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指向其中的幾處,“這些,我已經(jīng)查過,過去多少就與他有些交際,且每次人還不少,應該是正常交際?!?p> 小辰再仔細的查了一遍,表情有點嚴肅:“他相求的這兩個人都是我大皇兄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江城應該想投向我皇兄?!?p> “鎮(zhèn)國公府并不參與皇位之爭?!睂τ谶@點,小拾非常自信,絕對不會有錯。
“江城是江城,鎮(zhèn)國公府是鎮(zhèn)國公府,他要參與鎮(zhèn)國公府又能攔得住不成?不過你放心,我皇兄并沒有接受他的意思,不然他們見的就是我皇兄了?!?p> “可如今太子位穩(wěn),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他只要做一個忠于皇位的純臣,待太子登基,自不會虧待他這個鎮(zhèn)國公府世子?!睘榱艘灰阉接麄€鎮(zhèn)國公府入圈,小辰對這位二伯的所做所為,更加的厭惡了。
“并沒有你想得那么好?!毙〕竭€是第一次在小拾面前露出對華國,對太子的擔心:“你所看到穩(wěn)定,不過只是一種表向。二哥對皇位之爭從未放棄過?!?p> “當年,你突然不再去前朝聽政,是不是和這事有關(guān),還是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拾看向小辰的眼睛,想在其中看到什么。
小辰低下眼睫,嘴角帶著一絲苦澀:“我不想騙你,但現(xiàn)在我不想提這事?!?p> “好吧!不想說就不說,如果你想說的時候,我隨時聽你說?!毙∈靶睦镉行╇y過。
以前在隱山姑道師傅那看到很多歷史書籍,不管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朝代,皇位繼承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師傅也說,皇室中沒有兄弟,皇位之爭是自古以來無法避免的災難。那時她并不全然相信,如今看小辰的表情,想必生在皇室確有皇室中的苦澀。
小辰:“好!以后如果你有事不想告訴我的時候,我也等你,等到你愿意說的時候再聽?!?p> 這是變相承諾嗎?小拾嘴角微抽,怎么氣氛就變得有些怪呢?她好像沒說什么了不起的話。忍不住輕咳:“咳…時間不早了,你……你是不是應該走了?”
此話一出,剛才還一臉感動的某皇子,立刻就變了臉,“你又在趕我走?!?p> “我……”小拾一臉苦逼,發(fā)現(xiàn)這位真是個爺,還是個特難伺候的爺。
這位爺把手里的紙一揉,瞬間變成了碎片,
“只從你父親回軍營后,軍中就有人不服江城。你不是在懷疑江城嗎?一個月后有皇室秋獵,如果你父親過去,這個時候下手定是最好的時機。
好了!我走了,免得又被你趕。”話落人已離去。
呵呵……她這是做什么了?這爺這口氣,像是她做了多么傷害他的事。不過無賴這功夫還真了得,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學還來不來得及?
鎮(zhèn)國公府一片寧靜,各房的燈早已熄了,唯前院的一間書房中燈還亮著。書房外還有人緊密守著,似乎怕什么人過來聽了去。
書房里,世子江城,二房長子江仟南,還有一個很意外的人江二夫人,也是世子夫人竟然也在。
“父親,江昊的功夫真的在恢復?”
問話的是江仟南,如今不過十九,冰冷的表情,就是對著自己的父母,也只是稍稍好那么一點點。
江城點頭,聲音像是一個蒼老又飽含失望打擊的老人:“我已經(jīng)悄悄讓人去試過,雖然不明顯,但確實在恢復?!?p> “該死,當年就不該給他們跳崖的機會?!苯蛉撕薜靡а狼旋X,要不是大房回府,那死丫頭女怎么能回鎮(zhèn)國公府?
要不是那丫頭,她的女兒還是這府里的嫡大小姐,又怎么輪得上那丫頭踩在女兒的頭上?
突然,江二夫人想到什么,急忙轉(zhuǎn)向江城:“老爺,這件事是黑衣樓沒有完成,你可有去找他們?”
江城嘆了口氣:“去了!黑衣樓是什么人,十幾年前的事,他們怎么會管?!?p> “那就這樣算了?”江二夫人差點就要尖叫出聲,被江城一計冷眼按了下來。
“父親,仟南覺得母親說的不無道理,不管事過了多少年,目標再次出現(xiàn),就表示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就應當有個交代。”江仟南的語氣中露出了一絲急色和不滿。
“唉……”江城搖了搖頭,擺手輕嘆,聲音中盡是無力:“黑衣樓的事別再提了?!?p> “那就這樣算了?”江二夫人越聽,心里越憤憤不甘。
“是??!父親,這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等江昊恢復了功夫,定會想法奪取世子之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p> 江仟南眼中的不甘與憤怨全全顯露出來。對他來說,大房的出現(xiàn),不只是和父親奪世子之位,更是和自己奪鎮(zhèn)國公府。
相對之下,江城反而更加的冷靜,他沒有說話,靜靜的思緒著,良久后:“如今,只有我們自己動手。不管他恢復了多少,我們可以讓人給他下慢性毒,每天只要微量,到秋獵那天毒量也夠了,到時再讓人暗殺,定能得手?!?p> 江仟南一聽,眼中閃過殺意:“好!殺手的事,我去找,就算被抓住,也絕對查不出與我們有關(guān)。”
話落,再次變得冰冷,但仔細分辨,能感覺到冰冷下藏著一絲冷酷與毒辣。
“老爺放心,下毒的事,妾身定會做得無聲無息?!苯蛉四樕蠋е⑽⒌男?,眼中盡是憤恨。
一個平靜,而不平凡的夜悄悄的過去。當清晨第一絲陽光透入鎮(zhèn)國公府的每一間房時,一切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世子江城還是那么的忙碌,且孝順長輩,尊重兄長;江二夫人也就是世子夫人,還是為一大家子忙上忙下,看似把各院都照顧的頗為妥當;江大公子江仟南,還是一臉的冰冷,早早就去了禁衛(wèi)軍中。
江仟雨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向老夫人請安后,硬式跟著小拾來了覺曉閣:“姐姐,仟雨聽說四皇子已經(jīng)把你們見面的時間地點定好了?”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小拾不冷不熱地看了江仟雨一眼,覺得江仟雨這追郎的勁有點猛,不知小辰接不接得住,真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