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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你的大限

029 說黑是白

我能看到你的大限 湮土 2045 2020-03-12 20:06:11

  “是嗎?”別山月睜開眼,用懷疑的眼光看向褚孤生。

  “千真萬確!”褚孤生跪在地上,使勁地磕著響頭,“還請掌門明鑒。”

  “那你倒是講來聽聽。”

  別山月不慌不忙地說道。

  “是……是白掌門,不,是白澤,白澤找到我,問我要不要和他做一筆交易。”褚孤生磕磕巴巴,總算說完了一句話。

  “什么交易?”

  “是關(guān)于沽酒宗的藏經(jīng)閣!”褚孤生用膝蓋向前搓了兩步,一把鼻涕一把淚,“掌門您也知道,沽酒的那個破樓只有嫡傳掌門才有進(jìn)入的資格,我這不是……這不是想著……”

  “想著為朝聞道討些紅利?”別山月皮笑肉不笑。

  關(guān)于沽酒宗的藏經(jīng)閣,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白月山在藏經(jīng)閣里留下了不可估量的寶貝,足以讓天地人三宗都為之瘋狂的寶貝。

  只是在叛逃那天溫玉牙就已經(jīng)試過。

  非是沽酒宗掌門,根本就沒有進(jìn)入藏經(jīng)閣的資格。

  當(dāng)然,即使是掌門也必須服從那堪稱嚴(yán)苛的修為規(guī)則。

  褚孤生的頭點(diǎn)得小雞啄米。

  “這么說本座不但不應(yīng)該責(zé)罰你,還應(yīng)該感謝你不成了?”別山月起身,朝著臺階下走了兩步。

  褚孤生瞬間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

  “屬下不敢!”如果沒有臺階,褚孤生估計(jì)就要去死死抱住別山月的腿。

  “是白澤先提出來的,他說要把沽酒宗的藏品與我分享?!?p>  別山月別有深意地看著他:“然后你就答應(yīng)了?”

  “屬下是想先答應(yīng)下來,然后替咱們天宗把沽酒的傳承全都奪過來?!瘪夜律鷷r刻觀察著別山月的臉色。

  見別山月的表情稍有緩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為了本座,忍辱負(fù)重啊?!眲e山月加重了字音。

  “我……”

  “那白澤都讓你去做什么事了?”別山月沒等他回答,接著問道。

  “他……讓我交給他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

  褚孤生在褲襠里掏了掏,掏出一塊令牌。

  正是能自由進(jìn)出朝聞道內(nèi)門的那塊。

  “他為什么想要這塊令牌?”別山月接著往下走,一直走到褚孤生面前,低頭看著他。

  “屬下……屬下也不知……”

  “一塊內(nèi)門令牌就足以讓白澤拿沽酒的傳承做交換?”別山月的聲音瞬間冷了下去。

  褚孤生的身體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憑空捏住了一般,緩緩地離地而起。

  他瘋狂掙扎著,兩條胖腿上肥肉亂抖,奈何他的力量與別山月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

  就像被按住的螞蟻。

  除了等待發(fā)落,別無選擇。

  “褚孤生,你當(dāng)本座是三歲孩童嗎?”

  “屬下……屬下真的不知……也沒……沒有把真的令牌給他……”褚孤生下身一哆嗦,順著大腿根,腳底下就漸漸多了一攤液體。

  “諒你也沒這個膽量?!眲e山月一揮手,褚孤生的身體就被丟向了石柱,狠狠地撞擊在上面,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但還是立刻爬起,重新跪好。

  “謝宗主不殺之恩!”

  “我有說過不殺你嗎?”別山月斜睨了他一眼。

  目光猶如霜凍萬載。

  褚孤生從頭到腳冰冰涼涼,一股寒意從天靈蓋傾瀉而下,順著脊梁骨傳到了尾巴根。

  “掌門饒命?。傧抡娴臎]做任何背叛宗門之事……”

  別山月向雨無正示意一下,雨無正心領(lǐng)神會地走上前,提起褚孤生的身體,就像是在拎著一只待宰的肥豬,朝外面走去。

  “掌門饒命啊……掌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一路走著,尿滴一路嘀嗒。

  別山月嫌惡地看著褚孤生的背影。

  白澤到底和褚孤生說了什么,他沒興趣知道。

  他想知道的,是白澤到底和靜庭司達(dá)沒達(dá)成某種契約。

  褚孤生就是個吃里扒外的廢物,和靜庭司那些蠅營狗茍之事,他以為自己不知道。

  不過如果白澤真的選擇了靜庭司。

  那么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

  別山月看向殿門外,眼神不定。

  ……

  關(guān)于岐黃殿的這些事,白澤還絲毫都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他確實(shí)是讓褚孤生去聯(lián)系靜庭司。

  只是這么做的意思,無非是借著褚孤生的幌子,監(jiān)視靜庭司的行動而已。

  卿九還在桌子前胡吃海喝,白落寒忙前忙后,一會兒替她剝個荔枝,一會兒又倒杯熱茶給她,還要時不時看看白澤這邊,照顧一下他的情緒。

  活像個老嬤嬤。

  白澤無聊地拄著腦袋。

  朝聞道飲館的伙食確實(shí)不錯,可惜他真沒幾分食欲。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有無數(shù)的謎。

  每一個都值得讓他去想破腦袋。

  說著不在意。

  又不能真的不在意。

  關(guān)于靜庭司,關(guān)于朝聞道,關(guān)于封云令牌和別山月,關(guān)于鐵衣娘娘和自己的祖父,關(guān)于白落寒的身份,關(guān)于那些劫道的殺手。

  這些都還不是迫在眉睫的。

  他該怎么對付溫玉牙?

  沽酒的護(hù)山大陣對于金丹七階的白落寒來說都是形同虛設(shè),更別說重圓一階的鐵衣娘娘。

  雖說她也不會輕舉妄動,但是這個保障問題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安穩(wěn)覺都睡不著。

  即使有“臨陣磨槍”在,那也只能擋一天的光景,更別說他現(xiàn)在就剩一張。

  而且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臨陣磨槍”的缺陷。

  只能做到略勝一籌,但是若是想干干凈凈地打敗對手,根本不可能,除非對方境界相仿或者是境界稍低。

  這么一看其實(shí)還是挺雞肋的。

  “師尊!”白落寒小聲地喚著。

  白澤偏過頭去,就看白落寒在沖著他招手。

  他想要起身,想了想?yún)s又大喇喇地坐了回去,朝著白落寒招了招手。

  笑話。

  他是師尊,哪有弟子呼之即去的道理。

  白落寒一臉黑線,卻又無可奈何,只好起身走到白澤面前,小聲說道。

  “師尊,我們還不離開嗎?”

  “你猜天宗會讓咱們順順利利地離開這兒嗎?”白澤看著她的眼睛反問。

  “您的意思是……”

  白澤朝著飲館外努了努嘴。

  白落寒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說曹操曹操到。

  雨無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外邊,見白澤二人看向了自己,便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我們走。”

  白澤拍拍屁股,率先向雨無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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