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系上了!長官,我們聯(lián)系上了!”
輪式裝甲車內(nèi),操作電臺的穰河財團私軍士兵興奮的大聲喊了起來。張勝章幾乎是手腳并用的拉開陳桐,拽走霍雙,頂開申龍,一屁股擠開操作電臺的士兵,拿起通話器就喊了起來。
“張煜!張煜!聽到請回話!我是張勝章!你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發(fā)生的爆炸是什么情況?是否有損失?目標計劃能否有效完成?”
連珠炮一般拋出一連串的問題,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全數(shù)記下來。
“我是張煜,目前我方一切正常。正在按原計劃引喪尸過泄洪河?!?p> 張勝章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問的問題多,張煜卻只用了一句話就回答了。對他而言知道這些這就足夠了。
申龍卻突然從張勝章手里搶過通話器,語氣有些不善,“張煜!你說按原計劃引喪尸過泄洪河,你修改了計劃么?”
張勝章聞言一驚,剛才他都沒留意張煜話里的這個用詞,這算什么?話里藏話的彩蛋么?
“是的?!睆堨现苯哟蟠蠓椒降某姓J了,“原計劃只是吸引喪尸過泄洪河,然后我們炸毀泄洪河大橋,斷掉喪尸快速返回城市的通路。但因為我炸掉火力發(fā)電站,導致數(shù)量更多遠超原計劃數(shù)量的喪尸被吸引過來,我打算在泄洪河這里利用地形之利與其交戰(zhàn),讓更多喪尸進入地勢低洼地段后,將上游水壩破壞大量消耗喪尸!”
“太冒險了!”張勝章馬上出言否決張煜的新計劃,“你的任務就是牽制和吸引,不能為了消耗喪尸置自己于危險之中!我不允許你這樣擅自做主!”
張勝章很生氣。他擔心張煜的安全倒不全是因為兩人有著交易合作的關(guān)系。兩人不管之前有什么齷齪或者誤會,畢竟也是有著相似血脈的叔侄。張勝章要想拋棄自己的穰河財團復仇,可也不希望自己是孤家寡人。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張煜以身犯險。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張煜卻并沒有接受張勝章的好意,或許是他并不清楚張勝章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吧。
“我們一開始把喪尸想的太簡單了。然而我發(fā)現(xiàn)喪尸并沒有由著我們的想法受到牽制。對方似乎也有統(tǒng)領(lǐng)者在指揮和遙控!我多次嘗試繞開圍堵過來的喪尸群,但都遇到突然出現(xiàn)的阻攔,這絕對不是什么碰巧,一定是對方發(fā)現(xiàn)我試探的意圖,想要集中全力將我們一舉消滅!這個高階喪尸想要消滅我,那就給它一個似乎看得到摸得到的機會,然后再給它一個難忘的苦頭!就算沒有干掉高階喪尸,也能讓喪尸更加瘋狂的向我們追過來,你們的行動也就更安全了!”
張勝章竟然一時間啞然,手里握著通話器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
還是申龍接過了通話器,他們利用無人機中繼通話,時間是極為寶貴的,可容不得浪費。
“張煜,我長話短說!感謝你的決定,祝你此戰(zhàn)成功!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立即脫離千津市范圍,我授權(quán)你可以先行撤回77號據(jù)點!通訊很快會中斷,我們無法再聯(lián)系了,希望據(jù)點里再見到你時一定跟你喝上一頓!”
電臺里沒有再傳回來任何聲音。操作電臺的士兵沖申龍搖了搖頭。
“長官,中繼連接中斷了,無人機信號已經(jīng)丟失?!?p> 霍雙神色有些落寞。陳桐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肩膀。
“放心吧!他們?nèi)齻€人都是人類中的強者,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
車隊里都在為張煜做出在泄洪河附近大戰(zhàn),將喪尸主力吸引過去的決定無比敬佩。
他們卻不知道先行抵達的張煜卻在選定好戰(zhàn)場后開始為撤退做準備了。
張煜當然不會為了什么崇高偉大的理想和全人類未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玩命。他只會對自己妻子負責,將她救醒,僅此而已?,F(xiàn)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確保救妻子這一件事情得以順利的前提。
騎在速度極快的拆王背上,沿著泄洪河到津蒲河之間河道巡視了一個來回。張煜才最終選定了泄洪河中段一個河道轉(zhuǎn)彎處作為戰(zhàn)場。
同時命令拆王調(diào)派一千頭身影巨大的變異豬和變異牛將津蒲河地勢低洼的河道處岸邊的各種雜物建筑通通摧毀投入河中,阻斷河流東去入海河段,同時抬高水位造成津蒲河水位升高沖入低洼處形成堰塞湖。
“老張,一個小時后泄洪河上游津蒲河那里會形成一個堰塞湖,我在泄洪河這里吸引到足夠多數(shù)量的喪尸后會告知你就立即爆破津蒲河與泄洪河之間水壩,只要洪水沖過去我們就算大獲全勝了!我會把毛毛留在你身邊協(xié)助你。他會通過感知變異獸思維來確定何時戰(zhàn)況到了最緊急時刻!”
張煜對張長秋仔細做著交代安排。能離開危險的主戰(zhàn)場張長秋覺得自己本來應該感到慶幸??刹恢獮楹螀s有種強烈的想要跟張煜一起直面戰(zhàn)場敵人的沖動。
“隊長,讓我跟你一起戰(zhàn)斗吧!我的火系能力給你復制能增加不少攻擊力!讓尚衛(wèi)去做爆破堰塞湖的工作,他也擅長這個。”
“不!這件事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張煜搖頭否決了張長秋的建議,“并非我不想信任尚衛(wèi),我總感覺他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我不能把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到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手里?!?p> 張長秋也知道張煜的擔心不是毫無理由的,就連他都覺得尚衛(wèi)在隱瞞了什么。
“放心吧!”張煜拍拍張長秋肩膀給他一個微笑的鼓勵,“有拆王在,我是不會有事的,打不過,跑的話還真沒人擋得住我!”
“好吧,我聽你的!”張長秋思索一番還是同意了張煜的安排。
泄洪河上游,津蒲河流域。一棟棟建筑,不論是一層的矮屋還是六七層的多層,甚至十多層的高樓,只要能被推入河段造成堵塞,張長秋都會告訴毛毛,由他指揮那一千只體型龐大皮糙肉厚的變異豬、牛將其推倒。
磚石、混凝土塊不斷傾瀉入河道中,河流水位以肉眼可見速度快速抬升。河道東部堤岸較西邊少一條混凝土砌成的觀光步道。因而東部比西部堤岸低了兩米多。
水流漫過東側(cè)堤岸向陸地上范圍有限的低洼處瘋狂涌入。一個容積至少數(shù)十萬立方的堰塞湖悄然形成,而且還在不斷擴大,飛速邁向百萬立方容積大關(guān)!
塑性炸藥已經(jīng)安置妥當,只等張煜的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