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露殿那邊的形勢也不容不樂觀,溥悅心小小的引以為傲的醫(yī)術(shù),在這毒面前也是怯了步,這鴆毒,無藥可解,何況除了鴆毒,身體里面還含有一種不知名的毒素。
溥悅心無奈的搖搖頭,向著殿中的人躬腰,說道:“小女子無能,只能暫時壓住王上體內(nèi)的毒性?!?p> 邢后撲上前抱著臉色黑沉的王上,女子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觀摩著。
凌晗知道自己的母后深愛著父王,想騰出空間,帶著眾人離去。
安卉遲趕到,看著殿外低著頭眾的人,溥悅心的解毒術(shù)在昌隆國可是佼佼者,這沮喪的情景不該出現(xiàn)才對?
“這是什么情況?”
溥悅心看向安卉遲,一下心酸的淚水涌出,蹩著嘴角:“我這次解不了王上的毒了,怎么辦?”
安卉遲輕輕的拍著溥悅心的肩,說:“慢慢說,是怎么回事?中的是什么毒,為何解不開?”
溥悅心終于抵不住,倒出苦水,說:“我只診斷出是鳩毒,但王上身體還有一種毒,我解不開。這種毒我從沒見過,或許是常年累積下來的。我的藥只能是吊著王上的命,但王上可能活不了五天?!?p> 安卉遲輕柔的扶起溥悅心的下巴,擦了溥悅心的淚光,“沒事!不是都盡力了嗎?沒人會怪你的。”
安卉遲知道溥殊是下毒的兇手,但沒想到動作這么快,并且還有對王上下了兩種毒。另一種毒還是長期累積下來的毒素,安卉遲懷疑,是她低估了溥殊的陰險狡詐?還是對象本身就是錯的?
濃云被風(fēng)吹淞,月光下的少女百思不得其解,兇手到底是誰?
溥悅心用手指戳了戳發(fā)愣的安卉遲,說:“那我先去藥房里煎藥先想辦法將鳩毒先解了?!?p> 溥悅心與那啟澹然的事倒是因為這件事因禍得福,但王上這事就讓人煩躁的飄忽不定。
……
而另一旁的凌晗地慢慢的走向梅雨。
凌晗只是在一旁沒有講話,凌晗早早的就知道了。她父王身體里面有劇毒,或許是父王對她的一直的寵溺,她才忘了還有這事。
凌晗時常纏著王上,也知道王上愛喝酒的源由,每每父王喝醉酒時,口中會續(xù)續(xù)斷斷的說出屬于自己的經(jīng)歷,她都會在旁聽著。
面對王上酒后吐真言,凌晗也知道了許多梅皇后與父王的故事。
凌晗真摯的眼光,期待著梅羽能答應(yīng)她的要求:“梅姨,你可不可以原諒我父王,進去看看他?!?p> “孩子,我是可以原諒他。但是那喪母的啟小皇子是不會原諒?fù)跎系摹N沂菃⑵畹囊?,自然是站在啟祁的角度上看問題?!泵鎸畈痪玫耐跎希坪跸霘⑼跎系拿酚?,也放下心中仇恨。
“姨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凌晗徹底放下了只屬于公主的傲嬌。
凌晗這幾天總是不停做著夢,她夢見了父王在河的另一邊與梅皇后相依在一端。
夢中的梅皇后像凌晗看到的畫中之人一模一樣,梅皇后雖沒有像她母后一樣的皇后之氣,但在凌晗眼中更加的親切。
梅羽心中也五味雜糧,再怎么說,王上褪去天子的身份也是啟祁的父親。
最終梅羽僵硬的點了點頭,啟祁隨著梅皇后的性子,孤傲冷清。只要有認定的人就不會變,如一直在他身邊的親信,像對親兄弟一般對待。唯一缺的就是,難進入他的心。
梅羽細想后,想到了在一旁的安卉遲。
梅羽心里總覺得啟祁對安卉遲這小姑娘不一樣,要是能勸動啟祁還要靠這小姑娘。
一頭霧水的安卉遲看著梅羽向她走來。
梅羽接下來的話語讓安卉遲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這啟祁竟是京城最榮華的實力派。
在聽梅姨說道醉花樓和聚茗軒都是啟小皇子的,這時安卉遲更是不知所云。
“你與祁兒相識這么長時間,梅姨想求你去那醉花樓、聚茗軒去把啟祁找來?!?p> 梅羽上前去牽起安卉遲的手,“我知道這為難你了,但你是爹安鄒行軍打仗也算是啟祁的半個先生,啟祁會看在你爹的面上聽你幾句話。”
安卉遲半張著小嘴,想要說什么似的。
結(jié)果被梅羽給擋了下來,“就這樣吧!你爹這般英雄豪杰要是在場,肯定會答應(yīng)的。”
安卉遲苦的憋在了心里,點頭答應(yīng)下來,威風(fēng)凜凜的爹爹可是最喜歡啟祁在戰(zhàn)場上的英狠勁。
安卉遲對這啟小皇子可是真的沒勁,她使盡了全身擅長的十七般武藝,還是抵不上啟小皇子的眼神殺。
這事安卉遲只能厚著臉皮去了!
***
次日一早
醉花樓中,“都說啟小皇子不進美色,敢情都是胡諏?!卑不苓t嘖嘖的嘆道,“還不是在這風(fēng)花雪月這地消遣?!?p> 醉花樓現(xiàn)在可是京城中公子哥們必來的場所了,沒想到這發(fā)展這么快的醉花樓原來是這啟小皇子在后面推波助瀾。
“隱藏的夠深哈!”安卉遲這么喜歡去的聚茗軒竟都是他啟小皇子的地盤。
安卉遲面上開朗,但在見了啟祁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
這見到啟小皇子是這么的順利,讓安卉遲心膽顫。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功勞少不了門外偷聽的高南和晨銘,安卉遲也不想想,要不是這躲在門后面的兩個人,她能著么快就能見到啟祁的么?在有錢豪商們恐怕也只能通過高南賣出的畫本瞟一眼啟小皇子。
安卉遲依著墻沉思冷靜,難得的安靜。啟祁一點點的靠近這個小家伙。
俯下身子湊到她前面,說:“你來干什么?”
這聲音感覺就像一個資深的捕頭在詢問罪人一樣,安卉遲容不得啟祁欺負。
猛地又湊上了前點,抬頭微笑看著啟祁,啟祁驀然的頭向后仰去。
啟祁英俊的臉上有一點點的呆愣。
安卉遲這個極其惡劣又帶著點曖昧的動作,竟然還有了點效果。
“啟小皇子真不近女色?”安卉遲輕佻的又帶笑容,讓人移不開眼。
“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啟祁可不領(lǐng)情,看安卉遲時就像看怪物的神情。
安卉遲瞪著啟祁,清澈的眼眸在啟祁的眼中更是煩人。不想多說話的他冷在一旁懶懶的說:“本皇子沒時間!”
安卉遲努努嘴角,“啟小皇子連自己的親身父親都不去看的人,還要裝什么高尚?!庇致冻鱿訔壍谋砬?,“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