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青狐?”扶笛疑問的說,他只在月華那里聽說過關(guān)于迷陣的事,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月華沒來得及告訴他破解迷陣的方法就消失了。
想到月華,扶笛心中不免得還是有幾分悵然。
“嗯?!鼻嫣锲沉朔龅岩谎郏瑳]有理會,繼續(xù)說道:“這原是本山中獨有的一種奇異靈獸,修煉的法門與我們不同,不以化人形為目標(biāo),幼年時為白色皮毛,成年后轉(zhuǎn)為淡青色,體長不過兩尺。它們的雙目在正常情況下是黑色的,但當(dāng)它們進入到幻境或是有人施障眼法之時,它們的瞳孔便會變成青綠色,所以便可自由穿梭在迷陣之中?!?p> “既然這通靈青狐如此重要,為何參落你從未向我提起?若是你早點說,我們也好早日尋起?!狈龅丫忂^神來,一手拎起肩上的參落,用另一只手指輕輕戳了戳它的臉頰。
“嗯...這個嘛”參落兩個小食指在胸前纏繞,“一是因為,這通靈青狐生性喜冷,以前也多活躍與陰山那邊,自從那人把陰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通靈青狐一族已經(jīng)快絕跡了...”
扶笛聽此,默默哦了一聲,就把參落放下了,順勢自己走到臨近的一棵樹下,盤腿坐到了地上,隨意揪了根細長的草在手中把玩。
擎田見狀也跟著扶笛席地而坐,面對著扶笛,繼續(xù)說到,“天毒女要滅掉通靈青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狐的叫聲尖銳,且十分像人類幼嬰的哭聲。但是它們并非生性如此,有些靈狐甚至一輩子也不會開口叫一次,只有在其受到極度危險的時候才會叫出,這個聲音雖不至于給她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會使天毒女受到自己毒氣的反噬而無比痛苦。”
“那既然已經(jīng)滅絕了,我們該去哪里尋這通靈青狐呢?”扶笛還是沒辦法把天毒女和月華聯(lián)想成為一個人。
“在菩提的庇佑下,還有幾只剛剛誕生的幼狐僥幸生存了下來”擎田繼續(xù)說道,“說起這幾只青狐,參落應(yīng)該還認(rèn)識它們?!?p> “哦?”扶笛看向正憋著嘴的小參落。
“哼,我我我才不認(rèn)識它們呢?。 眳⒙浔е觳?,臉憋的又羞又紅。
“哈哈哈哈哈哈,”擎田笑著說,“因為通靈青狐生性極其狡黠,特別喜歡與人惡作劇,而菩提身邊的那些都是老家伙,沒空陪它們玩樂,只有參落與它們年歲相仿,所以.....”
“那群壞家伙!簡直毀了本仙童的一世英名!”參落越想越氣,“正因為實在是受不了它們鬧騰我,所以本仙童才能趁菩提爺爺不注意,偷偷溜下山來的?!?p> 扶笛也覺得很好笑,暫時忘掉了心中的那些不悅,伸出手摸摸參落頭上的小須子,哄著它說:“那正是多虧了那些靈狐,才能讓我有幸遇到你這么好的小向?qū)а?!?p> 參落的臉愈發(fā)的紅了,它平常雖然臉皮挺厚的,但是此刻它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熟透變成紅燒野山參了!
想到這參落覺得真是太可怕了,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看到它搖頭晃腦的小樣子,擎田和扶笛互相看了看對方,又笑了起來。
這邊看起來是和樂融融的一幕,但有一個地方卻永遠沒有這樣愉悅的笑聲。
在陰山,天毒女所居的宮殿里,這宮殿皆用黑色的石頭建筑而成,僅有的幾個窗子也被純黑的簾子死死遮住,殿內(nèi)只有瑩瑩的幾朵鬼火虛浮在半空。殿中央有一身著巨大黑色袍子的女人坐在一張極大的圓毯子上,毯子的外邊依次是月陰晴圓缺的圖案,圖案都為白色,女人坐在中間的位置,也是一輪滿月,這便是殿內(nèi)所有的與黑色不同的顏色。
表面上這好像就是一位修煉者在閉關(guān)休息,一片安詳?shù)木跋?,其實非也?p> 女人雖是閉眼,但所有的氣息飛速緊張在運轉(zhuǎn),雙手浮在丹田之處以極快的速度結(jié)出各種高難度咒術(shù)的手印,這正是與人激戰(zhàn)時才能出現(xiàn)的事情。
再看女人的這個不是很舒服的坐姿,并非是像正常修煉者那么怡然自得,竟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困在這里了一樣,動彈不得。
突然,一個氣息像是沒扭轉(zhuǎn)過來,女子的左眼竟留下了一滴紫黑色的眼淚。
“感情,無用的東西。”女子并沒有停止手上結(jié)印的動作,那滴紫黑色的淚漂浮向空中,然后直接蒸發(fā)成一縷黑色的煙霧,消失在空中,
“可是,他真的很好,他和別人,都不一樣?!痹谒男闹型蝗粋鱽砹诉@一絲聲音,“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找他!”
女子微微皺眉,就在這慌神的功夫,與她對戰(zhàn)的人似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對她猛烈一擊,女子便沒有倒出空去理會這心中的雜念,讓她飛出了體內(nèi)。
只見那女子冷哼了一聲,一手繼續(xù)飛快施法,另一只手反著一彈,在離體的那縷殘念中又加注了一絲氣息。
自從那次大戰(zhàn)過后,她便總是不能和諧的控制住體內(nèi)的氣息,每到月圓或是受到襲擊時,這些帶著她的氣息的殘念便總會離體。一開始她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因為這樣她還可以隨時了解著外界有何新鮮的事,不過這世界總是萬變不離其宗,知道的多了也沒什么趣味。
但是直到那日,那段笛音,讓她十分熟悉,那縷殘念便在外駐留時間長了一些,這次帶回來的消息也總算是有了那一點意思。
一個男人,她遇見了一個男人。
可她僅僅也之覺得有趣,并沒有太大的防備,以至于上次,她的一縷殘念竟然離體那么久,自己還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這邊是才讓她有點慌神。
感情,不是她應(yīng)該擁有的東西。這是她很早就懂得的事情,所以她才強行讓那縷殘念歸體,試著把這段不應(yīng)有的記憶刪掉。
可是,這縷殘念居然逃了出去。也罷,等再次將她收回,煉化掉她這點不該有的雜念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