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唯安走出了門,陸吾為拿起手狠狠的彈了蕭寒的腦門兒一下,蕭寒有些吃痛,抬手揉著額頭,嗔怒的說到,“陸吾為你干什么?”
“顧唯安來找你,怎么不告訴我。”
“你在我身邊安排了那么多人,還用我告訴你?”
“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我又不是傻子,就這幾個人,走到哪里都能看得到,你以為換個衣服就是易容了嗎?”
“嗯,是不傻。”陸吾為抬手摸摸蕭寒的額頭,“疼嗎?”
“你說呢?!笔捄蜿懳釣槿鰦桑懳釣榘阉г趹牙铮蛇笤谀樕嫌H了一下。蕭寒紅著臉看著還站在一旁的保鏢,掙扎著從陸吾為的懷里出來,“你干嘛呢?”
陸吾為笑笑,拉著蕭寒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么?”蕭寒被問得一頭霧水。
“你說你只要陸吾為,除了陸吾為,什么都不要?!睕]有人知道,當(dāng)陸吾為聽到顧唯安來找蕭寒時,他是怎么樣的心情,恐懼?不安?煩躁?猶疑?沒有準(zhǔn)確的詞匯可以形容,可是,就當(dāng)他將油門踩到底,疾馳在街道上,突然聽到蕭寒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滿足和安心,唇角不自覺的上揚,腳下的油門輕輕松了松,剛才有這樣的緊張,此刻就有怎樣的心安。
試問嶺南應(yīng)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陸吾為在心里默念,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心安,有你的地方,便會心安。
“你怎么知道?”
陸吾為笑了笑,從面前的桌子底下摸出一個東西,蕭寒看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這個是……”
陸吾為點點頭,“保鏢不能第一時間沖出來,但是我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你有沒有危險?!彪m然被竊聽,蕭寒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聽著陸吾為的解釋,心里還是覺得很溫暖,這個男人,真的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吧。
蕭寒輕輕靠在陸吾為的懷里,“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不會離開你?!鳖D了頓,她又說到,“但是如果你有一天不愛我了,也要告訴我,我會離開,你不要騙我。”
陸吾為胳膊收了收,把蕭寒抱在胸前,“傻瓜,我怎么會不愛你,我做不到不愛你?!?p> 顧唯安走到門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陸吾為正緊緊的抱著蕭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扭頭離開了。
回到公司,已經(jīng)將近下班了,他有些頹廢的走進(jìn)辦公室,輕輕靠在沙發(fā)上,耳邊又想起了蕭寒的話,她說愛他的人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她說的是誰呢?是誰呢?想著想著,顧唯安居然睡著了,這段時間以來,他真的有些累了。
陸吾為拉著蕭寒出了咖啡廳,把蕭寒的車交給保鏢,讓蕭寒上了自己的車。
“你來美術(shù)館做什么?”陸吾為突然問。
“是個秘密,先不告訴你。”
“什么?”
“都說了是秘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笔捄χf。
“好吧,老婆都有秘密了?!标懳釣橛行o奈的說道,蕭寒笑著搖了搖頭。
回到公司,剛好遇見藍(lán)玉龍和玉清如,藍(lán)玉龍見蕭寒下了車,就走了過去,看著蕭寒有些欲哭無淚的說,“蕭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蕭寒看著藍(lán)玉龍,有些莫名其妙,陸吾為走過來,淡淡的說,“藍(lán)玉龍,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藍(lán)玉龍看了看陸吾為,指著蕭寒說,“她干的好事,讓她說。”
蕭寒有些迷惑的看著玉清如,卻見玉清如搖搖頭,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回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p> “藍(lán)玉龍,好好說話?!?p> 藍(lán)玉龍看了看蕭寒,才憤憤的開口:“林悅。你不知道林悅是顧唯安的助理嗎?”
“我知道啊?!?p> 藍(lán)玉龍去接玉清如的時候,看到了林悅,覺得有些眼熟,突然間想起來,她是顧唯安的助理,之前調(diào)查顧唯安的時候,見過她的照片。
“那你還把她安排在工作室?你是不是有病?。俊?p> “這件事我知道。”陸吾為突然說。
“什么?你知道?”藍(lán)玉龍看著陸吾為,有些詫異,“那你還不管管你的好老婆?!?p> “林悅已經(jīng)辭職了?!标懳釣榈恼f。
“那又怎么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又回去了?!?p> “如果她真的是想打探我們的策略的話,也不會找到蕭寒那里去,是你太敏感了。”
陸吾為說完,想了想,好像也是,蕭寒對于公司的事情并不了解,但他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那你就不擔(dān)心,她是針對蕭寒去的?”
聽著陸吾為和藍(lán)玉龍的話,她終于明白藍(lán)玉龍的意思了,于是開口說道,“不是那樣的,有些事你不了解?!?p> 玉清如看著幾個人,也聽了個大概,知道藍(lán)玉龍是有些緊張過度,開口道,“咱們能回家說嗎,這邊還有個孕婦呢?!?p> 藍(lán)玉龍急忙轉(zhuǎn)身,扶著玉清如走了進(jìn)去。
回到家,蕭寒和藍(lán)玉龍說了下林悅的事情,藍(lán)玉龍?zhí)ь^看看陸吾為,陸吾為正對著他點頭,便也不再過問,“我去做飯,今天一起吃飯吧?!闭f完,就走近了廚房。
話說明白了,一陣?yán)б庖u來,蕭寒靠在沙發(fā)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陸吾為起身去給她拿了一條毯子,幫她蓋好,坐在了她的旁邊。
“陸吾為,你不覺得蕭寒最近有些奇怪嗎?”玉清如突然開口。
“你說什么?”
“你不覺得她總是在睡覺嗎,好像一天睡十二個小時都不夠,吃飯又吃得很少。”
“她中午也吃得很少?”
“是,吃幾口就說沒胃口,吃不下?!?p> 顧唯安低頭看了看熟睡的蕭寒,有些心疼,他覺得,是顧唯安的事情讓她分心了,才會如此。
“你要不要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俊?p> “雖然顧唯安的事情讓她有些擔(dān)心,可擔(dān)心不應(yīng)該是睡不著才對嗎,她卻是經(jīng)常睡覺,總是說著累。最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每天見不到人影?!?p> “好,我知道了?!鳖櫸ò沧屑?xì)想了想,蕭寒最近好像確實有些不對,難道是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嗎?
晚飯的時候,蕭寒只是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陸吾為看著,有些擔(dān)心,于是也放下了筷子,拉著她回家了。
一進(jìn)門,蕭寒就走進(jìn)了臥室,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睡覺,陸吾為走過去,“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啊,我很好?!?p> “那你怎么這么累?”
“嗯~我在完成一個計劃,說了你很快就知道了?!?p> “我們明天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p> “哎呀,我沒事,就是最近事情有點多,有點累而已,你不要擔(dān)心,真的很快就好了?!?p> 陸吾為看著蕭寒,摸了摸她的頭,“既然累了,就趕快睡吧?!?p> 陸吾為想要知道蕭寒做什么,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他就是不忍心,蕭寒似乎在精心策劃著什么,既然她想玩兒,他便希望她可以玩兒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