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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寵

第20章 不甘

遲寵 悠悠梧酩 2224 2020-04-01 07:07:38

  今日是科考日,管家小老頭兒不得不捧著一碗黑綢的藥前往將軍安鄒的房間。

  安鄒的病情越來越重,咳了一整天,正在房里休息。見管家小老頭兒端著藥進來,想慢慢的起身。

  管家小老頭兒看著安鄒病危的模樣,趕忙上前扶著枕頭讓安鄒立身起來。安鄒咳嗽的指著桌子說:“去把那藥遞給我。”

  管家小老頭兒哪肯拿,那藥可一時可以讓安鄒變得像一個沒有病態(tài)的正常人,但那藥有極大的副作用,吃一次對身體損害極大。

  安鄒無力的說:“你是不是見我這般,也不聽我的話了?!?p>  “將軍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將軍之令小的不敢不從?!惫芗倚±项^兒只得遵從安鄒的話,他走到桌前打開那個藥瓶,照常的聞了聞,這種藥是暗紅色的液體,相當(dāng)?shù)拇瘫?,苦澀不堪。他熟練地將它倒入那一碗黑稠的藥中?p>  安鄒接過藥瓶一口氣灌下,管家小老頭兒看著不禁落下了淚。

  安鄒也恢復(fù)了下說:“快伺候我更衣,莫約著時辰,我的女兒也快回來了?!?p>  ……

  安卉遲入府,安鄒早已變成了那神采奕奕的將軍。他正在門口等著安卉遲。

  安卉遲一進門就看見,那已經(jīng)褪去了渾身的戰(zhàn)祆盔甲,衣架頭盔金器的人。現(xiàn)在只是身穿常服等她科考歸來的父親,安卉遲最自豪的爹爹。

  安卉遲乖巧的上前,問道:“爹爹今兒,有空?”

  安鄒看安卉遲這順的小樣,不由心中一暖,他爽朗一笑摸著安卉遲的小腦袋,說:“我再不出來管教你這小崽,我將軍府的頂都要被你掀翻了?!?p>  “那都是前不久的是事了,爹爹說了作甚?!卑不苓t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也不愿多說黑衣人的刺殺她的事,但這幾天這些刺殺者好像同消失了一般。

  安鄒看著安卉遲這般小孩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動容,說:“為父知道你平生愛蕭,特地吩咐下人,給你尋了一支上等的玉簫,放予你房內(nèi),去瞧瞧,看合不合你心意?!?p>  安卉遲開心的展露出笑容,剎時,到是想起什么,皺著小眉頭,說:“爹爹若喜歡珍妃,不如給自己一個機會?!北Я讼掳侧u,提著衣裙,小跑的去了房內(nèi),她對那玉簫可可是特別的期待。

  安鄒看著那小身影,心里沉悶,想了好久,終于在自己支不住身子的時候偏向一旁,任由管家小老頭兒扶著,但他眼里未盡的笑意,像天上閃爍的繁星燦爛而又奪目,他臨死前最大的希望莫非是看自己心愛之人舞一場那絕世的霓裳羽衣舞,想到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他也該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了,給她一個說法。

  ***

  一輛疾奔的馬車,絲毫不顧忌路邊行人,直沖沖的奔向皇宮。

  崇徽殿內(nèi),邢后正興起的練著書法。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fā)著那不可一世的地姿態(tài),與那叨嘮著話的人簡直不能混為一談。

  “安卉遲和溥悅心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去溥府鬧騰?!变呤厦利惖拿嫒菹?,眼里呈現(xiàn)出殷紅的血絲,對那兩人的恨恨意,不加掩飾的全部呈現(xiàn)在臉上。

  邢后揮動著那有力的筆,淡然的說:“你作為溥府的當(dāng)家主母,又是宰相夫人你還有什么不滿的?!?p>  溥氏赤目欲裂,倏忽按住了邢后剛落筆的手,說:“我要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安鄒死,并且讓昌隆國里從此沒有這號人物。那兩個小賤人也隨著去死吧!”

  邢后甩開溥氏的手,帶著權(quán)威吼道:“你瘋了嗎,你可知道那安鄒將軍為昌隆國鞠躬盡瘁,平定了多少戰(zhàn)亂。豈能容你這小女人心思,說殺就殺嗎?”

  溥氏跪在書案前,唇角勾起斥笑,說道:“假如那安鄒有通過判敵之罪呢?”

  聽著溥氏的話,邢后一愣,放下手中的筆,嚴(yán)肅的說:“表姐可不要恨意不成,亂說一通。污蔑當(dāng)朝大將軍,這可是死罪?!?p>  溥氏觀其以眼色,起了身:“余國使者沉央在宴席那日出殿,找的是那安鄒將軍,而且兩人相談甚久才離去。沉央回到余國也常飛鴿傳書與安鄒私信,那傳信的鴿子也是私養(yǎng),從不走官道?!?p>  邢后絲毫不受影響,理智的沉思了一會兒,對溥氏說道:“這些說明不了什么,你心中若是不爽,我倒可以指一門婚事讓溥悅心出府。”

  心中思量一番,溥氏也平定了憤怒,順著邢后的意。

  這時候,門外傳來聲音,凝公主覲見。

  一成熟穩(wěn)重的依凝公主,款款的走了進來。都說人有兩面性,依凝就是鮮活的例子,她面對王上時,是撒嬌會叫的公主,但面對后宮的女子都顯露出穩(wěn)重大氣,哪里還見少女樣。

  依凝見邢后時,恍如仇人一般,只參見不曾多說話。對溥氏也順勢行了個禮,邢后叫她來,依凝也只是作個禮數(shù)。

  溥氏見依凝拘禮,趕忙攙住,說:“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禮呀!多久不曾見依凝了,到越發(fā)亭亭玉立,傾國傾城了,都不知多少男人要拜在我家依凝衣裙下。”

  調(diào)侃的語氣聽到依凝耳中也是相當(dāng)刺耳,她最恨的就是這般女子,所說的話都一個樣的偽善,惺惺作態(tài)。

  但在這般小人的面前,她還是要裝著自己落落大方,知書達理,就像那枯葉蝶,有了兩面性。

  邢后也變作嚴(yán)母,教導(dǎo)著女兒。但與常人家不同,更多的卻是命令:“你作為公主,就要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要端莊大方,你看你私自逃離宮中,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最好不要妄想有下一次?!?p>  “凝兒,知道了?!惫Ь炊种t卑。邢后這話也說到溥氏心坎里,輕聲細語的道:“我和你母親都是為了你好,剛才你母后還尋思著從此次科舉狀元中為你尋一個好夫婿?!?p>  依凝低到塵埃里的傲氣,終于聽到這句話,抬起頭認真端詳著這兩人。

  一位雍容華貴,另一位芙態(tài)萬千。可依凝她笑了,譏諷道:“昌隆國女子榜上前三,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到不勞煩母后和姑母了?!?p>  突如其來的舉動,依凝臉上落下了紅印,邢后上前給了依凝一個耳光,怒目而視:“學(xué)了這么久的宮規(guī),你還這樣無禮嗎?你的婚事,容不得你做主?!?p>  依凝摸著紅透了的臉頰,眼珠瞪著邢后,淚珠不斷的滾下,落在手背上的淚花很漂亮但卻灼燒著心她的心。

  她不顧一切,逃離了這豪華刺眼的崇徽殿。

  溥氏到安撫著怒氣難平的邢后,“凝兒總有一天會明白你的苦心,不要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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