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早晨,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陽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陽光地淋浴。
馬車停在柳樹下,林成靠在樹下閉目休息,徐維清在小河邊無聊的撈魚。
春南想喊顧朝顏,但見她睡得香甜,不忍心打擾,退了下去,這郡主居然在容公子的車上睡著了,還好容公子是謙謙君子,清晨一停車就下車來了。
兩個時辰后,顧朝顏依然在睡,春南又進來看一次,猶豫了半響,又退了出去。
一連幾次之后,都已經(jīng)過了晌午了,馬車依然停在那里,有柳樹擋著車內(nèi)倒也不熱。
顧朝顏迷迷糊糊地伸展了一下手臂,覺得全身上下都說不出的感覺,脖子疼腰也疼。
她又喃喃兩句之后覺得不對,忽然睜開眼睛,思緒瞬間回神,她就說自己的床怎么會那么硬,咯的她那都疼,原來是睡迷糊了。
昨夜她做了個十分美好的夢,家人平安,事事順意,萬物生長,有些舍不得醒。
伸手揉了揉額頭和手腕,整理好衣裙,見到掉在地上的被子,隨手撿起折起。
一出馬車,徐維清就湊了上來。
“你真給我表哥下迷魂藥啦,今日居然他心情還挺好,一點也沒提幫你的事!”。
“什么迷魂藥?”朝顏挑眉,“我這是靠的本事!”。
徐維清一噎,想想也是,這些年也就她一而二再而三的讓表哥沒法子拒絕了,二個人這段時間說的話比他一年了。
撇了撇嘴,他道:“那你答應(yīng)我的事?”。
“放心!等下到那地了,大哥就帶你去一探究竟!”。
“……………”。
而此時的安陽城。
顧候府
跪在大廳的一眾人,都是低著頭臉色發(fā)白,身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看完信的顧雁行臉漆黑到底,怒道:“好,好啊,真是翻了天了!”。
這信上還言辭懇懇,理由找的讓人找不到錯處,最后還叫自己不用擔(dān)心。
“人走了有多久了?”顧懷安整個眸子都黑幽幽的,不自覺的散出發(fā)了省問犯人才有的語氣。
“回…世子,已快有兩日了……”地上的人垂著頭低聲作答。
難怪,平時不安分的妹妹,突然轉(zhuǎn)了性子,這幾日會乖乖巧巧的在家又是繡花又是練字的。
劍眉蹙起,顧懷安低斥道:“這件事誰都不許嘴碎向外傳,否則就不用我說了吧!”。
“是,世子!”。
見世子示意退下,眾人皆如是大赦,急急忙忙磕頭謝恩離開,出了門都一溜煙跑了。
顧懷安看著面色不好的啊爹,輕嘆了口氣,上前溫聲勸道:“啊爹,您別太擔(dān)心了,妹妹自小有分寸,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
“分寸?她一天天不給我惹事就算好的了!”揉了揉額頭,顧雁行擰眉道:“人都跑了,這二皇子要來接,指不定會怎么說!”。
“妹妹不是在信中說大皇子會阻擾的嗎?先只能暫時靜觀其變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也只能這樣了,這事就先別告訴你啊娘了,免得她擔(dān)心!”顧雁行瞇眼,“到時候她從京都回來了,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