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像不高興了
卓時語失去了告知電話事件的良機,只有先繼續(xù)給她客觀分析?!叭思也灰欢ㄖ滥愫屠畋?shù)氖聝?,而且你也說了,都是外面?zhèn)鞯?,哪能真信??p> “你是怎么回事兒?不是應(yīng)該和我同仇敵愾嗎?怎么還幫敵方說起話來了?!?p> 張暖可語氣里透著疑惑,覺得今天的卓時語有點怪,但又說不出怪在哪兒。
“我這是在用事實說話?!钡恼Z氣透著認真。
其實在兩天前卓時語也是這樣看待安熠的,但通過這兩天的接觸,又覺得他看不起來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我還焦點訪談呢,他的事,有憑有據(jù),有人在酒店親眼看見,朱乘乘哭著從他房間里出來?!睆埮捎行┘?,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就怕卓時語被假象蒙蔽。
卓時語愕然:“還有這事兒?怎么沒聽說過這段故事?”
“你不知道正常,這有憑有據(jù)的事兒,沒有情報互換的革命友誼,誰會告訴你?!币娮繒r語信了,張暖可語氣也緩了下來。
“你說,他有家不歸住什么酒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么?還把人給弄哭了,想想里面的畫面多兇殘,多激烈,這就是在報復(fù)當年他上位所招的罪。
朱乘乘你是知道的,沒有家世背景,雖是憑借一己之力坐上高管之位,但也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那什么,你懂的。
最關(guān)鍵的是,朱乘乘他們公司沒過幾天就被入資了,你說這不是潛規(guī)則,是什么?
現(xiàn)在輪到我了,他就等著潛我了,關(guān)鍵還不是一兩晚的事兒,是結(jié)婚,那不是要被潛很多個夜晚,那我豈不是要夜夜哭死。
還有,我的李秉財怎么辦,我打死也不要?!?p> 張暖可苦喪著臉,一副寧死不屈,即便你得到我,也只能得到我尸體的樣子。
聽張暖可那樣一說,卓時語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想到幾個小時前的餐廳,安熠說要幫助自己的事兒,怎么有種異曲同工之妙的感覺。
話到這份兒上,卓時語也不再給安熠正名,而是撿重要的說:“有件事兒,我要告訴你?!?p> “就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安熠就坐在我車里,你不是說了句渣男的話嗎,你也看見我今天開來的車子,空間有點兒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p> “什么?他聽見我罵他渣男了?你說,他那么惡劣的一個人,會不會報復(fù)我?”張暖可苦喪的臉轉(zhuǎn)化成激動與緊張。
“我想應(yīng)該不會,或許他知道你不喜他,便不會勉強你嫁給他?!?p> “你這話說的對,如果他還有幾分良知,或許不會逼迫我?!睆埮缮袂檎J真,帶著祈禱,也停止了哭泣。
“對了,他怎么會在你車上,你們怎么在一起?”張暖可話頭一轉(zhuǎn)。
這時,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卓時語略微松了口氣。
張暖可從梳妝臺上扯了張化妝紙,輕輕擦拭了兩下微帶嬰兒肥的臉蛋。
雖然面上沒了淚漬,但從紅腫的圓眼也能看出哭過一場。
“進來?!睆埮陕曇艉茌p,沒了適才罵人的勢氣。
“小姐,卓小姐?!迸畟虼蜷_臥室房門,并沒有進內(nèi)。
卓時語唇角微翹,噙著淺笑,算是回應(yīng)。
“怎么了?”張暖可問話時,捻住了那縷垂下來的發(fā)絲,輕輕夾在耳后。
“先生說家里請了貴客,應(yīng)該很快就會到,讓小姐盡快打扮下自己,別怠慢了。”女傭站在門前,態(tài)度恭敬。
“爸爸有說是誰來嗎?”張暖可一張圓臉上,帶著不解。
“先生只說是很重要的客人,別的沒說?!?p>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女傭往后退了步,將臥室房門輕合上,便了下樓。
“會是誰呢,還要求我打扮一番?!睆埮尚÷曕?p> 卓時語隱約猜到是誰,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那人在幾個小時前才被自己送回了公司。
只是站起了身,添了抹笑,語氣溫婉:“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知道我該走了?!?p> 適才女傭的那番話,不僅傳達著讓張暖可打扮的意思,也是委婉傳達著主人的逐客令,卓時語更是個知趣的。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睆埮蓢@了口氣,語氣中透著低落。
“不用,不是讓你打扮嗎,我倆不需要這般客套,自己下去就行,安心的吧。”卓時語語氣溫柔,但透著讓人無法回絕的堅持。
多年的好友,張暖可對她是了解的,但還是帶著歉意關(guān)心:“那你路上小心,別開太快?!?p> 卓時語下了樓后,便有女傭迎上來,卓時語的車就停在張家院子里,女傭?qū)⑺椭猎鹤觾?nèi)。
正好劉海濤就站在院子里,院門大開,像是在等著迎接誰。
聽見身后動靜,側(cè)過了身,隨后展開略帶歉意的笑容:“時語,不好意思,家里臨時來了客人?!?p> “沒關(guān)系的,劉叔叔?!?p> 現(xiàn)在的張家算是外強中瘠,更何況還面臨被收購這么大的事兒,很多時候都是受制于人。
而劉海濤的性子,卓時語又是了解的,很多時候事兒可能辦的不夠漂亮,可人卻是沒有壞心眼兒的。
“你真是個好孩子,謝謝理解?!?p> “劉叔叔客氣了,那我先走了?!?p> 卓時語話剛落,一輛黑色轎車進了院子,這輛車對于卓時語來說,不要太過熟悉。
雖色彩車型低調(diào),但私人定制的獨特,讓人一眼便能記住。
卓時語盡管知道這時不打招呼直接離開,會顯得不太禮貌,可是腳下的步伐未停,往自己車前走去。
至始至終也沒再抬一下眼,淡定從容的打開車門,這時,被磁性的嗓音喚住了。
“卓小姐?!卑察谛揲L的腿跨出,漫不經(jīng)心地下了車,目視著側(cè)面相隔不過幾米的人。
卓時語轉(zhuǎn)過身,眸光微頓。
見他站在車前,之前的白T桖已換成了黑色真絲襯衣。
仿佛炎炎烈日里的冰山雪蓮。
只是一個畫面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她腦中。
朱乘乘頭靠在他胸膛,手纏在他腰間,撕心裂肺的痛哭。
卓時語猛地眉頭緊蹙,淡淡的語氣帶著疏離:“安爺?!?p> 安熠眉頭輕鎖,垂放在一側(cè)的指尖,細細地摩挲了兩下。
“卓小姐這是要走了?不多留會兒?”
她神情漠然:“不了,公司還有事兒處理,再見。”
說完便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最后啟動車子出了院子,只留下一陣尾氣。
安熠站在那兒,碰了一鼻子灰,臉上卻是掛著耐人尋味的淺笑。
劉揚湊在一旁,看著兩人對壘,臉色也是精彩,‘卓小姐好像不高興了,安爺又做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