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在三天前的中午12點30分進的小區(qū)。
他先是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子,然后猶豫不決地從口袋里拿出卡來刷了門禁。
幾分鐘之后,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8號別墅前面的草坪上。
那之后,再也沒有在別處看到他的身影。
當8號別墅前的草坪上再次出現(xiàn)男子的身影是在當天晚上的12點15分。
五分鐘之后,他出現(xiàn)在小區(qū)的大門口。
出了小區(qū)的大門,他徑直打了一輛車消失在監(jiān)控當中。
從監(jiān)控室出來,齊南興奮得不得了。
拔弄了手里的羅盤。
“哥,經(jīng)我掐指一算,這個男人絕對是殺害趙興誠一家的兇手。哈哈……沒想到,一個監(jiān)控就讓我們破了案子,福爾摩斯也沒有我們這么神速啊?!?p> 齊南說得沒錯,這個男人在蕭默推理的案發(fā)時間段出現(xiàn)在8號別墅門口,說他只是巧合,鬼都不信。
這個男人是誰?那個女人又是誰?人跑了,但8號別墅挪不走,它或許可以說明一切。
物業(yè)主任倒是相當配合,很快查到了8號別墅的主人。
業(yè)主的名字很有錢的樣子,叫管富貴。
買得起這么一棟價值上千萬豪宅的主人,非富即貴。
看來起名字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管富貴這個名字起得好,他爹媽很有遠見,管富貴不發(fā)財天理不容。
業(yè)主留下的電話一打就通,卻是一家附近一家中介的電話。
中介小哥來得快當,說是業(yè)主管富貴全家移民去了國外,這所豪宅就委托給了中介來出租,當然能賣就最好了。
中介小哥說,這樣的豪宅市值兩千多萬,哪能說賣就能賣得了的,就連出租也是難上加難。
盡管很難,還是租出去了。
半年前租給了一個叫白梅的女士。
小哥看了物業(yè)的監(jiān)控,非??隙ǖ卣f那位叫白梅的女士就是監(jiān)控上面和趙興誠在一起的女人。
租房的時候,還是趙興誠付的錢。
租房的時候,留下了白梅的身份信息和電話號碼。
白梅,時年28歲。
那個電話號碼一打就通,蕭默在電話里表明了警察的身份,直接了當?shù)貑査J識趙興誠這個人嗎?
白梅那頭猶豫了一下,說趙興誠是她的老板。
這就有意思了,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趙興誠就撿身邊的人下手,活脫脫地上演了一場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戲碼。
見一見白梅是有必要的。
建材城,在春陽市頗具規(guī)模,場面撐得相當大。
趙興誠的燈具超市也不小,占據(jù)了建材城二樓整層上千平米的地盤。
當下雖然不是休息日,但超市里的客人還不少,可見其生意有多興隆。
超市的銷售人員個個男才女貌,身著統(tǒng)一服裝,搞得相當正式。
帶路的那個甜美的姑娘,聲音也很甜美。
齊南對于這號姑娘沒有免役能力。
從進超市到財務(wù)總監(jiān)門口,齊南已經(jīng)從那位姑娘的口中將白梅的身份打聽得一清二楚。
小姑娘說,她兩年前來燈具超市上班白梅就已經(jīng)在了,是燈具城的財務(wù)總監(jiān)。
小姑娘說,白梅應該是公司元老級別的人物了,平時呆在總監(jiān)辦公室,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與她們這些一線的員工見面的機會并不多。
當齊南問道,這白梅和老板趙興誠的關(guān)系咋樣的時候。
小姑娘說,據(jù)說趙興誠和朋友合伙在外頭搞了一個投資公司,很少到燈具城來,倒是趙興誠的老婆陳月經(jīng)常來瞅一眼的。
小姑娘每次見到陳月的時候,財務(wù)總監(jiān)白梅總是親呢地挽著陳月,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得那個親熱。
財務(wù)總監(jiān)室高端大氣上檔次,窗明幾凈,面積不小。
白梅對于兩位警察的到來,一頭霧水。
不過,看得出來,白梅是一個自來熟的主,說話也利索。
她麻利地給蕭默和齊南泡了茶。
“兩位警官辛苦了,我這是杭州的朋友專門給帶回來上好的龍井,品一品,看咋樣?”
蕭默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這種女人表面上看起來讓人特別容易接近,但其內(nèi)心其實讓人很難猜得懂。
他開門見山:“白梅,知道我們?yōu)槭裁磥碚夷銌???p> 白梅招牌式的笑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警官來找我一定是有緊要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蕭默又問道:“你對于你老板趙興誠怎么看?”
白梅面上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瞬間恢復了自然。
“趙總?他怎么啦?”
“我問你什么回答什么?”
“趙總,他最近忙外面的工作,很少過來。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板?!?p> “你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警官,這,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對于你們的調(diào)查有用嗎?這個是很私人的問題。”
“當然很重要,請你如實回答?!?p> 白梅猶豫了兩秒:“我們,就是正常的老板與員工的關(guān)系。倒是陳總,我與她的交情很不錯,休息日經(jīng)常約著一起去逛街?!?p> “陳總?”
“就是趙總的妻子,陳月。”
“這么說,你和陳月的關(guān)系很好,是交心的那一種嗎?”
“是的,我和陳總無話不談?!?p> “你和趙興誠的關(guān)系,也和有她談過嗎?”
白梅一張臉瞬間變了色,變得不再友好:“警官,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如實告知我們你和趙興誠的關(guān)系。”
“警官,您希望我和趙總是怎么樣的一種關(guān)系呢?就算我們之間有如你所想的那一種關(guān)系,但這種關(guān)系雖然有違道德,但也不犯法,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好吧,我換一個問法。4月16日下午到4月17日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4月16日?幾天以前的事情了,我不太記得。”
“好吧,如果你不記得,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6日下午兩點零一分你和趙興誠雙雙進了至尊官邸的8號別墅,趙興誠以你的名義在半年前租下了那里,方便你們幽會。下午的五點三十五分又和趙興誠離開了至尊官邸,那之后,你們?nèi)プ隽耸裁矗客砩暇劈c過后,還有沒有再跟趙興誠聯(lián)系過?你和趙興誠的關(guān)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最近有沒有什么矛盾?還請您說個明白。”
白梅明顯不太配合:“警官,我不知道你調(diào)查這些有什么用?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又沒有干什么違法的事情,沒有必要向您說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