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中寒毒之人,毒發(fā)之時,是沒有理智的。
老朽看姑娘渾身毫無靈力,是位普通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p> 季藥師開口勸易落寒。
“易落寒,我也勸你一句,萬一到時候墨君霖發(fā)瘋,傷了你!
不,要是誤殺了你,我都不用動手,便少了一個絆腳石,你說是不……”
“好,我送你進去,我剛才在你身上下了一道封印,若真遇到什么不測,可以在最后關(guān)頭救你?!?p> 帝夜塵說罷,輕松的將易落寒送入屏障內(nèi)。
歐陽夕璇說話總是三番五次被人打斷,狠狠跺了一腳,氣的轉(zhuǎn)身離開。
季藥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如何是好。
“無礙,這里有我足矣,季藥師去忙自己的吧。”
帝夜塵開口說道。
“好,那勞煩夜塵兄弟了!”
季藥師背起藥蘿,見天色未晚,急匆匆采藥去。
易落寒進入里屋,才后悔。
剛剛只是想惹急歐陽夕璇,不料,真的進來了,但是進來做什么?
修靈的事情完全可以等到他明天好一點了再談。
萬一真有什么不測……
咳,不會不會
她見到墨君霖泡在湯池里,并無什么什么異常之處,倒是小火像是昏迷了般。
湯池內(nèi),墨君霖一身黑色衣袍被浸濕,額間冒出滴滴冷汗。
易落寒不由自主的上前,將那縷黏在墨君霖臉上的青絲挽到耳后。
指尖觸及他的肌膚,他的整個人如同寒冰,眉毛處冒出些許冰渣子,發(fā)鬢間蔓延出冰霜。
哪怕浸泡在這炙熱的湯泉中,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他體內(nèi)的半分溫?zé)醽怼?p> “這湯池建造的是下了血本吶,每塊磚都用了暖石,熱死我了。”易落寒自言自語道。
———————————————
“你怎么來了?”
帝夜塵攔住落淺兮要闖入屏障內(nèi)的動作。
“易落寒一人在里頭,況且又沒有靈力,我不放心?!甭錅\兮眼底的困意沒有藏好,被帝夜塵瞧了個正著。
她仿佛站著也可以睡著的樣子,甚是軟萌。
“一個火系操控者,一個水系操控者,你說能發(fā)生什么事?嗯哼?”
帝夜塵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扶住落淺兮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倒是應(yīng)該擔(dān)心你自己的身子,看你這般昏昏欲睡的樣子,你呀,少折騰了。
墨君霖與易落寒緣分怕是前世注定好了,你就別太操心了?!?p> “水火不相容,他們亦不記得有什么前世,夜塵大人莫不是動了什么手腳?”
落淺兮將身體從帝夜塵懷中挪開。
“此言差矣,一個火系,此時需要水,而另一位水系,此時需要火,我好像什么手腳都不用做吧?!?p> 帝夜塵委屈巴巴的,勾起唇角,不經(jīng)意間對她流露出心疼。
衣袖揮過落淺兮眼前,落淺兮殊不知還藏著一味迷香。
落淺兮此刻身子更不受控制,死死的昏睡過去。
帝夜塵托住她,一個公主抱將落淺兮抱到偏房。
溫柔地將她安放在榻上,右手輕托她的臉頰。
說道:“你放心!我給易落寒下了一道封印,墨兄傷不了她的!”
“今夜我會守在這里,你安心的休息吧!”
*
湯池內(nèi),墨君霖感覺到身邊有人。
味道很熟悉,很想……要……
手臂一個用力,將易落寒一把扯入,欺身而上。
“唔——你放開?!?p> 墨君霖狠狠地攫住易落寒的唇,將她壓的死死的!
易落寒的背后閃現(xiàn)出金光,將墨君霖與易落寒包攏在一處,彼岸的形廓愈發(fā)清晰。
不知何時,墨君霖已將易落寒的衣衫褪下……
那夜月色很美,月光灑在他二人身上,隱隱約約見到兩人身形相貼。
易落寒背后的彼岸終是成了實物,散去了墨君霖的一身的寒氣!
前廳,帝夜塵煮酒自飲,撥動桌上的古琴,猶如涓涓流水,愉悅而悠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