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出塵
想什么來什么,郁簡兮剛為做了一場噩夢而慶幸,宮里便傳來消息:讓郁簡兮為后宮的男寵們準(zhǔn)備慶祝女王生辰的造型。作樂告訴郁簡兮的時候,尋歡正在前面領(lǐng)著郁簡兮去往后宮,這是郁簡兮第一次見到莫出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郁簡兮被莫出塵的相貌吸引,楞在原地,直到尋歡的聲音響起,郁簡兮才回過神來“大人,這位是莫出塵莫首寵”郁簡兮點了點頭問道:“不知莫首寵可有什么關(guān)于造型的想法?”莫出塵冷漠的看了眼郁簡兮,轉(zhuǎn)身走入宮中,不再理會,郁簡兮看了眼他住的宮殿,上面龍飛鳳舞寫著鳳儀宮,看字跡像是女王的筆跡。看來這位莫出塵真的是女王心尖兒上的人物,只是這冷酷的勁兒讓郁簡兮想起那些個愛耍大牌的藝人,郁簡兮跟尋歡對視一眼,去了別的宮殿,碧璽宮里住著的是郁簡兮那天見過的伺候女王的男寵,尋歡不明所以介紹道:“大人,這位是史如花史沖寵”郁簡兮差點笑出聲,這是賤名好養(yǎng)活的意思嗎?這名字“史如花”爹媽起名也太隨心所欲了吧!不過,郁簡兮沒敢表露出來,對著史如花行了個禮,問道:“不知史沖寵對自己的造型有何要求?”史如花一改之前的傲慢態(tài)度,讓侍童拿了一些金銀裝入錦袋中,放到郁簡兮的手里,語氣略帶討好道:“大人,聽女王陛下說您的造型技術(shù)了得,這次女王的生辰還請大人務(wù)必讓我拔得頭籌!這是薄禮,之后若是我能一舉壓過那個莫出塵,還有重謝!”說完拍了拍郁簡兮的手,郁簡兮嚇了一跳,閱人無數(shù)的郁簡兮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渣男,忙抽回手:“史沖寵,女王陛下讓我來為各位造型本就是按照各位主子們的喜好來的,至于誰能拔得頭籌更得女王喜愛,這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史沖寵本就是女王陛下心尖兒上的人物,長相更是俊美絕倫,還望沖寵不要為難下官!”郁簡兮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簡直堪稱職場教科書,果然史如花不僅沒有生氣,還降低了對郁簡兮的要求“這樣吧,你下點兒功夫用心給我打扮一下!”郁簡兮為史如花選好造型之后已經(jīng)到了宵禁的時間,尋歡作樂早就離開了,郁簡兮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離宮,走在出宮的路上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捂住了嘴巴,拖到了樹林里,郁簡兮憑著求生的本能,咬住了黑衣人捂住她嘴巴的手,黑衣人吃痛的悶哼一聲,卻依舊不放開她,這時遠(yuǎn)處傳來了一隊禁軍侍衛(wèi),到處搜查,一隊人馬快搜到他們身邊時,郁簡兮聽到兩個侍衛(wèi)議論:“快點搜,那人受了傷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郁簡兮這才隱約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頭一回這么近距離感受到受傷流血,不是血漿不是番茄醬而是真的流血,郁簡兮有些害怕,但郁簡兮卻很想保護(hù)他,或許是人本能的想要保護(hù)弱者,郁簡兮用極小的聲音對身后的人說:“我去引開他們,放心,不會出賣你!”身后的人猶豫了片刻,對郁簡兮說:“敢出賣我,你一定會死的很慘!”郁簡兮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樹林,侍衛(wèi)中有人認(rèn)出了郁簡兮,問道:“大人,你怎會在此?”郁簡兮看了眼身后,對侍衛(wèi)們說:“陛下命我給男寵們準(zhǔn)備造型,忙的有些晚了,路上有些內(nèi)急,只好躲到樹林里解決了,對不起??!”說完,郁簡兮還故意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那些侍衛(wèi)像是聞到了臭似的,一個個的像傳染似的捂著口鼻,又問道:“大人剛才可曾看見一個受傷的黑衣人?”郁簡兮搖搖頭:“沒有啊,我一直在樹林里方便,沒有看到有人進(jìn)來過,不過我剛才好像聽到路華亭那邊有動靜……”郁簡兮話還沒說完,侍衛(wèi)便走了,侍衛(wèi)走遠(yuǎn)后,郁簡兮走回黑衣人身邊說道:“你受傷了,需要止血!”黑衣人蒙著臉,看起來很虛弱,郁簡兮在樹林里找來找去,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你找什么?”郁簡兮頭也不抬,繼續(xù)在地上摸索,終于找到了幾片薄荷,郁簡兮拔下薄荷葉子走到黑衣人身邊,告訴黑衣人:“這種植物叫薄荷,止血的!”說完便要扒黑衣人的衣服,黑衣人護(hù)住自己問道:“你要做什么?”郁簡兮沒有停止扒衣服的動作,對黑衣人說:“止血!”說完把手中的薄荷葉子放進(jìn)嘴巴里嚼碎了,黑衣人受傷的地方在肩膀上,郁簡兮扒開衣服的一瞬間也有些尷尬,不過看到還未凝固的血,來不及多想,把嘴中嚼出的薄荷汁液全吐在傷口上,并用手抹勻,黑衣人感受到了一股清涼,傷口似乎也停止了流血,郁簡兮開心的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實踐,以前自己很愛研究中醫(yī),還看完了本草綱目,和很多關(guān)于中醫(yī)的醫(yī)書,可因為成績太爛,不得不放棄了學(xué)醫(yī)的夢想,沒想到今天卻救了人,太開心了。郁簡兮幫黑衣人處理完傷口后,黑衣人穿上了衣服,由于蹲的時間久了,郁簡兮的雙腿有些酸麻,站起來時一腳失重跌倒了,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郁簡兮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在黑衣人的身上,嘴巴剛好對上了黑衣人的兩片唇,剛嚼過薄荷的郁簡兮滿嘴都是薄荷的香氣,黑衣人睜大了眼睛,郁簡兮剛忙從黑衣人的身上爬起來,連連說對不起。黑衣人清了清嗓子沒再說話,一個飛檐走壁離開了王宮,留下郁簡兮在原地發(fā)呆。郁簡兮覺得很虧,自始至終沒見過黑衣人的相貌,這還是自己的初吻,雖然郁簡兮嘴上很渣,也愛玩曖昧,可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小白一個!郁簡兮摸了摸熟透的臉,趕緊離開了王宮,回到蘅蕪居時,P哥站在門口望眼欲穿,看到郁簡兮后,左口一個冤家右口一個傻瓜的數(shù)落著郁簡兮,郁簡兮決定還是不把剛剛經(jīng)歷過的驚心動魄一幕告訴他,不然他不定要怎么數(shù)落她呢!P哥拉了拉郁簡兮的耳朵,對她說:“瀟湘溪苑的那位在萋芳閣等你”郁簡兮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等我?等我干嘛?”P.哥拍了拍郁簡兮的腦袋說道:“你忘啦!明天就是一個月的最后期限了,怕是要跟你告別吧!”郁簡兮長呼一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我還以為啥事呢!挺好的!”說完走向了萋芳閣,雖然她嘴巴上不在乎,可是心里還是覺得失落,郁簡兮感覺她都沒怎么和楚虛矣好好相處了解過彼此,時間就到了,楚虛矣走了以后還會不會記得自己,郁簡兮想想有些難過,到了萋芳閣后,楚虛矣早已備好酒菜獨自等在郁簡兮房中,楚虛矣白衣黑發(fā),衣和發(fā)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燭火中的身影,真像是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看的郁簡兮有片刻的恍惚,郁簡兮走了進(jìn)去,關(guān)上門,坐到桌邊,開場白說的很是豪邁又透露出一絲哀怨:“王爺這是來踐行的吧?”楚虛矣沒有回答,拿過酒壺倒了一杯酒遞給郁簡兮,自己先喝了一口,開口道:“算是吧!”郁簡兮有些傷感,但又不想說出來,笑了笑說道:“挺好的,我的地方簡陋,這些日子招待不周,還望王爺多多擔(dān)待,至于女王那邊我會說清楚的!”楚虛矣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的照顧”說完又喝了一杯酒,兩個不勝酒力的人喝多了以后,都有些懵,郁簡兮感覺溫暖從背后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黑衣人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聽在郁簡兮的耳中,都仿佛下著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獨自品嘗一杯熱氣騰騰的星巴克咖啡,裊裊的咖啡香彌漫著,溫?zé)岬囊后w體貼的從口中劃入喉嚨,整個人都暖和起來。楚虛矣扶著郁簡兮坐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期待,楚虛矣捧起郁簡兮的臉,湊近再湊近,正打算深深的吻下去時,郁簡兮睜開了無辜的大眼,一句話把楚虛矣的情緒瞬間打破:“王爺,我想方便!”楚虛矣叫來了侍童,拿來了恭桶,結(jié)果一場談情說愛的好氣氛在郁簡兮的屎尿屁中完美的告吹,第二日,一早楚虛矣便離開了蘅蕪居,郁簡兮在王宮見到楚虛矣時,楚虛矣眼神閃躲,郁簡兮有些難過,這就不認(rèn)識了?女王召見了楚虛矣和郁簡兮,楚虛矣全程一言不發(fā),郁簡兮有些憋悶,以至于女王最后問道:“蘅蕪,我這個兒子你可還滿意時”郁簡兮直接搖搖頭回答:“女王陛下,臣照顧不周,委屈了成親王,還請女王恕罪!臣與成親王實在是不適合,還請女王收回成命!”女王扶著額頭問道:“這么說蘅蕪你是不喜歡我這個兒子嘍?”郁簡兮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楚虛矣,見他那無動于衷的表情,郁簡兮說道:“成親王人品貴重,相貌更是出眾,是臣配不上他!”說完站在一旁不再看楚虛矣一眼,郁簡兮本以為楚虛矣起碼對她還是有點兒意思的,現(xiàn)在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