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摩自己坐在帝尊的位子上,整整十五萬年。
自己的后宮與人間皇帝一般無二,妻妾成群。
朝堂上,腐化極其嚴(yán)重,大都是以峰摩馬首是瞻。
導(dǎo)致魔族不斷來侵?jǐn)_,峰摩割其土地給新一任魔君。
原本興盛的神界,在十五萬年間過得很是憋屈。
近幾年來,才慢慢有所恢復(fù),人間也常受魔族人的攻擊。
近幾年,峰摩打聽到落淺兮并沒有死。
以保護凡人為由,派實力高強的靈者,分散在各大陸各處。
邊擊退魔人,也邊打探是否有落淺兮的氣息。
同樣帝夜塵也有幸逃離這場大亂,在魔界可謂過的瀟灑。
事實上他確實如所說墨君霖所說的那樣,沒有對手,沒有同伴,相當(dāng)孤獨。
“好了,你休息吧,在這里你依然可以自由,而且這兒有魔障,上面的人看查不到。”
帝夜塵頭一次說那么多話,有些奇妙。
想著:囑咐這么多做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她也是那次內(nèi)戰(zhàn)中幸存下來的人,是有同伴的感覺吧!
不過她是帝女,而我只是平民。
帝夜塵將落淺兮放下,端著已空的藥碗,起身離去。
落淺兮躺在冰床上,閉眼冥想,是不是當(dāng)年的自己只想著修煉變強,才會導(dǎo)致那樣?
帝夜塵?——
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神界的帝家有這么一個人?
他眉眼間透露著風(fēng)流成性的媚樣,近身卻是冰冷的孤寂。
他,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
將近半個月的休養(yǎng),落淺兮的身體也已恢復(fù)的七七八八。
在這半個月里,帝夜塵倒是一次也沒有來看過落淺兮。
對于落淺兮來說是無所謂的。
有時候,她真是閑得發(fā)慌,魔界雖然比不上靈界資源豐富,但最起碼還是安全的。
魔君設(shè)下的魔障饒是帝尊也無法窺視。
“鰥將軍如何了?”帝尊峰摩在床前面色凝重地問靈藥師!
藥師倉皇,匍匐跪地,向帝尊稟明情況。
“君上,鰥將軍已無大礙,只是這腿,以后怕是難以行走了,微臣盡力了!請君上恕罪?!?p> “恕罪?我說過,你若醫(yī)不好,也就沒你存在的價值了。靈藥師,我記得,我還是相時,你就跟在我身邊了吧?!?p> 帝尊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語氣有些蒼涼。
“是啊,君上。望君上開恩吶!”
藥師的話語中帶了些許泣聲。
“來人,本君說話從不食言。既然如此便許他自刎吧!”
峰摩毫不留情地說道。
常言道自古絕情帝王家,靈界與凡間相比也不過爾爾。
“君上!”
臥床半月的鰥將軍憔悴而虛弱的從床上,想掙扎而起。
錐心的疼痛感襲遍他的全身,他神色慌亂,顫巍地問道:“君上,臣的腿?”
峰摩按了鰥將軍,示意讓他躺下。
待侍衛(wèi)將靈藥師帶走后,安慰道:“你與本君曾經(jīng)一起拿下靈界的統(tǒng)治權(quán)。
本君……我萬分感謝,只是沒有想到,哪怕將落淺兮的靈脈盡毀,也依舊有人幫助她如今你這腿怕是難以行走了。
我想了許久,你也差不多到該隱息了,不如將你的權(quán)利交給你的庶子如何?”
“庶子?也好,”
大兒子如今做了鬼王了,聽說是既瀟灑又自在。
早已斷了來往,可那不爭氣的二兒子,只知道花天酒地,也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但那又如何?若不是當(dāng)年自己的意氣用事,也不會失去這么好的一個兒子了。
無奈道:“臣,多謝君上?!?p> “嗯,你先休息吧,本君有空再來探望你?!?p> 說罷,便兀自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