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顧朝顏才正經(jīng)了下來。
可就在上馬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瞥見了某個人的“精心”裝扮,笑得她差點沒背過去。
“別笑了,等下把人都給惹過來了!”徐維清面色鐵青,但也不敢直接上前警告,還沒忘那破規(guī)矩呢!
捂住笑疼的肚子,顧朝顏很想忍住,但還是止不住,干脆一屁股坐在車轅,上下左右的把他給看個夠。
“你這是要和那個小館比美?能不能正常點,這樣我真害怕哈哈哈哈!”。
原本還是一位佻達的風(fēng)流少年,可現(xiàn)在卻帶著一塊女子遮面的紗巾,眼皮上涂抹的妖艷,發(fā)髻也沒束。
裝的倒像是位小館,但那渾身不適應(yīng)的樣子,活像是一位嬌嬈造作的假男人!
“要不是這樣做,那看到我容貌的人都去舉報拿獎賞了!”徐維清小臉無比的悔恨交加。
現(xiàn)在街上基本人人都見過他那張畫像了,還高價懸賞,至于嗎?早知道那女的這么丑,打死也沒不能有好奇心了!如果不是要啟程了,連樓都不想下。
顧朝顏連聲嘖嘖,挑眉道:“瞧你那出息,過來坐這等下好看場戲!”。
“那你幫我抄?”朝車廂努了努嘴,他沒好氣道:“還讓我坐車轅,是真嫌我命太長了?”。
“是??!不過你可以不來坐,至于那些官兵希望你能挺??!”說完,顧朝顏就撩開幕簾鉆了進去。
“你……”。
可是咬牙切齒歸咬牙切齒,不過一瞬,人就眉開眼笑的跳了上去。
正趕車的林成瞥了旁邊的人一眼后,面上的表情一言難盡,身子默默的移動。
走了一段時間后,徐維清就從擔(dān)驚受怕又變成了原來的神氣,這街道上繁華熱鬧,根本沒人看他。
無聊的哼了段小調(diào),手就開始不安分了,小心翼翼的拉動車簾露出一絲絲縫隙。
偷瞄一眼后,徐維清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兩人坐的那么近也就算了,表哥居然還嘴角帶笑的和她說話!
使勁搓了搓眼睛,不怕死的他又一次的瞅了過去,不過臉頓時就跌了,容淵那是什么眼神??!
相比外面已經(jīng)郁悶的人,車內(nèi)的顧朝顏那笑得叫一個歡快。
“輸了吧,那你就陪我去放一次風(fēng)箏玩!”。
“放風(fēng)箏?”容淵抬眸看她溫聲的道:“就是這個?”。
聽這話,顧朝顏眉梢一挑,眸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其實我贏你真正的愿望呢,是想親你一口!”。
看著她一臉誠懇的說著不知羞恥的話,容淵如玉的臉又成功的僵住了。
“你得遵守規(guī)則愿賭服輸,那我……”。
“陪你放風(fēng)箏!”容淵別過頭快速打斷她的話。
顧朝顏笑意滿滿的欣賞著他轉(zhuǎn)過臉去的不自在,耳垂如醉了一抹紅云,可真是好看吶……。
前世行盡繁華三千,今生只愿回眸逢君。
“砰………”。
一聲突然的悶響,把正沉浸在甜甜幻想的顧朝顏,簡直是一把扯了回來,頓時惱怒的瞪著連滾帶爬撞到車壁的人。
“你怎么老是一驚一乍的!”。
徐維清揉著胳膊急道:“城門那里要檢查才能走,你倒是快點說辦法救我??!”。
“你那賞金多少錢?”她道。
“兩百兩黃金!”徐維清又神氣了起來。
而車廂內(nèi)坐的身姿端雅的人,淡聲道:“兩百兩倒是給多了!”。
“你………”。
“好啦,他要是真不管你,你還能在這馬車上?”顧朝顏見他急了連忙解圍道:“快把身上值錢都的給我!”。
錢?徐維清一愣,搖了搖頭。
像他這樣的公子哥那會帶錢放身上啊,平時都是身后的小廝付,這段時間都用表哥的,那會有錢?
“合著你就身無分文啊!”顧朝顏哼了哼。
伸手挑開車簾瞅了瞅,取下發(fā)髻上的一支碧玉簪,遞到林成的手里。
見他不解,顧朝顏低聲吩咐道:“隨便找一個乞丐,就說昨夜的定金已到,現(xiàn)在貨物需走!”。
疑惑了片刻,見她一臉的正經(jīng)林成頷首,拿穩(wěn)簪子后就下了馬車。
“你這說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沒懂呢?”看著她的動作,徐維清茫然。
睨了他一眼,顧朝顏道:“做什么?當(dāng)然是幫你啦,我不閑的”。
半柱香后林成上了馬車,街道中果然就一陣混亂傳來,驚叫聲此起彼伏。
“在那里!快抓住他!”。
“是我先看到的,等下賞金應(yīng)該歸我……”。
“……………”。
守在城門的侍衛(wèi)里有幾人紛紛慌了,方才還井然有序等待檢查的馬車,一時間也都被人群擠的給亂作一堆。
片刻后不知怎的城墻的兩邊居然走水了,這下讓這建寧城城門口的一方人群是徹底的失控了,想滅火的滅火,想抓人的繼續(xù)抓人
而他們的馬車卻慢慢悠悠的從過道穿了過去,開始往寶月鎮(zhèn)走。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徐維清懵了許久,才驚訝道:“你這是故意的吧!特來報仇嗎?”。
幫他也不用這么大駕吧,雖說自己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不然徐府的臉就丟大了。
但她搞這一下錢都尉絕對氣夠嗆,比他那夜探閨房做的還要打臉。
“厲害啊,你總于有一個說對了!”顧朝顏笑彎了眼,“誰讓他揪著我小弟不放呢,這教訓(xùn)就是故意給的!”。
“……………”。
徐維清怎么聽都覺得有幾分怪異,又說不上來,像是這一切有人指引著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