離之身,您找夕妍雪的血在微雨燕身上,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估計她躲起來?”

  “躲起來?為什么?”

  “因為她被一個難纏的家伙盯上了!”

  “是誰???會有危險嗎?”

  “是兩位護花使者,你說有沒有危險?”

  “應該有吧?兩個護花使者打起架來,她去勸架的話,會不會杵在中間,然后……我實在不敢想象!我還是去看看!”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他來一個公主抱,周圍有靈氣的羨慕不已,忽然周圍花瓣飄飄……

  她害羞把他一推,他還是緊緊的抱住!

  “別人都往我身上貼,你為何總是對我避之不及!”

  “我……善妒,你身邊不缺出色的女仙,我只是冰山一角,說不定你一轉(zhuǎn)身都不知道我是誰都不知道!”

  “那你可曾看見過我與哪位女仙如此親昵!”

  “好像沒有……不對,那鯤瑤上神算不算一個!”

  梓潼帝君避而不談,信手拈來文昌筆在她的眉心點上一顆紅痣,她連忙說:“太招搖了,我不要!”

  “這可是我的心頭血,一會就隱匿起來!”

  “你未必操之過急了吧,我都沒有答應!”她嘴上說著不情愿,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那便取回來!”

  “送都送了,那里還有要回去的!那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厲害了,更加肆無忌憚!”

  “是!”

  她趁其不備,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吻了吻,他準備回吻,推開他撒腿就跑!

  “梓潼帝君您若是真心實意想好了,到扶桑都東王公那里提親!我在那里等你!”

  他信手拈來瓢音落雪,將空中的留言收錄起來便攜手遁形而去!

  其實她并未走遠,臥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棲息,想入非非,她的衣裙變幻七色擺動,整個人仙氣十足,忽然樹動了起來,把她嚇一跳,她飛躍下來!

  “奇怪,這顆樹怎么那么眼熟,我明明離開孤竹古國了,怎么回事?”

  “哈哈……你還有宿愿未了,這個主人的身體不是讓你離開的!”

  “宿愿?她好像沒有特別執(zhí)著的宿愿?”

  “聽樹爺爺一句勸,好好體味!”

  “您直言不諱不行嗎?我的賾隱谷有棵千年老紫藤婆婆,至今未婚,要不然你去我的賾隱谷如何?”

  “自己的情緣還沒有理得清楚,倒是操心起別人來了!哈哈……”

  “方才你也是聽見了,我心中雖然崇拜愛慕,可是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還有點自卑,害怕……最重要的是說兩句挑逗的話,怎么可以當真!”

  “很多時候,是有緣無份!”

  “有緣無份?老樹頭你會看姻緣嗎?”

  “我倒是不會看,得去找月老!”

  “月老?他直管凡間,又不管神仙!”

  “三生石哪!”

  “你這老頭,你若是知道些什么,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非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你不知道找東西勞心費神!”

  “天下豈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呢?尤其是情情愛愛的事情,不經(jīng)歷風雨,那里看得見彩虹!”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差一個跟你閑聊的人!”

  “哈哈…既然你我如此投緣,樹爺爺就告訴你一句,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樹爺爺打個哈氣便呼嚕呼嚕睡覺了!她衣裙忽然變成一席白色,背后許多羽劍對著她,原來是陰魂不散的國君和那九蛇之母,此時再看看那蛇母真是妖嬈多姿,是個男人都能把魂勾走了!

  “將離,你是交出血淚人,自毀修行,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寡人親自動手!”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說你躲在背后不打算英雄救美!”她對著隱匿起來的人喊道。

  他很快遁形而出站在他身側(cè),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想讓他有個怎樣的下場!”

  “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孤竹君看見他臉色煞白,連連搖頭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忽然他七竅流血而亡,蛇母嚇得不知所措,跪地求饒,他走到蛇母身邊,想救你的孩兒不一定非血淚不可,他在耳邊私語幾句,她便慌忙離開,將離不想讓她輕易離開,蓮蓬攔住她!

  “國君死了,她跑了,這不是承認是我們殺了他,我可是犯戒了!”

  “把這些衛(wèi)士全部殺了,不就沒有人知曉了!”

  “你這話說的沒有道理可言,那和之前的他所做所為有何不同,我寧愿被人誤解!”

  “你們還不快滾!”他揮手示意!

  那些士兵有的到處亂跑,嘴里喊著:“將離,年蓬殺了國君!”

  有的膽大的,把古孤竹國君尸體背走了,很快消息傳遍了國度,長老們聯(lián)合起來準備找他們報仇!

  自從那日起,將離對年蓬愛搭不理,覺得這個人心思深沉,讓人看不透!

  這幾天他也覺察到她總是穿玄色衣服,似乎在傳遞她的心情,為了化解尷尬,只得先行離開,等她高興了再說。

  直接不辭而別,他走了凝綠心里倒是有些放心不下,但很快也將此事拋諸腦后!

  新任的國君讓人篆書詆毀將離,年蓬的這段花載記便由說書人杜撰出來,掩蓋一些事實,彰顯國君的偉績!

  “將離,你說這國君死了,你的所為執(zhí)念也該放下了,我也不知道事情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了,我斟酌一番,還是將你送回黑牽夷棱,從此用結(jié)界將你們分割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可惜沒有夕妍雪的血,我也活不了多久?”

  “你只是依附她可以將你修為提升快些,其實你只要耐心修行,吸收日月精華,自然而然有屬于自己的精元,你自不必依靠任何人!”

  “我試一試吧,!我一直很好奇,你去過從極之淵嗎?”

  “為何如此問!”

  “你身上有龍血樹的味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根靈汁修行,不計其數(shù),有也很正常!”

  “可是龍血樹只有從極之淵才有,而夕妍雪是唯一棵從龍血樹枝丫上掉落的那一個,你倆從未謀面,其中定有什么淵源!”

  “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好奇,從極之淵?我知道不是誰都可以去的,除非有雪凝寒的請柬!”花凝綠道。

  “凝綠姐姐,我覺得你的衣裙好漂亮,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將離被她的衣裙變幻莫測所吸引。

  “你也這么覺得,或許是云笈上神的功勞!”

  “云笈上神,他可是天地間第一只蠶,在扶桑都修行的那個……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扶桑都啊!”

  “可以,前提是你在這里好好修行,有了機緣我可以跟東王公舉薦,你也知道扶桑都的規(guī)矩!”

  “嗯,那我等這一天的到來!”將離明白,隨即解除了凝綠的禁制,她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謝謝你將離!”

  “你可要記著你的承諾!”將離特意囑托道。

  “不會忘記的!”

  兩人就此一別!將離萬萬沒想到的是后來,那個借著年蓬軀體的魂魄,盡管她發(fā)現(xiàn)了秘密,由于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一再縱容他所做的一切,甚至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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