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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偷渡者

第五十二章 石碑

黃泉偷渡者 爐酒 2145 2020-04-13 19:40:04

  白衣女子面容姣好,舉止端莊,只是臉上泛著一抹病態(tài)的蒼白。

  瀧澤細看之下這才認出,正是游樂園遇見夏嵐時,跟在她身邊的路瑤,那個已經(jīng)病逝卻依舊徘徊在人間,依附于夏嵐厄難體質(zhì)才沒有消散的女孩兒。

  瀧澤強擠出一絲笑容,通過后視鏡看向路瑤,四目相對。

  她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路瑤既然是夏嵐的朋友,而自己又是去尋找夏嵐的蹤跡,按理說她應該不會加害于自己。

  “好巧哦~”

  瀧澤率先打破車內(nèi)的安靜。

  “我和你一起去?!?p>  路瑤的聲音很好聽,柔柔弱弱的。

  一起去嗎?協(xié)會任務(wù)中只說單人前往玉龍隧道,并沒有說可不可以與鬼同行,也許可以借此漏洞帶上路瑤,路瑤也許可以在危難時候幫得上忙。

  但是瀧澤還是賣了個關(guān)子。

  “帶上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至少要體現(xiàn)出你的價值。”

  不易察覺的,路瑤攥著裙角的玉手加了幾分力道。

  “只要你能保證夏嵐的安全,我可以聽你的差遣?!?p>  瀧澤本意就是想要帶上路瑤,也沒有多費口舌,事不遲疑,兩人行上了去往玉龍隧道的公路。

  玉龍隧道在西郊,要行很遠一段路程,瀧澤平穩(wěn)的開著車,通過后視鏡偷瞧路瑤,路瑤表情淡然,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為什么要留在夏嵐身邊,是有什么執(zhí)念嗎?”

  瀧澤想通過路瑤了解一下夏嵐厄難體質(zhì)的緣由。

  路瑤平靜的看向窗外不斷后退的風景說道。

  “我從小便被父母拋棄,是夏叔叔收留了我,待我如至親,我也是夏嵐唯一的朋友。

  但是我有先天心臟病,盡管怎樣醫(yī)治最后我還是病逝了,直到那時我才發(fā)覺夏嵐身體的異樣,她好像擁有可以吸引孤魂野鬼的體質(zhì),從那時起我便決定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p>  瀧澤從路瑤口中得知夏嵐的厄難體質(zhì)并非是與生俱來的。

  “這種特殊的體質(zhì)是在一個月前才出現(xiàn)的嗎?”

  “是的,就在我死后不久,不斷有小鬼想要加害于夏嵐,但都被我一一化解了。

  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因為夏嵐的特殊體質(zhì),吸引小鬼所做的惡作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鬼的行為越發(fā)猖獗,毫無顧忌,簡直是在索取性命。

  我感覺這之中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就像你所見的,上次在游樂園發(fā)生的事故一樣。

  你有意接近夏嵐一定有你的企圖,若不是你那次出手相救,你也不會活著再看到我?!?p>  瀧澤背后不由得一陣發(fā)涼,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

  “夏嵐消失的那個晚上你在她身邊?”

  路瑤換了坐姿,好能夠更清晰的通過后視鏡看到瀧澤的眼睛。

  “是的,我當時一再提醒夏嵐,可她仿佛根本聽不到我的話,自顧自的跟隨那個男人走了。

  那輛車我靠近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把夏嵐帶走,我記那人的臉,如果讓我再見到他,我一定能夠指認出來。”

  隨著兩人談話的深入,瀧澤發(fā)現(xiàn)路瑤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孩,為了報答夏衛(wèi)國的養(yǎng)育之恩,放棄了輪回的機會,一直守護在夏嵐身邊。

  按照導航的指引,車子駛?cè)胍惶帉掗煹鸟R路,筆直的道路上竟然看不到一輛的汽車駛過。

  防護欄兩旁的路燈上蒙著厚厚的灰塵,綠化帶中樹木茂盛,很久無人修剪,以至于枝干已經(jīng)伸展到了道路上,地上的標識被歲月侵蝕的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楚了。

  瀧澤緩慢的駕駛著出租車,避讓開道路中不時出現(xiàn)的障礙物,雙向八排車道,一眼望不到盡頭,在沒有被查封之前,這里是臨江市出入城區(qū)的主干要道,繁榮一時。

  車水馬龍已是過往,如今展現(xiàn)在眼前無人問津的景象,可見這條道路已經(jīng)被廢棄了很久。

  又向前行駛了一段路程,一座高大綿延的山脈出現(xiàn)在眼前,一處深邃黑暗的隧道穿插山間,如果想從山間穿過,隧道便成了必經(jīng)之路。

  數(shù)條警戒線橫在隧道洞口,一旁“危險勿入!”的警告牌已經(jīng)銹跡斑斑,隧道上方在山體上雕刻的篆字蒼勁有力,上面覆滿了墨綠色的苔蘚,依稀可見“玉龍隧道”四個大字。

  令瀧澤驚訝的是隧道旁竟然停著一輛還未熄火的汽車,但并不是接走夏嵐的紅色高爾夫,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隧道入口處,一個中年男人手捧一束白菊花,癡癡的望向漆黑的隧道內(nèi),久久矗立。

  瀧澤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中年男人的注意,直到瀧澤行至男人身后不遠處,輕咳一聲,男人才從出神中驚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那是一張寫滿滄桑的臉龐。

  “沒想到時隔這么久還有人像我一樣,她一定對你很重要吧?!?p>  男人幾乎是在自言自語,輕輕的把手中的白菊花放在隧道的一角。

  瀧澤這才注意到那里豎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人名,石碑前擺放著很多未燒盡的蠟燭、泛黃的照片、破舊的鮮花包裝袋。

  但看上去應該是很多年前被放置此處的,唯有中年男人的白菊花,在眾多早已腐爛的雜物中靜悄悄的綻放著。

  男人蹲在石碑前撫摸著上面的一個名字,是一個女人的名字,眼中飽含深情,嘴里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忽而嗤笑,忽而悲傷,仿佛在與誰傾訴著什么。

  良久后,男人整理了一下情緒,起身來到瀧澤跟前。

  “十五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地方。”

  瀧澤沖男人微微點了點頭,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其節(jié)哀。

  男人靠在自己黑色轎車邊,默然點起一支芙蓉王,也不抽,夾在指間,悠悠的看著一縷青煙向空中飄去。

  一座石碑,能否葬送自己的悲傷?一座石碑,是否隔絕了兩個時代?

  瀧澤俯下身,仔細端詳著面前的石碑,最上面書寫著一行紅色的大字。

  瀧澤在下面眾多遇難者中搜索婉如的名字,可搜索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哪個名字中帶有婉如這兩個字的。

  難道婉如只是夏衛(wèi)國對自己妻子的愛稱,她的真名并不叫婉如?

  正當瀧澤想要放棄尋找,可就在目光掃過一個名字的瞬間,一股徹骨的寒意涌上心頭。

  夏嵐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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