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盧錫安的客人
一日過去,除開吃飯睡覺以外,天逸都在研究著奎因送過來的心法卷軸。心法有沒有名字,天逸不知道,最起碼卷軸上沒有寫上名字。
隨后幾天,這個問題就像一個強迫癥患者看到不整齊的排列一樣,困擾著他好幾天,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向奎因詢問。
奎因一聽是這個問題,居然還用疑惑的語氣反問天逸:“我還以為你一直知道的,畢竟這并不是一個秘密?!?p> 聽到奎因的反問,天逸沒好氣的報以兩字回應(yīng)——呵呵。
不過最后,天逸還是知道了這個心法的名字,并且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到了蛋疼。
在嘉文一世帶領(lǐng)為了逃離諾克薩斯戰(zhàn)火的難民們創(chuàng)建了德瑪西亞這個國邦后,為了摒棄掉諾克薩斯的戰(zhàn)法,無畏先鋒中一位教官創(chuàng)建了這個心法,在嘉文一世口中獲得獎賞后,也為這個心法命名為——第一心法,名字由來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由德瑪西亞戰(zhàn)士創(chuàng)造出來的心法,僅此而已。
話不扯遠了,回到臨出發(fā)去捕獵三爪龍日子的前一天晚上。
天逸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悶熱的空氣,透出了一絲天逸的煩躁,而安德魯?shù)镊暩羌又亓颂煲莸臒┰辍?p> 煩躁讓天逸難受的夠嗆,實在是忍受不下后,于是悄聲下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他打算去盥洗室洗個臉,順便解決一下憋脹的小腹問題。
扭開房門,他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就這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準備走向盥洗室。
突然,他看到一個身影擋住了月光。
那人影穿著一身緊身短小的背心,僅僅是覆蓋住了她傲人的胸脯,露出了她完美馬甲線的腹部,身上披著雪白色毛皮制的披風,下體上穿著略顯寬松的登山褲。
那人影半融入于黑暗之中,沐浴著柔和的月光,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扭頭直視天逸,眼眸中是深邃冷漠逼人的眼光。
“你不睡覺干嘛?”
啪!
天逸被突然出現(xiàn)的奎因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等瞧清楚是奎因后,這才拍著胸口,有好氣沒好氣的說句:“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p> “我并不知道,作為一名游騎兵,身藏黑暗之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笨蚝苷?jīng)的對天逸回答。
“誒,算了,和你解釋也解釋不通,一個固執(zhí)的軍人。”天逸擺擺手,同時還伸手扒拉奎因,“麻煩讓一讓,讓一讓,這位女士我要去盥洗室解決一下個人生理問題?!?p> 等天逸從盥洗室出來后,發(fā)現(xiàn)奎因又消失了,四下尋找并沒有在大堂里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天逸瞪大眼睛,試圖找出這個隱藏在黑暗中游騎兵,可是到最后都沒有找到,不由得感嘆:“真不愧是德瑪西亞最厲害的游騎兵啊?!?p> “你是在找東西嗎?”奎因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天逸被聲音嚇的一縮脖子,抬頭尋找奎因。一道黑影掠過,奎因此刻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在找東西嗎?”
“誒,我說你能不能老實些,說話站定著說,別亂走,這對別人很不禮貌,難道你老師都沒有教你嗎?”
“沒有,我無法承擔禮儀師那昂貴的學費,而且我是一名軍人,并不需要學習王室里的禮儀,所以我沒有禮儀教師?!?p> 天逸看著奎因面無表情,還一副正經(jīng)模樣的向自己解釋,實在是哭笑不得,只好無奈的聳聳肩,苦笑道。
“那最起碼你叫我名字啊,你啊你啊的叫,這算啥。”
“喬·戈麥斯嗎?”
“不,那是一個死人的名字,我不可能再用了,叫我天逸吧,天空的天,安逸的逸,任天逸。”天逸微笑,能夠在異世界使用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被別人叫著前世的名字,這多少能夠給自己一個安全感和歸屬感。
奎因小聲的念了幾遍天逸的名字后,實在覺得這個名字和德瑪西亞大多數(shù)名字十分不同,下意識的自言自語:“任天逸,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沒姓,只有名嗎?”
天逸在奎因面前搖手,示意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任就是我姓,天逸才是我的名,任天逸就是我完整的名字了。”
“單字成姓,虧你想的出來,這可是在德瑪西亞很少見的,你難道很想‘引人注目’嗎?”
天逸‘切’了一聲,不以為然:“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你的姓啊,還不是一樣一直叫你奎因,你也一直叫我天逸就好了啊?!?p> 聽到天逸并不知道自己的姓,奎因立馬打算將自己完整的姓名告之天逸。天逸一眼就看穿了奎因的想法,直接揮手拒絕了奎因的想法。
“我并不想知道你完整的姓名,在我腦海里,你就只是叫奎因而已,我也叫習慣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這么叫你。”
在英雄聯(lián)盟里,我從S4叫你到S9,都叫了5年了,怎么可能改口。
奎因點了點頭,心想自己也確實不會去在意這些無謂的事情,便打消了剛剛的想法。
見奎因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的說法后,天逸轉(zhuǎn)身就想回屋睡覺去了。
臨近房門時,天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回頭想問奎因?!盀槭裁次倚扌行姆?,身體感覺有點和卷軸的說法不同?”
此時大堂上,奎因的身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天逸知道,在臨行任務(wù)前,奎因不可能離開這個大本營的。
奎因的聲音從屋外響起,“有什么不同?”
“血液沸騰和肌肉興奮的程度,我的情況好像比心法上描繪得更激烈一些?!?p> “正常,每個人修行心法,在血液和肌肉上的反應(yīng)尤為不同,不必擔心?!?p> “哦,是這樣嗎?那就好?!碧煲莘畔滦膩?,關(guān)上門后,臨睡前提出了這夜最后一個問題:“盧錫安真的沒事嗎?”
獨自一人截斷德萊厄斯眾人去路,天逸很難想象到,奎因嘴里的沒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安慰自己,還是真的沒事,沒事的程度又是怎樣,這些,天逸心中都有些掛念。
“我從不騙人?!笨虻穆曇粢琅f是那么穩(wěn)重且說話字正腔圓,天逸聽得清清楚楚,讓人生不起半點懷疑。
“但愿吧。”天逸輕輕嘆了一口氣,來到瓦羅蘭大陸近半個月了,第一個對待自己稍微好的就是盧錫安,并且盧錫安也沒有德瑪西亞人特有的憎惡法師。
這讓天逸記住了盧錫安的恩情,最起碼,他是第一個在瓦羅蘭遞給自己食物的人。
夜已深,夢也深,伴著安德魯劇烈的鼾聲,天逸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話說盧錫安,前幾日在秘銀城養(yǎng)好傷勢,告別了德瑪西亞秘銀城執(zhí)法大隊長安德烈之后,他啟程回國都的家了。
此時,他走在國都寧靜的街道上,手里不斷把玩著一枚德瑪西亞金幣,不時還將其拋在空中,又隨之接住。
“為什么這次押送任務(wù)失敗,傭兵協(xié)會還會給自己結(jié)算酬勞呢,還是兩金幣雙倍的報酬?!北R錫安正迷糊,思索來思索去,也沒有想個明白,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自己小屋的位置。
盧錫安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在自家門前鬼鬼祟祟,眼瞳微微一縮,右手立刻警覺的將匕首握在手里。
正欲悄聲接近對方時,也許是巧合,對方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周圍有動靜,轉(zhuǎn)過身,便發(fā)現(xiàn)了盧錫安正欲靠近的身影。
她一閃身,便出現(xiàn)在盧錫安跟前,將臉迎向盧錫安,又吐了吐舌頭,滿臉好奇的看著盧錫安的臉龐,不停的打量著他。
“你...你想干嘛?”盧錫安沒有想到對方速度這么快,隨意一步,近乎接近了自己全力沖擊的速度。
“你就是烏利亞斯的兒子盧錫安吧?”
盧錫安后退的腳步微微一滯,聞言,頓時神情激動,興奮的抓著對方說道:“你說什么?你認識我父親?”
她拍開盧錫安抓住她衣服的雙手,退了一步,生怕盧錫安又心情激動的過來抓住她的衣襟。
“你的雙槍呢?你父親可說過,你的武器是槍,而不是一把小匕首?!?p> 她繞著盧錫安觀察了幾秒鐘后,疑惑對方怎么連自己的武器都沒有,就一把小匕首防身呢。
對于一名槍手而言,失去自己的武器,顯然是一件不光彩的武器,所以此刻盧錫安臉色十分難堪,甚至眼中泛起了復(fù)仇的欲望。
“任務(wù)過程中,武器損壞了,無法再修復(fù)了。”
幾秒后,盧錫安平靜了心情,這才緩緩將事情說出。
“哦,看來這個任務(wù)極其困難啊,不過沒關(guān)系,本身就是過來給你換槍的。”
換槍?
盧錫安聞言一愣。
“對呀,依你父親的囑托,這把雙槍是你的了。”說罷,她也像盧錫安一樣,從衣服后擺中掏出一對雙槍,兩把造型奇特的手槍。
盧錫安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槍,仔細觀摩,一塊銀白色的石頭作為槍身,一個褐色的皮條環(huán)繞著槍身,形成了槍吧,其中竟然沒有扳機。
這是盧錫安見過造型最奇怪的手槍了。
盧錫安又看向另一把手槍,造型如同先前的一樣,同樣的造型,也是沒有扳機。
盧錫安不由的好笑,看向?qū)Ψ?,嬉笑的問道:“你確定這兩把手槍是我父親囑托你帶來的?怎么可能,他們根本不像手槍,甚至連扳機都沒有?!?p> 她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盧錫安的反應(yīng)一樣,平靜地說道:“沒錯,就是這兩把手槍,他們就是沒有扳機,至于怎么開槍,這便是我要借住在你家?guī)滋斓脑蛄?。?p> “什么?你還要借住我家,為什么,而且國都那么多旅館,你可以抓旅館啊?!?p> 她沒有理會盧錫安的反對,轉(zhuǎn)身就向盧錫安的屋子走去,還一蹦一跳的,顯然十分開心。
盧錫安還想再據(jù)理力爭,看看有沒有迂回的余地,連忙追上去,邊走還邊說:“去旅館吧,那兒的環(huán)境比我家好多了,而且還有好吃的飯菜,我只會面包加牛奶,旅館還有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呢?!?p> 對方?jīng)]有理會,甚至還對盧錫安做了一個鬼臉。
“不是,你....你最起碼告訴我名字啊你?!?p> “我?我叫賽娜,來自福光島的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