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東京一條繁華大街旁,一家安靜的居酒屋坐落在那兒。
宮子羽站在柜臺后面,手里拿著一塊餐巾擦拭著杯具,目光不時輕抬,掃過店鋪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都是饞他身子才來的“客人”。
嗯,一群饑渴的臭女人,一天就想著怎么吃自己這塊嫩豆腐!
果然男孩子在外,還是要保護(hù)好自己才行。
說實(shí)話,在這種拷問靈魂的環(huán)境里實(shí)力單身了這么長時間,宮子羽覺得自己每天多收到一百張推薦票作為獎勵都不嫌多。
叮鈴……
正在宮子羽胡思亂想得有些出神時,店門口裝飾的風(fēng)鈴響了一下,把他的注意力呼喚回來。
“店長,給我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
來人是一位面容精致的少女,不過此時少女的表情有些沮喪,連帶著說話也行些自暴自棄了。
宮子羽沉默一下,決定還是不去搭少女的話好,不過他手下動作卻是不慢。
不過一分多鐘,宮子羽親自端著餐盤送到少女的桌上。
“請慢用,這位客人。”
“什么!你你你……看得見我?。??”
宮子羽溫和的聲音落下,這位少女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的有些大了呢!
似乎對于自己能看見她一個大活人這件事,有些驚訝,有些高興,又有些害羞?
別問宮子羽是怎么看出這么多要素的,問就是命運(yùn)。
雖然有些奇怪,出于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wù)原則,宮子羽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嗯哼,穿著很大膽,也很有這個發(fā)達(dá)國家的開放風(fēng)格哦!”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少女精致的臉蛋騰的一下紅了,羞得直瞪了宮子羽一眼,然后掩耳盜鈴似的端起宮子羽送來的杯子大口喝了起來。
嗯,就這一幕看來,還是挺可愛的,如果能更坦率的話就更好了,所以只能給她八分!
溫?zé)岬囊后w帶著淡淡的甜意和櫻花香味,從口腔經(jīng)食道流入體內(nèi),令人不由得恍惚體溫都高了一點(diǎn)。
少女一時愣了,雙手握著透明琉璃茶杯,怔怔的望著身前嘴角噙著溫和微笑的少年。
“小姑娘,未成年人禁止飲酒哦,所以換杯本店特有的花茶吧?!?p> 一時間,少女竟然望得出神了,以往就這么被其他客人注視的宮子羽倒也沒什么不適的,畢竟都習(xí)慣了,良久,少女才回過神來。
“你是真的能看到我的對吧?”
臉頰上還有隱隱約約的微紅,眼底閃過一絲悲傷,少女忍不住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
“如果你手中的這杯花茶是溫?zé)岬脑?,我確定是能看到你,兔女郎小姐。”
仿佛能感受到這位野生的黑絲兔女郎小姐的惶恐和不安,宮子羽嘴角保持著屬于自己的溫和微笑,不厭其煩的再次肯定道。
當(dāng)然,他也有可能是怕這位野生的兔女郎小姐會在自己面前逃單。
“唔~??!”
兔女郎小姐?
這是什么鬼稱呼,就算你長得好看,也不能這么評論一個淑女的穿著啊,笨蛋笨蛋笨蛋!!
少女臉頰再次爆紅,發(fā)出一聲羞恥的低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匆忙從自己的小錢包掏出幾張紙幣丟到桌上,也不看具體面額就倉促逃走了。
身后,宮子羽眨巴眨巴眼睛,望著少女離開時顯得有些跌跌撞撞的步伐,所以說,這只野生的兔女郎小姐竟然意外的純情。
而且,標(biāo)價才一萬円的茶點(diǎn),被自己賣出了將近五萬円的價格?而且,茶品附贈的點(diǎn)心還沒動過。
嗯,我果然是個做生意的天才!
給自己點(diǎn)了個贊,宮子羽有些高興的收拾好桌面,順帶招呼了一下坐在居酒屋另一邊,每天都來的兩位釘子戶。
“青山姐,西園寺姐,快要打烊了哦!”
“嗨~,小宮醬!”
“如果西園寺姐姐能好好叫我的名字,或者老老實(shí)實(shí)叫我一聲店長我可能會更高興哦!”
“才不要呢,這是我和小宮醬之間的愛稱啦!”
嘶~
聞言,宮子羽倒吸了一口冷氣。
才不要什么愛稱嘞,你這個喝一點(diǎn)酒就管不住自己,而且還喜歡正太的究極癡女!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今年才十七歲,還有三個月才成年,所以西園寺姐姐你這個想法是要坐牢的哦!”
“嘻嘻~,才三個月,姐姐可以等小宮醬哦!”
“橋豆麻袋,請就此打?。?!”
吃不消,明明二十幾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說著犯規(guī)的話的大姐姐,簡直要命。
宮子羽用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看了好半天戲的青山小姐,意思很明顯,大概就是請您盡快約束好自家寵物,不然要發(fā)生大事了!
嗯,喝醉酒的西園寺小姐大概每次都會淪為同行的青山小姐的寵物,這是常識。
大概也是看夠戲了,青山小姐這才嘴角噙著放松的笑意的輕輕敲了身旁西園寺的腦袋一下。
“作為長輩,可不能多給后輩添麻煩哦,西園寺!”
“哎~,才不要是后輩啦!”
沒有理會撒嬌賣萌耍酒瘋的西園寺,青山小姐在飯桌下留下飯錢,開始收拾起了隨身的物品。
“對了,小店長,你剛才端了一杯茶,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是學(xué)校有什么活動在排練嗎?”
“一個人?”
宮子羽眉頭一挑,有些詫異,雖說自己也站在那里,可從角度上來說,自己不可能完全擋住那只野生的兔女郎少女啊,更何論她后來還起身跑出店內(nèi)。
“對啊,一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額,沒什么沒什么,大概可能是在排練華國那邊的文化特產(chǎn)獨(dú)角戲吧?!?p> 宮子羽隨意的敷衍了一下,青山小姐也沒在意,扶著身旁西園寺的肩膀,兩人慢慢離開了店里。
只留下宮子羽一人,一邊打掃著餐桌,一邊在心里回想那只野生兔女郎少女重復(fù)兩次向自己確認(rèn)能看到她的事。
想著,宮子羽苦笑起來。
雖然不知道兔女郎少女是什么情況,不過大概自己原本認(rèn)知中重生后的咸魚日常有些不一樣了。
當(dāng)然,可能在幾年前,老爺子把那個叫和泉紗霧的小姑娘領(lǐng)養(yǎng)過來的時候自己就該意識到的,只是之前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