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襄閔,是當(dāng)朝大將軍的兒子,新任保定府總督。
我有個義妹叫紫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此次我就任保定總督,她并未隨同。
保定總督府有個藏書閣叫西樓,很是出名,歷年都為總督私屬,我的上屆總督岳清涯與我的父親私交很好,兒時也很贊嘆我的才學(xué),這次知道我來承他的位子,便大方的把西樓的藏書盡皆贈與我。
我雖為武官,卻很喜詩書。
到任當(dāng)晚,我便登上西,打算樓秉燭夜讀。
就在我讀《神異志》讀的正入迷,感嘆世間神鬼妖異皆有善有惡,有恨有情時,我就看到從窗外飛進一張薄薄的紙片人。
紙片人站在廳室的正中央,笨拙又有點憨態(tài)可掬的揉搓自己,先是頭,又是臂……被他柔過的地方都如充氣般變的圓潤。
我開始以為是自己眼花,用力揉了三次眼睛才發(fā)現(xiàn),我確實看到了她,而不是幻覺。
等她整個人變得與常人無異后,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了我。
玄衣白鞋,紙片人做的是一番書生打扮,懷里還夾著岳清涯特意囑咐我要看的《地理記》。
夜半悄聲而來,懷揣書籍,我想她應(yīng)該是善的那一類妖怪吧,她的反應(yīng)也證實了我的猜想。
發(fā)現(xiàn)我以后,飛快的躲到了書架后,只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眨著大眼睛問我為什么要坐在她的位置上。
可是這里是我家,我是主人,她是未聞之客,不是應(yīng)該我質(zhì)問她嗎?
后來她告訴我,她是一只白白的長得很可愛的小狐貍,她要考試,她要讀書,她要留在西樓。
我覺得和異類同處一室讀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她考試考了八百年都過不了,想必是只不怎么聰明的狐貍。
都說狐者,多狡也。我怎么感覺她可不是那么回事兒。
她走了以后,我想她的長相要是個女孩子應(yīng)該很好看,可惜了。
她走以后,我本以為她不會回來了,還在后悔之前的決絕,一開門就看到一只狀如小狗一樣的動物,蜷在門口。
我直覺反應(yīng)這就是她。
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放到屋內(nèi)軟榻上,她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我想,真的是只笨狐貍啊~
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很喜歡逗她玩。而她也從未像書里說的表現(xiàn)過駭人的樣子。
她變回原身想嚇唬我,我卻不知為何有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不自由的就摸了摸她的下巴,說出要教她讀書的話。
也許從我見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教她讀書了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一直有這個想法。
她坐在書架上,以為我沒看到,其實書架就是我弄倒的,故意賴在她的身上。
她躲到房梁上,雪白的尾巴垂到我的書上,我看著分了神。
我努力想把精神集中到書本上,卻發(fā)現(xiàn)只要她在身邊就做不到。
我有一點點氣憤自己,就在她的尾巴上畫了只烏龜,雪白的皮毛被墨汁染黑了,我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些。
后來,她氣呼呼的來找我打架,卻在我開口后一瞬失了所有氣勢,我真的很想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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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你好
果然我是一個一個讀者都沒有的人,你們好歹告訴我你們的存在啊!