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一旁的冉竹心懷疑惑。
她家小王妃不是啞巴啊。
則名大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元小寶,他身手不錯,教你,還將就?!?p> 云景禾一腳把唧唧歪歪的則名踢開,出力不輕。
則名踉蹌著,退了幾步,差一點(diǎn)撲倒在地。
轉(zhuǎn)身回眸,惡狠狠的看著,若無其事的云景禾。
算你狠!
云寶正打算開口,一道紅色身就撲了過來,蹲在她跟前。
則名側(cè)著頭:“云景……景師弟,你怎么回事,你不給小寶兒準(zhǔn)備紙筆,她怎么和我們交流,你這就是!在我家小寶兒傷口上撒鹽?!?p> 隨即又眼含憐惜,直勾勾的看著元寶。
唉,他的小寶兒太可憐了,居然遇到了云景禾。
“小寶兒,別傷心別難過,你以后的筆墨紙硯,則名哥哥都包了!”
云景禾眸色一變,眼睛瞇了瞇,不大高興。
這蠢玩意,他喊回來干什么?
“你,這兒有毛病?!?p> 元寶嗓音清脆,夾雜著軟糯。
她說著,食指往腦袋上一指,輕輕微點(diǎn)。
語氣極為肯定。
“小……小小寶兒?你會……說話?”
則名面目一僵,神色木楞。
他家小寶兒不是啞巴啊。
元寶身子微傾,手肘落于膝上,撐著下巴。
“嗯。”
云景禾又一腳把則名踢開,粗暴干脆。
蠢得礙眼。
則名這下,被云景禾實(shí)打?qū)嵦叩乖诘?,一嘴青草?p> “可是他有點(diǎn)蠢?!痹茖毺ы?,一束光落如其中,亮晶晶的。
小廝也搬來兩把椅子,放在云寶身邊。
云景禾輕掀衣擺,優(yōu)雅落座。
“嗯,我知道,他會的挺多,你先將就用著,過段時間,我再給你換個人?!?p> 元寶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p> 則名緩緩蹭起來,揉著被受傷害的屁股。
“你別聽他的小寶兒,我教你,你可以打敗天下無敵手!”
則名氣惱的看這云景禾,十分哀怨。
怎么能說將就。
他在小寶兒這兒的尊嚴(yán)和面子還沒掙回來呢。
云景禾直接無視掉則名:“過兩天,珍寶軒要舉辦一年一度的奪寶會,你要不要去玩玩?”
算起來,元寶在京都,還沒正經(jīng)出過門。
元哲的事情,還沒傳到民間,就被云景禾壓制的干干凈凈。
珍寶軒……
元寶眉頭泛起一絲漣漪,輕輕道:“好。”
“擇日不如撞日,小則,你開始教我吧?!?p> 元寶望著則名,模樣有些隨意,態(tài)度倒是認(rèn)真。
云景禾對元寶的意見,深表示贊同。
只有則名很不情愿。
小則?小則?
“小寶兒,要叫則名哥哥?!?p> “做夢?!?p> “做夢?!?p>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剛?cè)岵⒋妗?p> 元寶和云景禾帶著嫌棄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落在則名身上。
則名欲哭無淚,一肚子委屈。
“小寶兒,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則名話音未落。
“不能。”
“不能?!?p> 又是兩道聲音同時想起。
則名心里苦,則名不敢說。
王府前院。
“來福大人,人齊了?!睔w遠(yuǎn)清點(diǎn)好從據(jù)點(diǎn)帶過來的人,向來福說道。
有些不解,為何要將所有下人,都換成據(jù)點(diǎn)的人,會不會大材小用。
歸遠(yuǎn)想著,待會一定要向來福大人,詢問一番。
“嗯?!眮砀X?fù)手而立:“即日起,你們就是景王府的下人,記住,是和像是有區(qū)別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來福的聲音洪亮,有絲沙啞,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是!”眾人齊聲答應(yīng)。
待人都走干凈之后,歸遠(yuǎn)才屁顛屁顛兒的跑到來福面前。
“來福大人,你給我說說這是什么情況唄?!?p> 歸遠(yuǎn)比來福年幼些,生的眉清目秀,放出去,還真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
他的表情,此時無比獻(xiàn)媚,放在那張臉上,略有些違和。
“想知道?”
來福聲音放低,靠近歸遠(yuǎn),嘴角上揚(yáng)。
“嗯嗯,來福大人?!保瑲w遠(yuǎn)笑瞇瞇的,面露渴望。
“真想知道?”,來福說話托著長長的尾音,語調(diào)微升。
歸遠(yuǎn)再次慎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
目含堅(jiān)定,神色飛揚(yáng)。
“就……不告訴你。”來福得意一笑,燦陽包裹全身,溫暖四溢。
邁開步子,向故苑方向走去。
他沒猜錯的話,爺和則名公子都去找小王妃了。
歸遠(yuǎn)回神時,眼前空空蕩蕩,無半點(diǎn)人影。
白梅樹隨風(fēng)起舞,花瓣飄飄灑灑,在歸遠(yuǎn)眼前,落了一地。
“哎,來福大人,你就行行好,給我說說。”
歸遠(yuǎn)提起腿就追向來福,跑得飛快。
下人一:剛剛“嗖”一下的是什么東西?
下人二:應(yīng)該不是東西,好像是歸遠(yuǎn)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