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斯坦因,這所監(jiān)獄的老大!”
這是江易頭次靠近接觸監(jiān)獄傳奇'流氓'典獄長——斯坦因-修。
光憑第一映像,誰都不可能想到面前懟著冰淇淋,穿著不修邊幅的家伙(人字拖大褲衩沙灘小背心)是同卡修斯伯爵,光幕城領(lǐng)主并列三尊皇的史詩級魔戰(zhàn),風暴領(lǐng)主。
江易低頭半膝跪在地上,為之加冕。
弱者對強者的尊重,也是這個時代的禮節(jié)。他們不會因此為恥,相反會為之驕傲,因為承認別人,也是在承認自己。
當然,即便斯坦因不是鯊特蒂斯監(jiān)獄的典獄長,江易依舊會像這樣為之誠服。
畢竟,能夠在這里穿著不正經(jīng),還未被逮捕起來,要么有權(quán)利,要么有實力。
斯坦因?qū)@些俗套禮儀沒多大興趣,揮揮手地下的人都推開。
抖著腿,吊兒郎當?shù)纳熘鴳醒骸皠e緊張,雖然你看起來有那么點意思,不過我不是什么饕餮巨獸,不吃人!”
監(jiān)獄內(nèi)的光線略微暗淡,江易依舊跪拜仰視著,墻壁帶出的魔法光線碰撞在斯坦因-修那干凈同羊脂玉的臉上,點化著精致五官。眉角下的淚痣像是點綴在星辰之下的點睛之筆,精致。
他在卡威爾街道看到過很多人,裝飾打扮的高貴優(yōu)雅,自以為意的紳士淑女禮儀,上位階級所謂的潮流。
很少像斯坦因一樣,精致與邋遢的反萌差,雅俗共賞。
“有點意思,我是應(yīng)該稱呼你為杰克麥卡錫先生,還是江易呢?”
江易直視著,對此也不驚訝。他進監(jiān)獄做這些鋪墊動作完全是因為填補光幕城法律上的漏洞,撇開與江易的關(guān)系。
至于,那些大佬們在意他這種嘍嘍,這一方面江易壓根不做考慮。
憑心而論,如果只是一個小嘍嘍,不出現(xiàn)各種針對性的調(diào)查,誰會在意規(guī)則里面的暗箱操作。
江易也不說話,感覺沒什么需要辯解說明。面前的斯坦因-修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主。
每年的監(jiān)獄大暴動,就是他一手促就而成。站在鯊特蒂斯監(jiān)獄頂端,玩弄著那些想要逃離監(jiān)獄的可憐家伙們。
雖說他們該死,不過也改不了斯坦因喪心病狂的決策。
固定的時間,將監(jiān)獄里面的所有囚犯都放置出來,給你兩種選擇,一種繼續(xù)安穩(wěn)的呆在齒虎的凝視當中。
另一種,自由的機會。
在鯊特蒂斯監(jiān)獄逃離出去,便可以獲得自由的權(quán)利,合法的身份,合法的地位。
確實,每年都會有不少人逃脫出去,斯坦因也按照自己的規(guī)則執(zhí)行,賦予他們權(quán)利。
至于更多的,誰在意?沒人在意失敗者會怎樣。
舊年換新人……
“需不需要來點,卡威爾街特制的焦糖冰淇淋,我覺得味道不錯,我也很喜歡,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去那里買上一些。
就像你一樣,固定的時間到我們這里'做客'。
話說你真是我們鯊特蒂斯監(jiān)獄一股清流,就像是淤泥里的碎夢蓮花,不染一絲?!?p> 沉默些許“宣判我死刑?”
“我可沒那么絕情,杰克麥卡錫先生,你只是受罰三個月,并且被動的受到那些家伙的干擾!
我們又不是野蠻人,講究的是法律!
知法犯法這些東西我可不會做,你很幸運法律是保護你的!”
……
“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很顯然你有很多次,一次兩次三次誰知道呢!
不過,總有人會耍些小聰明玩弄所謂規(guī)矩,很不錯是嗎?”
江易感覺他像是說自己入獄的事情,又感覺不是“我,”
江易還沒說完,就被斯坦因急忙的堵住嘴,笑嘻嘻的看著,人畜無害。
“噓,別說話,玩得開心!
還有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怎么喜歡蓮花!”
……
關(guān)于禁閉室的傳聞,所有人都說錯了,無聲的白房子,即便自己不管怎么弄房間永遠都處于高光靜音模式。
假如世界變得無聲會怎么樣?
享受得住災(zāi)變,再加上一點點不錯的意志力,心無雜念,變成祖安的鋼琴家,不錯的選擇。
如果沒有,祖安鋼琴家也不錯!
躺在地上,望著熾烈的燈光,手指點擊著空氣,悠揚的享受著內(nèi)心中的巴費阿爾鋼琴曲的彈奏。
這是江易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想象過去某些記憶在腦海里不斷翻篇。
曾經(jīng)江易雕刻之時,瓦爾基里在屋里常常彈奏的曲調(diào),悠緩的音樂里透入著絲絲不明所以的追求。
“先生,你知道嗎?這首曲調(diào)代表著琴意是死亡!
心隨風飄散遠去,風的終點便是心的終點,風停止之處便是心沉眠之地!”
“很好聽!”
江易對這些不感興趣,欣賞不了所謂內(nèi)涵蘊意,對他而言這首曲調(diào)不錯,僅此而已。
在這里他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這里'靜'的讓他的心躁動。
一遍一遍的演奏著巴費阿爾的鋼琴曲,世間所有的梵音紛紛擾擾,就好像他真的聽見那所謂的音樂,隨風飄動。
漸漸的他沉睡過去,在夢里,江易感覺自己已經(jīng)睡著,卻又感覺這里無比的正真實。
遠遠的地方,一道熾烈的光在暗無天日的高空盤旋,隨著盤旋的高速轉(zhuǎn)動。
所散發(fā)出的光芒也越發(fā)的刺眼,就好像,就好像真的變成太陽。
以及該死的斯坦因鬼喊鬼叫扭曲的聲音,沙啞恐怖……
雖然不知道原因,可這些就是江易親眼所見,回音立耳。
“你有很多機會!”
“你有很多機會!”
“一次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
“但能做選擇的只有第二次!”
“第二次,哈哈哈!”
……
江易的意識漸漸迷糊,手指頭就像擱置在鋼筋水泥當中,漸漸乏力。
耳朵里不斷重復(fù)著斯坦因那家伙的話,一遍又一遍。
他真的想上去給那家伙一巴掌……
無力的嘀咕著:“閉嘴,grdzz!”
……
“同學?同學?你沒事吧!”
賽特昵學院接待處的女導師很是慌張的從服務(wù)臺里小跑出來,扶持著這個有些渾渾噩噩的學生。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不過既然來到這里,他們就會對這些學生們負責。
“我沒事!”
江易拍了拍腦袋,最近不知道為什么頭時常疼痛就好像是自己的腦子被壓縮煉金器材的儀器給壓縮過,擠壓的難受,又像是有人在他的腦袋里不斷的用冰錘鑿擊。
果然用維修舊電視的方法治療腦子,顯然沒用,如果有用的話,也不需要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哪里不好拍哪里!
“醫(yī)生,這未學生沒問題吧?”
“腦袋太過疲累,導致精神休息一下就好,都是些小問題!”
女導師收收心,這是她第一次接待學生,可不希望一上來就出現(xiàn)問題。
“沒事就好?!?p> ……
“杰西斯老家伙死了,老家伙們都死了!”江易活動著手腕,他記得他應(yīng)該在鯊特蒂斯監(jiān)獄禁閉室里,可現(xiàn)實告訴他那件事情過去很久,可他的內(nèi)心深處總是有那么一個兩個反抗聲音。
“快點醒來,這個世界不屬于你!”
……
垂死掙扎的意識最后被自己主流意識給同化,反對的聲音頓時消散而盡。
閉著眼睛,一幕幕回憶在他腦海里播放,碎片化的記憶。
“編號742,你被可以走了!編號743的離開,你,安心點!”
嫌棄杰西斯的那個獄警拍拍江易的肩膀,惋惜的說著,和自己待了那么長時間,沒感情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世事無常。
……
“先生,你回來啦!”
“學院的衣服已經(jīng)發(fā)售過來,還有一個勛章……”
……
頓時的江易忽然心情不怎么好,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忽然觸碰一下,然后悄然無聲的消失,很是勿躁。
這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江易淡漠的拋開所有,這樣才是他自己。
“江易對吧,你的學生手令,索羅蔓導師幫你已經(jīng)弄好,感覺沒問題的話,你可以在賽特昵學院散散心,當然這是我的建議,你太疲勞了!
最近新學期,你們新生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修養(yǎng)修養(yǎng),對于你來說也不錯!”
女醫(yī)生邊說著,把玩著江易的學生證,看見江易醒來,微微笑。
“賽特昵學院?”
“看,這是你的資料文檔!”
女醫(yī)生可沒懂江易說的意思,她以為江易是要看他簽署的所有資料,而且本能的認為既然都來報道,肯定所有都知道。
看著資料,江易歸屬于索羅蔓導師手下分配,為了方便江易,索羅蔓要把后續(xù)的東西簡單的敘說。
醒來之后如果沒問題,需要到塞耶斯那邊領(lǐng)下學院手冊和宿舍分配等等,索羅蔓留。
嘴里稍稍嘀咕,塞耶斯記在心里。
“塞耶斯。”
“不會吧!你被分到那個老家伙手里?”聽到江易說出,艾米莉醫(yī)生很是驚訝又皺了皺額頭,一方面是分配到塞耶斯,另一方面塞耶斯居然還被分配招收新生“索羅蔓導師讓我給你只倩影鳥,等會兒我給你一只,你跟著倩影鳥走就好!
我不怎么想議論他,你稍等,自己看到就知道?!?p> 說著一直淡綠色的紙鳥漂浮在艾米莉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