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傅溪和唐靖相約一塊吃飯,怎么說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傅溪也沒拒絕他,一來在危險時,沒丟下她獨自逃跑,二來了解到他身邊有一群可以為之‘花錢’投資的項目。
包括他自己。
唐靖自己開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剛拿到營業(yè)執(zhí)照,若非今天在考察地皮,也不會碰到傅溪。
傅溪注視著唐靖,見他滔滔不絕講述自己看中的華夏市場,時不時點頭迎合。
根據(jù)國家宏觀政策的調(diào)控,人口基數(shù)不斷上漲,以及華夏人對房子的熱衷程度,此時確實不失為先機。
她和唐靖在餐廳里邊吃邊聊關(guān)于公司的事宜,這是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完全和剛認識的他完全不同。
“你有考慮引入資本嗎?”傅溪聽到他說現(xiàn)目前缺少資金。
“聊過幾家機構(gòu)?!碧凭傅拖骂^,吃了口菜。
“不是很理想,他們要的太多?!?p> “確實,當下的風投機構(gòu),大多流氓行為,創(chuàng)始人被掃地出門的不在少數(shù)?!备迪p聲安慰,系統(tǒng)將他放在這里,給她這么多方便,說白了,讓她推動一方世界罷了。
“是啊,每個公司創(chuàng)始人對待自己的公司,如同兒子般,付出諸多心血,到后來卻連個話語權(quán)都沒有,落得凄慘收場,白白為他人做嫁衣?!?p> 說起來系統(tǒng)之所以給她這么多資金,無外乎更多是想通過她推動一方世界的運轉(zhuǎn)。
畢竟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主流文化,有些世界是商業(yè),有些是娛樂,有些是修行……
“最近國家頒布的股改,你看了嗎?”傅溪見他心情有些低落,轉(zhuǎn)移了話題。
股改一事,最近在商業(yè)圈鬧得挺火的。
他通過一些私人資源,獲得政策解讀,但對眼下的他意義不大。
市面上的有能力投資的機構(gòu),基本屬于外資企業(yè),不太受華夏所管控。
國內(nèi)的機構(gòu),也在前段時間崩盤,基本都沒熬過去,都死的差不多。
“如今政策剛開始運轉(zhuǎn),能不能盤活,還得交給時間?!?p> “這個政策,是我提給劉廳長的?!备迪攘丝谒瑢⑺旁谧?,不急不慢地吐出。
見唐靖宛如見鬼的模樣,擦了擦嘴角,又道,“與此同時,我也是個投,剛看中了你的項目,愿意聊聊嗎?”
“又要開始裝逼了嗎?”系統(tǒng)再次無情拆穿她。
“起開。”
“你的融資計劃是?”見他稍微平復(fù)了心情,理智回歸時,問道。
看中項目是一回事,若是漫天要價,可不太行。
雖說他看起來不像這種人。
“想要融資五千萬,稀釋百分之十五的股權(quán)?!碧凭钢苯诱f出自己的需求,能通過自己解決資金需求,絕不伸手找家人要。
很快,他們的談判結(jié)束,兩人相約去了律所擬定協(xié)議,隨后簽約打款。
VC投資,有些時候就是這么簡單,聽創(chuàng)始人的思路是否清晰,是否能自圓其說。
傅溪讓系統(tǒng)撥款后,直接對公賬戶打過去,好在唐靖剛從國外學(xué)成歸來,學(xué)了一些國外人的精華理念,早早的就將公司賬戶開戶綁定,以至于不用等他重新辦理。
將錢匯過去后,又轉(zhuǎn)了筆修車的費用。
見他連連拒絕,也是一意孤行。
姐有的是錢!
是的,傅溪此時很膨脹,以往她都要從別人小金庫‘借’錢錢,而當下不停地當散財童子,啊呸,散財女神。
沒多久,手機鈴聲響起,傅溪以電話地借口,和他揮手告別,她對長得帥的人,有一定的好感,愿意為他花錢。
沒有辦法的唐靖,微笑中夾雜著無奈,視線飄到手機的短信提示。
他承認,對她動心了。
和他揮手告別,傅溪接起響了半天的電話,“喂?!?p> 電話那頭是一個連普通話都說不標準的女音,“我是XX省XX市的法院的,你姓什么?”
投資一結(jié)束,就遇到這么刺激的嗎?
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張口就說,“我姓藤?!?p> “陳女士,是吧。這里有張傳票?!彪娫捙诱f。
“不是不是,我姓teng,不是chen?!逼圬撍胀ㄔ捳f不標準。
“好的,程女士。”電話那頭有些不耐煩。
“那你打錯了,我是藤不是程,另外,我未婚,所以請別叫我女士好嗎。”繼續(xù)瞎聊。
電話那頭的女子視乎有些急了,好不容易碰到個‘傻姑娘’,“我說的就是你,程小姐,你有一張傳票?!?p> “怎么能叫人小姐呢,請叫我女神大人!”傅溪傲嬌地揚起頭,明擺著是準備騙錢的,別以為她察覺不出來。
“……”
電話里瞬間安靜了幾秒,電話那頭的女子,似乎從未遇到如此奇葩的要求。
“好的,女神大人,這邊有你在法院的一張傳票,你被起訴了?!睕]過多糾結(jié),繼續(xù)她的話術(shù),她的目的是騙錢。
“不是,我坐11路公交車就能到法院,不用坐船。”傅溪用一種很無辜的語氣,說道。
“你沒看過今日說法嗎?這個不是交通工具的船票,是法院的。”電話那頭一口氣憋在那里,咋個就這么笨,這屬于基本常識,這都不懂。
“為啥是11路公交車?有這一路嗎?”系統(tǒng)不解。
“人的腿像不像1,兩條腿是不是11?!备迪忉尩?,想了想,又說,“當然也有特殊情況,例如33……等其他,以你的智商,是不會了解的?!?p> 日常被嫌棄的系統(tǒng),表示不慌,它還只是剛成型不久的胚胎,不能和老不死比。
咳嗽兩聲,又切換到焦急,帶點憨的農(nóng)村老人話語,“不是,啥院也不去,我暈船,坐不了,不會買船票的?!?p> 女子見好生說話不起作用,那就來硬氣點的,當即變嚴肅,“我警告你,這是法院的傳票,如果你還在胡鬧,后果非常嚴重?!?p> “那傳票小姐/女士,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我真的沒聽懂?!?p> “……”
聽到電話那頭的吸氣聲,成就感爆棚。
“我不是傳票女士,也不是傳票小姐!”女子被氣的頭暈?zāi)垦?,這比和深山農(nóng)村的大媽溝通還難。
“傳票就是法院給您下達的通知,你被人起訴了,明白嗎?一份書面通知!”女子沒選擇掛電話,她從事這行有些年頭,業(yè)務(wù)比較熟練,在團隊里的業(yè)績是排行靠前的。
這類沒見識的人,根本聽不懂她話術(shù)中的利害關(guān)系,只要她將這些一一解釋給她,這種沒見識的立馬就將錢財悉數(shù)交出,十個八個能成功拿到手。
“可我沒收到書,也沒收到面啊,就接到打的電話。”她故意曲解女子的意思,將話拆分理解。
話說這樣也沒毛病。
“哦,那我不買了。”
“這不是你買不買的問題,你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到底有多嚴重?”見傅溪又開始胡攪蠻纏,又給她強調(diào)事態(tài)嚴重性。
系統(tǒng)也是佩服眼前這位女子,說是勇氣可嘉,還是不知者無畏,連天道都不敢輕易造次的傅溪,就被這么個騙財?shù)慕o威脅。
“我到底有多嚴重?”傅溪也是樂呵呵的,就像是嬰兒對著成年壯漢說,我要打你一樣,絲毫不覺被冒犯,反而有些想笑。
更何況,詐騙女子在她眼中如砂礫,構(gòu)不成威脅。
詐騙女子依舊重復(fù)著最初的話,強調(diào)她被起訴了,“法院的傳票已經(jīng)下來了,你得接受,明白嗎?”
“我買你們的東西,你就要起訴我,你是強盜嗎?”
“我是法院的!另外,不是我要起訴你??!”女子分貝越發(fā)高,從業(yè)這么多年來,她從未遇到如此愚笨之人。
將手機離耳機遠遠的,被這么吼一聲,任誰耳朵都受不了。
也不繼續(xù)下去,在這么刺激下去,她估計下一刻就掛斷,這讓她如何找樂子。
這么些天來,她一直都很忙,忙著看項目、聊項目、進警局、出警局、打款,完全沒時間找樂子。
“那你有種別欺負我??!”系統(tǒng)跳出來強烈指責,這個老不死,天天對著它軟軟的俊臉,各種揉捏。
變丑了誰負責!
它以后可是要娶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