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很快將星悅雜志的調(diào)查資料拿給了他。“星悅雜志隸屬于星月傳媒,是星月傳媒旗下的主流雜志,以精英、明星、時尚、美食、旅行等內(nèi)容為主,創(chuàng)刊初期曾風(fēng)靡一時,如今銷量已經(jīng)大不如前。另外,星月傳媒還有一些小眾雜志,基本都名不見經(jīng)傳,市場影響不大?!?p> 顧唯安一邊翻閱著手里的文件,一邊聽著林悅的匯報,問道:“有沒有收購的可能?”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雖然近期的青年企業(yè)家系列出來以后,星悅雜志的銷量大幅上漲,但是與創(chuàng)刊初期相比,還是差距較大,加上經(jīng)營理念滯后,經(jīng)營人員欠缺,星月傳媒的日子并不好過。只是……”
林悅跟隨顧唯安多年,深知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事,但是M集團向來不與傳媒業(yè)有過多往來,也并沒有計劃要介入傳媒業(yè),因此她有一些疑慮。
“說下去?!?p> “只是我們與傳媒業(yè)并無相關(guān),不知顧總為何要收購星月傳媒?”
“你去幫我看一下收購星月傳媒需要付出的代價,其它事情我會定奪,也會和美國總部報告。”
“好的。”
說完,林悅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顧唯安卻莫名有些煩躁,簡單收拾了一些,驅(qū)車來到宣大。是的,這里有他們共同的回憶,他們在這里度過了大一生活,那一年,他們很快樂,彼此的學(xué)業(yè)都很好,偶爾還會去上對方的課,盡然也能聽得進去,老師偶爾提問甚至?xí)柕朗捄?,她也都一一答了上來,他問她怎么知道的,她就吐吐舌頭說,其實經(jīng)濟學(xué)也挺有意思的。是,原來蕭寒一直都是聰慧的,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偶爾展露出笨拙的一面,大概也只有他,才會覺得蕭寒是笨笨的可愛。
曾經(jīng)的校園,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曾經(jīng)的音容笑貌,曾經(jīng)的親密無間,都是曾經(jīng),都活在曾經(jīng),而不是現(xiàn)在。顧唯安稍稍覺得有些泄氣,但很快,他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想,他一定可以追回蕭寒,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那些年華,是無可替代的,那些經(jīng)歷,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從宣大回到公司已經(jīng)是晚上了,林悅還沒有離開,顧唯安淡淡的和林悅打了個招呼,下意識的問了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p> 林悅聳了聳肩,站起來,隨顧唯安一起進了辦公室。
顧唯安去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各自斟滿,遞給林悅一杯,輕輕搖晃了一下,一飲而盡。林悅看著顧唯安,也輕輕的喝掉了杯中酒。
顧唯安又倒了一杯,踱步到了窗前,窗外燈火輝煌,璀璨絢麗,霓虹燈扮靚整個城市,五彩繽紛,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宣城的夜景是如此美麗。顧唯安回頭,看到林悅遠遠的站在他的身后,輕笑一聲道:“想什么呢?”
林悅笑著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啜飲一口酒杯里的紅酒,淡淡的說道:“沒想什么,只是覺得,好安靜。大概是工作太忙了吧,偶爾這么靜下來,覺得有些不習(xí)慣?!?p> “是啊,好安靜,我們站在這里,大概是因為站得有些高,所以聽不到市井的聲音,如果是走在路上,看到的大概又是另一番場景?!?p> “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們這樣的并不多么高尚,別人那樣的也并不多么卑微。人嘛,都只是為了活著而已?!?p> “今天怎么這么多感慨?”顧唯安看著林悅,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同。林悅的工作能力很強,辦事效率也高,交給她的工作,都能很快完成,所以這么多年來,顧唯安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林悅的存在,好像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林悅坐在他的門外,他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數(shù)。
“沒有,可能是因為忙碌的一天結(jié)束了,終于有時間,可以想一些與工作無關(guān)的問題了?!?p> “回家看過父母了嗎?”顧唯安突然問道。
“還沒有,這段時間太忙了,等等吧,這邊的工作都理順了?!?p> “好,回去的時候說一聲,帶我問伯父伯母好?!?p> 林悅點點頭,看著窗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