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炎之巢,曉往谷。
陵光神君領著白陽來到這片藍光涌動的山谷:“這里就是曉往谷,你確定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我準備好了?!卑钻柟麛啻鸬?。
“在你的神識遁入曉往境之前,我必須提醒你,該看什么看什么,不要沉浸在全知的過往世界中,否則你的神識將永墮虛無,肉身也會化為行尸走肉。”陵光神君嚴肅地叮囑道。
“我明白了,謝謝你,陵光姐姐?!卑钻柛屑さ馈?p> 陵光神君不多啰嗦,隨手一揮便催動了腳下的曉往法陣。
白陽盤膝而坐,然后引導神識離體,遁入陣中。
從四十年前開始。
西涼王國的統(tǒng)治者——天山白狼皇族,他們所有人的炁靈都是天山白狼。
當時族中出了兩位舉世無雙的天才,而且是兄妹,男孩名為白無塵、女孩名為白無心。
皇子白無塵和公主白無心兄妹感情極好,且身為皇家子弟,擁有無盡的修煉資源,在兄妹二人年僅二十歲的時候便達到了半步金丹的水平。
與此同時。
北方的北冥王國也誕生了一位天才,是個冰雪聰明、美麗動人的女孩,其名為秋念瑾。
公主秋念瑾的修煉天賦絲毫不比白氏兄妹差,年僅二十歲便突破至金丹初期,是整個北冥王國萬中無一的天才。
西涼國、北冥國和九源國,三國領土互相接壤,因而彼此之間的外交關系十分微妙。
西涼國和九源國之間的態(tài)度相互不善,但還不至于舉兵交戰(zhàn)。
北冥國則保持相對中立的態(tài)度,幾乎不問世事,但和九源帝國偶爾有些貿易往來,甚至有移民。
北冥與西涼的關系不溫不火,但曾經好過。
一直到二十年前,大概是西涼和北冥兩國之間外交最頻繁的時候。
兩國為了所謂聯(lián)誼,舉辦了一場天才之間的比試,白氏兄妹和秋念瑾固然在列。
西涼國皇子白無塵和北冥國公主秋念瑾的故事,從這開始。
作為兩國最頂尖的天才,槍術高手白無塵和靈術高手秋念瑾的決戰(zhàn),可以說是打得驚天動地,難舍難分。
因為修為上的小小差距,白無塵惜敗秋念瑾,但他倆似乎因為這一戰(zhàn),一見鐘情——
他們背著各自的長輩在一起了,每一次約會他們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們之間甜蜜的感情,被北冥國的某個小人告發(fā)。
雖然西涼國和北冥國暫時交好,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本質都是為了利益。
這下可好,各自的后院都起火了。
兩國的元老都怒不可遏,一時間,究竟是白無塵褻瀆秋念瑾,還是秋念瑾勾引白無塵,誰也說不清楚。
兩國解決問題的方式太過簡單粗暴,直接斷絕一切外交。
白無塵被罰面壁十年,然后繼承皇位,永不得離開西涼國。
秋念瑾則被北冥國王鎖進深宮,不知何時能放出來。
兩個月后,秋念瑾的肚皮日漸隆起,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有身孕。
到了這個地步,孩子已經去不掉了。
要怎么辦,生下來?
好在管理深宮的女總管心地善良,處處替秋念瑾瞞著,直到這個孩子出生——
這個嬰兒一出生便睜著眼睛,并且眼中靈氣十足,要是成長起來,一定是個前所未有的天才。
同時,秋念瑾發(fā)現(xiàn)嬰兒胸口深深烙印著奇異的玄色陣紋,似乎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孩子繼續(xù)生活在北冥國的王宮里,如果被老國王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一定會死得很慘。
于是,秋念瑾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并連同手書一起繡在襁褓里,然后秘密令人將這嬰兒送走,越遠越好。
手下人一直將這嬰兒送到東山,扔進深山老林,任其自生自滅。
這之后,百黎教主姜遠圖出場。
······
再后來的事情,白陽不用看影像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白陽漂浮在曉往境的虛空中,心中感慨:“父親、母親,等著我!”
曉往谷。
陵光神君左右踱步,等得快要不耐煩了:“怎么還不出來?不會出事了吧?”
這還是陵光神君第一次對白陽產生擔憂之色,正當她要施法,將白陽的神識強行拉回來時。
“哎呀,我回來了?!卑钻柹炝藗€懶腰,站起來興奮地說,“多謝陵光姐姐,我已經找到答案了!”
陵光神君尷尬地收了神通:“呃,恭喜你?!?p> “對了陵光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白陽連忙問道。
“四月十三咯?!绷旯馍窬S口答道。
“慘了,后天就是拜月大會,我得趕緊回去,不然來不及了!”白陽匆匆忙忙地要走。
陵光神君立馬叫住白陽:“等等!”
“呃,怎么了陵光姐姐,還有什么事情嗎?”白陽疑問道。
陵光神君憑空變出之前那根赤羽,隨手施了些法術并注入一絲真靈。
那根赤羽竟然變成一只毛茸茸的赤色小雀,還沒有巴掌大。
“今后——就讓她陪著你吧?!绷旯馍窬眠`地笑了,她的笑容中透露著溫柔和不舍。
小朱雀顫悠悠地飛到白陽手心里,然后飛到白陽肩頭,親昵地貼了貼白陽的臉頰。
“謝謝陵光姐姐。”白陽感激道。
“先別急著謝,下次見面的時候,要是我發(fā)現(xiàn)她掉了一根毛,我拿你是問?!绷旯馍窬冻鏊劳鑫⑿?。
“呃,當然,我先走了,陵光姐姐!”白陽帶著小朱雀,扭頭就溜。
陵光神君看著白陽離去的背影,沒忍住地笑了,但還是親手為白陽開啟離開這里的通道。
朱雀部落外。
白陽只回頭看了一眼,就踏上了回桂林的路。
兩天后。
拜月大會在拜月廣場開啟。
七年一度的拜月大會,每次舉行的日期都不一樣。
這次大會之后,便會由教內長老再次指定下一屆拜月大會的舉行日期。
三大部落的領隊和族內天驕早在幾日前就已經在城內住下,就等好戲開場。
李喬云踏空而立,懸在高處,然后按流程,開始一通激情的演說。
“拜月教擁有三大家族的擁護才是真正的強大,你們作為各自家族的天驕,需在今天使出渾身解數(shù),全力爭奪第一,獲得比試第一的人,將直接成為拜月教的長老,并可以合理調用拜月教的修煉資源!”李喬云演說道。
“嗚呼!”
“拜月教萬歲!”
“我要當長老!”
······
年輕教徒的歡呼聲,響徹云霄。
李喬云和三族領隊在高席落座,能夠完美俯視整個廣場。
李喬云對身邊的龍淵老祖李高生問道:“老祖,您已閉關三十多年,怎么今日忽然有興趣來看這拜月大會?”
李高生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前些日子在龍淵部落遇到幾個有趣的小家伙,今日正巧出來轉轉。”
“哦?能讓李老感覺有趣的小家伙,究竟是何人?”姜醉蝶詢問道。
這時,李玖年和李玖玥各自端著一盤茶水走過來:“幾位前輩,請喝茶?!?p> “哦,好,誒?你不是——”李高生怎么看李玖年都覺得眼熟。
“老瘋子?”李玖年沒忍住脫口而出。
李喬云連忙斥責:“放肆,什么老瘋子!玖年,這是我們龍淵李家的老祖!還不快認錯!”
“老祖恕罪!”李玖年連忙跪下認錯。
李高生連忙扶起李玖年,然后指責李喬云:“哎呀快起來,你說你對一個孩子這么嚴厲干什么呢喬云?他沒說錯,我本來就是個老瘋子嘛!”
“老祖,您怎么能容著他胡鬧呢!”李喬云無奈搖頭道。
這就是隔代親嗎?
“好了別說了,我只瞧一眼便知道,你這一對兒女日后必是人中龍鳳,所以你也別太嚴苛了?!崩罡呱澷p著,隨后隨口問道,“那個精通武學的臭小子呢?怎么沒看見他?”
李高生這一問,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老,老祖——他可能隕落了?!崩罹聊晔涞馈?p> “什么?”李高生勃然大怒,連忙搖晃著李玖年的肩膀,“誰干的?在什么地方!”
“在朱雀部落,動手的是他們部落的雷天銳!”李玖年指著雷弘益說道。
李高生松開雙手,扭頭質問雷弘益:“小子,說說怎么回事吧?”
“李,李老,那小子擅闖我族圣地,我的愛孫只是想阻止他!落入熔漿——是他自找的!”雷弘益詭辯道。
“擅闖圣地?你那狗屁朱雀炎谷也算圣地?小子,別以為長了白胡子就能裝老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要收拾你,我只需要動動指頭!”李高生全身沒有靈氣外泄,但威壓卻飆升到極其恐怖的程度。
李高生從教主之位退下的時候,李喬云他爺都沒出生呢,他這么罵雷弘益也沒有問題。
更何況,他退位時的修為就已是大乘期,至今四百多年,鬼知道他什么修為。
區(qū)區(qū)元嬰期的雷弘益,在李高生眼中如同螻蟻。
“小的不敢啊!還請李老明察!”縱使雷弘益在家族里只手遮天,在李高生面前也得夾起尾巴做人。
“念你修為不易,對拜月教還有點用處,饒你一命,哼!”李高生傾瀉完怒氣,才重重地坐下。
在剛才那股威壓之下,李玖年和李玖玥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萬一李高生不小心打了個噴嚏,他倆可就沒了。
一點小曲折過后。
比試正式開始。
規(guī)則還是那點,不殺人就行。
沒有抽簽,誰第一個上去全靠自覺。
他可以選擇挑戰(zhàn)任何人,任何人也可以主動挑戰(zhàn)他。
總之,第一輪只要在上面撐過一場就算晉級,并且不能再被當成挑戰(zhàn)目標。
“開門第一場,誰先來???”李喬云的聲音回蕩在廣場中。
一個朱雀部落的弟子竄上擂臺:“我來!”
緊接著,擂臺下自然會有人跑上來挑戰(zhàn):“我來對付你!”
之后,朱雀部落的第一天驕雷天銳、龍淵部落天驕田新楷、神苗部落姜妙菱等人紛紛晉級,剩下的人越來越少。
直到,有個龍淵部落的筑基期煉器師上場,久久無人挑戰(zhàn)。
原來場下所有人都比試過了,他是多出來那一個。
“無人挑戰(zhàn)的話,就直接晉——”李喬云正要宣布晉級,突然被人打斷。
“我來挑戰(zhàn)?!痹捯魟偮洌钻枏倪h處不緊不慢地向擂臺走來。
他居然還活著?
雷弘益大驚。
“那是——白陽?”李玖年又驚又喜,“太好了,李玖玥,快去告訴小姑!”
“這小子命還真大?!崩顔淘扑闪丝跉獾?。
“這小子,非等到現(xiàn)在才來。”李高生欣慰地笑道。
“抱歉,各位前輩,因為一些瑣事,我來晚了?!卑钻栕呱侠夼_,先向高席上的人們行了個禮,很快注意到李高生。
老瘋子?
他怎么坐那了?
“他是誰啊?怎么從來沒見過啊?”
“嗐,你不知道?他就是圣姑從東山帶回來的小子!”
“就是他???聽說他修為全無,就是廢物一個,怎么還敢來挑戰(zhàn)?。俊?p> 李喬云神色平靜:“既然來了,就趕快開始吧?!?p> “出手吧。”白陽從容不迫道。
對手一愣:“你讓我先出手?”
“趕緊,你現(xiàn)在不動手,等會兒就沒機會了?!卑钻栯S手召喚出溫養(yǎng)在左臂經脈中的真·靈寶——赤影刀。
“狂妄!”喊罷,對手隔空駕馭兩柄四尺苗刀劈過來。
白陽輕松側身躲過兩把苗刀的功擊,隨后身影一閃,迅速分筋錯骨折其雙臂。
最后,白陽一刀架在對手脖子上,結束戰(zhàn)斗。
“我——認輸?!睂κ痔稍诘厣锨箴埖馈?p> 白陽沒有多說什么,幫對手接回手臂,離開擂臺。
“連靈力都沒動用就擊敗了對手?”李喬云微驚,看來這小子當時的承諾不是夸下???。
李高生欣慰一笑,輕聲嘀咕:“真·靈寶?好小子——”
雷天銳異常警惕地盯著白陽。
然而,白陽完全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閉眼沉思。
后幾輪規(guī)則依舊。
除了幾個天驕,其他雜魚還真攔不住白陽,沒有一個在他手下扛過三招。
第四輪。
結晶大圓滿的姜妙菱率先上場。
前幾輪的時候,人們都見識到了她身上蠱毒的威力,誰也不敢貿然上去挑戰(zhàn)。
“無人挑戰(zhàn)的話就直接晉級,真的沒人挑戰(zhàn)嗎?”李喬云煽動道。
“我來?!卑钻柭呱侠夼_,出于尊重,給姜妙菱行了個抱拳禮,“請指教。”
雷天銳嘴角一撇:“切,土鱉,連蠱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上。”
姜妙菱冷哼一聲,隨后雙手掐訣,綠色陣紋在其手中浮現(xiàn),裹挾蠱毒的綠色光柱朝著白陽轟去。
白陽不敢怠慢,立即用冰靈力包裹身體,緊接著一刀將光柱劈成兩半。
剛剛只是開胃小菜。
很快,遮天蔽日的蠱毒靈技朝著白陽轟炸而來。
白陽經過陵光神君的特訓,身法速度已不可同日而語,躲避蠱毒的直接攻擊還是很輕松的。
但蠱毒的致命性并不在于直接攻擊,而在于爆裂之后擴散的毒霧,它們會無時無刻地侵蝕修士體內的經脈和靈力,最后力竭倒下。
“能在我的蠱毒靈技下?lián)芜@么久,你也算一號人物,不過——都結束了!”姜妙菱猛然握拳,四周的蠱毒紛紛爆裂,被白陽誤吸體內的蠱毒竟也開始暴動,“居然對吸入體內的蠱毒毫無防備,你是第一個?!?p> 毒霧散去。
白陽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至于為什么——火靈赤雷天克一切蠱毒。
姜妙菱瞪大難以置信的大眼睛:“什么?這不可能!”
“神苗部落第一天驕?也不怎么樣嘛,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戲?!卑钻栆贿叧靶Γ贿呺S手甩出靈力冰晶,然后打個響指,冰霧迅速擴散,“這玩意在體內爆發(fā)可不比你那蠱毒差,趕緊拿出真本事,不然——”
姜妙菱惱羞成怒,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你,你——受死吧!”
嗡!
只見姜妙菱高高躍起,在擂臺上布下一個巨大的毒陣,堅硬的擂臺瞬間變成蠱毒泥沼,根本無法躲避。
“哎呀呀,把我們家妙菱逼到使用這一招了,這小子太不識好歹了!”姜醉蝶陰陽怪氣道。
姜妙菱怒吼一聲:“看你這次怎么躲!”
萬蠱毒陣·萬蟲蝕滅!
毒陣之中立即涌出許多毒液化成的蠱蟲,意圖蠶食白陽的肉身。
“投降吧,否則你可能會死在這?!苯盍庾詈笠淮蝿竦?。
白陽眼神微妙地瞧了一眼姜妙菱,又低頭看了看周圍的蠱蟲:“嘖,就這?”
五色雷法·赤火掌心雷!
嘭!
白陽的掌心瞬間爆射出一股粗壯的火系雷電。
滋滋滋——
所過之處,再無蠱蟲,萬蠱毒陣隨之破滅。
最后,白陽將掌心對準天上的姜妙菱:“自己下來,還是我把你轟下來?”
“你——”姜妙菱正欲還擊,然而姜醉蝶直接出面制止。
“小子,我們認輸!”姜醉蝶連忙請求道。
白陽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接連打敗南疆好幾個所謂的高手。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輪就要和雷天銳對決。
第五輪。
李婉青到場,在高席上默默觀戰(zhàn)。
白陽得償所愿,決戰(zhàn)雷天銳。
雷天銳的修為已不是金丹初期,而是金丹中期,他自己倒是信心滿滿。
雷天銳嘲諷:“小子,圣地的巖漿沒燒死你,真是可惜了,但區(qū)區(qū)結晶就想挑戰(zhàn)金丹中期修士,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境界的鴻溝,長老之位一定是我的!”
白陽冷笑:“我對長老之位沒什么興趣,倒是對打敗你挺有興趣的。”
“大言不慚!”雷天銳額頭道印一閃,隨后催動火靈力,揮舞苗刀朝著白陽襲來。
白陽直接將赤影橫在身前,硬生生接下一招。
“真靈寶又如何?”雷天銳和白陽激烈地戰(zhàn)成一團。
在白陽眼中,絲毫沒有境界差距這個概念,只要對手是人,干就對了。
“有本事別用真·靈寶!咱們用拳腳比試!”雷天銳丟掉苗刀,擺出準備搏擊的姿態(tài)。
“好啊,正有此意?!卑钻柺忠欢?,將赤影回收,然后取出一壇清酒,直接喝起來。
“臭小子,叫你跟我比試,不是讓你來這喝酒的!”雷天銳大怒,直接撲上來。
白陽毫不理會,自顧自地喝著酒。
拂柳身法·虛靈影殺陣!
拂柳身法第七式·無風憑念!
醉拳!
任你雷天銳是金丹中期又怎樣?
還不是摸不著我一根毛?
高席之上。
“這下勝負可難辨了?!苯淼袊@道。
“哼,天銳的修為可是金丹中期,已經是真正的修仙者了,而那小子最多不過結晶,本質還是個凡人,有這條巨大的鴻溝在,任他花里胡哨,又如何能贏過天銳?”雷弘益不服氣道。
李高生隨口說道:“區(qū)區(qū)金丹期,只不過是剛窺見修煉門檻的修仙者,修士修仙不完全講修為,武技和靈技也很重要。”
“您是說他能用武技或靈技彌補修為的差距?莫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雷弘益輕蔑道。
李玖年看見雷弘益的嘴臉,當即嗤之以鼻,然后若無其事地嘀咕:“金丹中期而已,在碧靈潭的時候,白陽一刀劈死十六個具靈期強者呢?!?p> 李高生的聽力超群,直接震驚:“你說什么,一刀劈死十六個具靈期強者?”
“這還不算什么,他一個人出手就斬殺了數(shù)百名筑基期和結晶期修士,且尚有余力對抗十六個具靈老怪?!崩罹聊暄a充道。
“我說圣子殿下,吹牛也得好好打個草稿啊,一刀斬殺十六名具靈期修士,連我都做不——”雷弘益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陽打臉了。
“六龍騰天!”白陽上次施展這招的時候,肉身都輕微撕裂,但現(xiàn)在有不死仙草加持,最多導致身體乏力。
具靈期老怪尚因六龍騰天吃癟,雷天銳一個金丹修士怎么扛得???
要不是白陽精準控制力度,雷天銳就直接炸死在天上了。
雷弘益驚得猛然站起,又顫抖著癱軟下來:“天,天階靈技——還是龍族功法,這不可能??!”
白陽兩手叉著腰,白了一眼地上被炸到焦糊的雷天銳,又嗤之以鼻地望了一眼雷弘益,然后離開擂臺。
“我宣布,此次拜月大會比試第一名,是來自小蟾宮的白陽!”李喬云站起來宣布結果。
雷弘益強忍怒氣,離開高席。
白陽來到高席上,很自然地向李高生問好:“老前輩,我們又見面了?!?p> “嗯,表現(xiàn)地很好啊,尤其是那一套醉拳,估計連專門研究醉拳的大宗師都比不過你!”李高生贊賞道。
“前輩過譽了?!卑钻栔t卑道。
李喬云將一塊長老令牌交到白陽手中,然后在白陽耳邊輕聲說道:“以后要照顧好我妹妹,否則——你應該懂。”
白陽恭敬地鞠躬謝恩,李高生又走上前。
“小子,你已獲得真·靈寶,卻沒有駕馭真·靈寶的功法口訣可不行,這個算是我私人獎勵你的?!崩罡呱统鲆槐尽渡颀堄`訣》。
白陽受寵若驚:“前輩,您又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要放在有用的人身上嘛!放在我這老瘋子身上,遲早會弄丟的?!崩罡呱{侃道。
“多謝前輩恩典!”白陽萬分感激道。
“白陽,干得漂亮!”李玖年“偷襲”白陽的后背,“那雷天銳以后估計都得躲著你了。”
此時,李婉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白陽似的。
“小姑好像挺生氣的,我們先溜了,李玖玥!快走——”李玖年識相地拉著李玖玥跑開了。
白陽微微一笑:“傻姑娘,我回來了,別忘了我吃過不死仙草啊,再說娶你之前,我還舍不得——”
李婉青直接撲進白陽懷里,宣泄著又愛又恨的情緒,而白陽就這樣靜靜地安慰著懷中的李婉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