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帶的這個手表和S家店鋪新款推出的限量版好像啊?!?p> 柳依依不知何時就來到了南酒的身邊,嬌笑著開口,像一只雨停時潔白的花朵,似是若無其事地說:“看來酒酒你很喜歡這一家呢,可惜是名牌,你買不起只好買一個高仿的了?!?p> 南酒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她。
柳依依不動神色,只是抿唇笑了笑,“剛巧我也有?!彼斐鍪郑D(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腕表,露出一個S字母的標識,“這家牌子就這點好,正版上是有專屬字母的?!?p> “是嗎。”南酒沒興趣和柳依依說什么,也可能是因為韓靳晏和許些同學(xué)在這里,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堪。
韓靳晏擰了擰眉,神情沉冷而漠然,光打落在他的側(cè)顏上,俊美無雙,又醞釀著如冰雪般的寒涼。
他抄著口袋的手攥得很緊,就連指節(jié)都有些泛白,大概是太胸悶了,血管里像是橫堵著棉絮,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索性伸手扯了下領(lǐng)帶,踱步往旁邊走去。
孟子曜連忙跟上。
“你沒告訴我柳依依也在這里?!表n靳晏垂眸,淡聲開口。
時隔八年。
今天是他從國外回來的第一天,應(yīng)下了孟子曜的邀請,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
孟子曜干笑了一聲,打了個哈哈,“都是同學(xué)一場嘛……”
“那個,回包廂吧?”
韓靳晏聽著周圍嘈雜的氣氛,再一次擰了擰眉心,以他的性格原本是不會再待在這里的,可是……
他面無表情的側(cè)目,黑沉的眸像是蘊著化不開的冷冰,望向南酒的方向,靜默了一兩秒,又淡漠的踱步,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孟子曜一看這樣,就知道是答應(yīng)了,連忙對其他人招了招手。
柳依依看到這一幕,美眸輕閃,然后對南酒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跟了上去。
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韓靳晏,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只是走出幾步后,她忽然之間頓住,然后伸手撩了撩頭發(fā),回頭對著南酒微妙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似曾當年的,隱秘的、得意的、挑釁的笑。
南酒就這么看著這一幕,感覺像是看了一場鬧劇。
她安靜了一會兒,然后低低笑出了一聲,白皙指尖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待在手腕上的精致腕表,是銀白色的款式,給人一種低奢而矜貴的感覺。
而那側(cè)面,顯然有一個明顯的小巧的字母標識。
——S。
韓靳晏回到包廂后,氣氛再一度被包廂中的人炒的熱火滔天,好像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該喝酒的喝酒,該唱歌的唱歌。
柳依依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唇角勾起一抹嬌艷的笑意,然后傾身靠近坐在沙發(fā)上的凌厲冷漠的男人,吐出的語氣嬌嗔似纏綿:“靳晏……”
大概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
可是一直淡漠而沉冷的男人,卻面無表情的抬起手,骨節(jié)修長而分明的手指端著一個高腳杯,恰好擋住了柳依依傾身過來的動作,然后不緊不慢的直起身,淡聲:“我去趟洗手間?!?p> 柳依依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