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妹倆各種鄙視的周大少爺正在悠閑的跟好基友某不務(wù)正業(yè)的公子哥兒袁少爺下著棋,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袁少忍不住調(diào)笑一番。
“哎呀,我說,這人要是太作,上哪兒都有人惦記,感情兒又是得罪了誰,惹得人家這么問候你?”面對被從小荼毒的“別人家孩子”,袁少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笑話好基友的機會。
“還不是我家老二那小子知道了是我給他下的套唄,你說說我容易嗎,我這么巴心巴肺的還不是為了他和小墨早日修得正果嘛。”周大少爺刷刷扯了幾張紙巾塞住鼻子,免得自己掛著鼻涕的樣子讓袁少瞧了去,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袁少真是很不能理解這丫總是樂此不疲愛當月老的的心情,就像同樣無法理解為啥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喜歡玩下圍棋這種退休老年人熱衷的娛樂活動。
大哥嘆口氣,“若不是擔(dān)心老二錯過姻緣,我何至于弄得自己像個媒婆似的。自家弟弟我最清楚不過,他性格別扭,表面上不理不睬,其實心里很在意小墨,不然以他那牛脾氣若真不愿意,就算被槍頂著腦門,也絕不會乖乖聽話帶小墨去參加舞會的……”
袁少聞言也不禁悵然,周大少爺年級不小了,世家公子鮮有這個年紀還沒討老婆的,誰叫他是個癡人。
當年和衛(wèi)家小姐姐指腹為婚,可惜未及成年,衛(wèi)家的姑娘因病去世。周大不知出于同情還是道義,竟力主將七姑八嬸互相推脫無人料理后事的女孩,以自己妻子的身份葬入周家祖墳,氣得周夫人抱著被子哭了一個月,鬧得獵人世家人盡皆知,按理來說,周大將來的妻子只能以繼室自居,一般大家閨秀都不可能接受,即使本人不介意,也難為家族所容,而小戶人家的女孩子又怎敢高攀首長長子,因此他的婚事就這么不上不下生生拖成老大難問題。
周大其實對衛(wèi)小姐并沒有太多情分,年少時候曾一度認為女孩子讀再多書有什么用,將來還不是結(jié)婚生子操持家務(wù),完全沒有共同語言,能有什么話可講。可衛(wèi)小姐臨終時對他說,其實自己一直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她也想學(xué)騎馬射箭,去過肆意飛揚的人生。奈何父母早亡,孤苦無依,自己寄人籬下,只盼著將來相夫教子舉案齊眉有個家便好,可如今連這個愿望也無法實現(xiàn)了。言罷便凄凄楚楚地與世長辭。
周大那時年輕氣盛,聽了她這番話不免心生憐憫,亦愧疚自己辜負了她一片深情。
也許這也是他對小墨百般照顧的一個原因吧,教她習(xí)文練武,幫她進銀翼,只是不想讓她此生遺憾,不想自己的弟弟步他后塵。
于是,“小墨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你可千萬要懂得珍惜”成了周大哥每天要對自家弟弟念叨三百遍引以為咒的話……袁少覺著,周家老二叛逆期出奇的長實在有一半以上是他哥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