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wù)原本是這個位面之子……也就是褚遠芳發(fā)布的,他癡愛君兒一世,為她終身不娶,而任務(wù)也是護君兒一世無憂。”
“相應(yīng)的,我會得到他的全部氣運,也就是大概一萬三千多,我以為這個任務(wù)實在不能再簡單,卻有這么大的一筆好處,便也沒有什么異議?!?p> 云劫半闔眼瞼,眼波中如有光彩被攪亂得稀碎,化為點點星光流曳。
他雖披頭散發(fā),卻平添了幾分隨性。
“那你怎么會成為太子?褚遠芳又好好的活著?”宗妙紋咋舌道。
“龐先璵這個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生不出兒子,還要怨我的君兒……因為這個,他還聽從一個七品言官的上書,廢黜了皇后?!?p> “改立了生出健康兒子的宸貴妃為后,卻連孩子不是親生的都不知道。”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鳩占鵲巢,奪舍了龐先璵的身體,送他早入輪回,可心灰意冷之下的君兒,只念著當(dāng)年褚遠芳的好,都是那可恨的太子原主!”
云劫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淡淡的譏誚之意。
“這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宗妙紋一頭霧水地道。
“你我現(xiàn)在也不過處于交錯的時空之一,現(xiàn)在的這個時間線,并不是我當(dāng)初原本的那個時空?!痹平偕袂槠降氐?,“這是被我擾亂的時空,從一開始我就抹滅了龐先璵之魂,我先入為主,也改變了褚遠芳會愛上君兒歷史節(jié)點。”
“你重來多少個時空了?”小抹茶頓時便明白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我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p> 云劫孤寂地坐在檀木床之上,輕紗簾擋著他的面容,而使得他的神情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宗妙紋撓頭道:“其實我我有點跟不上你們的思路?!?p> 云劫道:“你位面的文明處于幾級文明?我本來的位面是三級文明?!?p> 宗妙紋不自覺道:“聽起來有點落后的樣子?”
小抹茶無語道:“她位面的地球文明離一級文明還差些,所以她見識淺薄,你問她這些也沒用?!?p> “哦,原來如此。”云劫轉(zhuǎn)眸瞧了她一眼,似流露出了然的神情,“你最好是有空多看些萬靈志上的資料,學(xué)一學(xué)科技常識。”
被鄙視文明落后了怎么辦!
“就是一個世界之中,有很多個平行的時空,我們是處于四維空間里,一旦我進入五維空間里,成為四維生物,我就可以時間穿梭?”
宗妙紋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自己冥想之后的某個推論。
“對,當(dāng)文明到那個程度就是五級文明,不過離我們?nèi)蝿?wù)者,還是要差些的,五級文明的人們只能在同一個世界之內(nèi)穿梭?!痹平僭桨l(fā)平靜地道,不過內(nèi)心還是有點覺得出乎意料的。
“不對呀!如果過去、現(xiàn)在、未來是同時存在的,那這個時空里我們超脫了位面,豈不是還有另外的時空,我們還被困在位面之中?”
宗妙紋一拍大腿,對此很是驚疑不定。
她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來自相對落后的文明,一股腦將縈繞在她內(nèi)心的疑問拋出。
“理論上,你在的那個時空里還是存在的,只是你的真魂,將超脫于位面?!毙∧ú枵遄玫亟忉尩?,“如果有一條時間線發(fā)生了很重大的事情,界崩也是有可能的?!?p> “界崩和魂崩是不是差不多?”宗妙紋發(fā)出更無知的疑問。
“你是想笑死我,然后繼承太子之位嗎?”云劫咳嗽了一兩聲。
也好在他沒有為了拉風(fēng)而喝茶,不然一定會被嗆到。
“界崩就是一整個世界連同所有時空、文明都一并灰飛煙滅,或者留存下一點,不過在界崩之前所有的時空與文明都會毀滅。”小抹茶的態(tài)度卻變得肅穆,他略有些寡淡地開口,“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魂崩倒也相似?!?p> 在他人眼中,宗妙紋井底之蛙的比喻相當(dāng)好笑。
可身為萬象一族,小抹茶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對呀!我們討論什么科學(xué)?”宗妙紋驀地驚起,不由焦灼地來回踱步,“那我的千秋大夢怎么辦?”
龐先璵這個身體不可能有健康的繼承人!
那她可憐的千秋大夢,豈不是一朝也如界崩一樣灰飛煙滅?
“就你離譜,你居然還想干預(yù)天下格局?”云劫白了她一眼。
只不過心如死灰的宗妙紋并沒有注意到。
“云劫,你要不要考慮生下女兒后,讓孩子女扮男裝?”宗妙紋沉默了許久,才想出這么個餿主意。
“可行率很低,女扮男裝這個梗在現(xiàn)實中很難實現(xiàn)好嗎!小的時候還好糊弄,長大了呢?”小抹茶道,“你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聽聲音不會起疑?”
“我一早就想過對策了,有什么可著急的?”云劫倒是很風(fēng)輕云淡地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p> 他饒有興致地捋著自己的一縷青絲。
本來一場大型互坑現(xiàn)場,就這樣轉(zhuǎn)化成了小型任務(wù)者深夜交流會。
誰是太監(jiān)了?
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東宮文貴人是也。
“是什么?”宗妙紋豎起耳朵只怕聽漏了一個字。
“我死之后,會傳位給我二弟,也就是我父皇托你教導(dǎo)的龐澤罅。”云劫有條不紊地道。
這絕不是他一時的念頭,而是經(jīng)過很多次讀檔重來之后,發(fā)覺完全沒有問題的對策。
聽到這重磅的消息,宗妙紋的呼吸紊亂了一拍。
平日里她眼眸似肌無力一樣,總?cè)粲腥魺o地有著冷淡的意味,可此時宗妙紋卻目光灼灼……一眼便可以看出她掩飾不住的興奮。
原來機會就近在眼前!
宗妙紋半晌沒有說話,不過她內(nèi)心卻是在一陣摩拳擦掌。
“那我……”宗妙紋目光迷離了,不過還是很快一甩頭,搓手道,“太子,殿下!你知道的,后宮不能干政,嚴打嚴查還得是你或是皇帝的名義?!?p> “好吧,看在這星曜牌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干政的事了,不過事先說好,你可不要想著篡權(quán)奪位,不然撕破臉皮誰都不會好過?!?p> “誰會想篡位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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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青蓮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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