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藝是在許谷恒的房間里醒來的。
她感覺頭有點悶悶的,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卻很陌生,顯然不是她自己的房間。她開始回憶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接到電話,然后去了酒吧喝酒。然后遇見…遇見……對,那個輪船上的白癡男人,然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她卻記不太清了。
許谷恒見她醒了,抱著胳膊笑瞇瞇的看著她?!靶蚜??”
邵佳藝白他一眼,拿了自己的外套和手提包就要走。
“誒?先別著急走!美女,你昨晚強吻我,晚上還把我折騰的夠嗆的事兒你不會忘了吧?”許谷恒把自己的臉湊到邵佳藝面前,指著自己的熊貓眼對她說。
可不是折騰的夠嗆嘛,又不知道她住哪里,也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她朋友,只好把她帶回自己家。好不容易把她帶回家,幸福的期待著美人再次寵幸的他卻被美人又吐了一身,還非要讓他下去買酒說自己沒喝夠。
好不容易哄的小祖宗睡了,自己去洗了個澡收拾一下。她又開始磨牙說夢話,結果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邵佳藝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禽獸,去死吧!”說罷還把床頭放著的一杯水朝許谷恒的臉潑了過去。
許谷恒一臉委屈,“姐姐,你一晚上又是吐又是磨牙夢話?我照顧了你一晚上。現(xiàn)在還被你罵,委屈屈?!?p> 邵佳藝才知道自己是錯怪了他,把柜子上的一卷紙丟了過去,“白癡,那你不會再給我開間房嗎?要說你不是想占我便宜,我信你個鬼啊?!?p> 許谷恒卻賊笑起來,他指指自己的嘴巴:“小姐姐,你真忘還是假忘,昨天可是你先占我便宜的?說起來,那可是我的初吻,你可得對我負責!”
似乎是怕邵佳藝不認,他還非要給她看他嘴巴。說上面有她的口紅,昨晚洗澡都沒舍得洗掉,睡覺都是戴著口罩睡。
邵佳藝無語的看著他,他把嘴唇湊到她跟前,她仔細一看,還真是她的口紅同款色號,怪不得早上看他就覺得他嘴唇粉粉嫩嫩的。
等等,自己居然親了這個白癡男人,他還一晚上不洗掉,這是得要多變態(tài)……
其實許谷恒嘴唇上的口紅早就掉了,就是怕邵佳藝不認。他早上偷偷翻了她的包,把她口紅找出來又偷偷抹上了。他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可我昨晚喝醉了,喝醉了事兒算不得數(shù)。我得走了?!?p> 許谷恒卻一把環(huán)住她,“好啊,你占了我便宜,借口就想跑。姐姐,你這樣不對哦!要對我負責哦?!?p> 他把頭埋在邵佳藝的頸彎里,說話的時候氣息打在她裸露的皮膚上,有些癢癢的,暖暖的。說完還孩子似的蹭了蹭她的肩膀。
邵佳藝感覺自己的心口像被柔柔的羽毛滑過去,好像給他……母愛的光輝啊。等等,母愛?瘋了吧?她!等她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
“那你說,到底要怎么負責嘛!”她瞪著許谷恒說。
“唔……本來不想那么輕易放過姐姐的,但是不想給姐姐造成困擾呢。所以,美女,加個微信唄~”許谷恒戲謔的看著她,似乎能一眼洞穿似的。
邵佳藝掏出手機,惡狠狠地說:“如你所愿!”
她正要出門,卻又被許谷恒叫住了,“小藝藝,我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喲!”
期待個頭?。∥乙稽c兒也不期待。
等邵佳藝懊惱的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上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邵河打來的。啊,糟糕!昨晚沒有回酒店,估計又得挨頓罵了,唉。
因為第二天還有拍攝任務,邵河起的很早。他看著手里的昨晚買的明信片,一片湛藍大海微波粼粼,海面一艘大船上隱約可見一些人影。
他提筆在明信片上寫了幾行字,又找了個信封裝進去。下樓的時候,把信封交給了酒店前臺,讓幫忙寄出去。
池豆豆開始收拾回家的行李,機票是今天中午回到她的城市。想著時間過的好快,這么快就要離開,又有些舍不得。
以后,應該就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魚丸湯,蠔烙還有沙茶面。見不到p市漂亮的海灘,熱鬧的夜市,賣棉花糖老爺爺,還有……見不到邵河了吧。那邵河會不會忘記她長什么樣子呢?
她突然感覺心里有點酸酸的,像喝了一杯不加糖的檸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